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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神怡。就是他仍旧放不下人界。忧思再三,他还是抬腿去找司命了。“初元真君,说出来你不要气,魏朝接下去的发展,也就是这几年的事了......”将在几年之内衰败,更替,重整新的王朝。初元对他气什么,又不是司命定的命数。可他还是不死心地再问一句:“这命格真的不是你们写的吗?”司命领着他出了演命阁,顺手给大门带上了:“我们只是负责各人各事的命格记录和整理,不负责编写。命运是上天注定的,纵使说神是寿与天齐,但也是受天的命运cao控的。”司命轻笑,“六界之内,无不被天道掌控。”走哪条路都是走向灭亡......那一行逃难者也是这般......初元顿生无力之感,却听司命又说:“但是眼下我们能算出的路是这些,可保不齐我们会有错漏呢。”他话没说全,但是初元听懂了,还有救的意思是么?!司命笑得意味深长,似是让他自己理解体悟的意思。有些事,努力几番,说不定会有新的路可走。“除了生死,天无绝人之路......别的我也不多言,真君自己体悟吧。还有事,先行告退。”二人在司命塾门前告别。初元心里觉得舒畅许多,有希望,有盼头总是好事,纵使希望渺茫,但至少他还是个乐观的人。初元一路回自己府邸的路上还在想着怎么才能帮人界一把,连暗杀成安帝推举什么牛逼轰轰的人物上位的招都想出来了,就差那么一个人物。结果想着想着跑偏了,满脑子都是要怎么才能把那盆可怜的金盏花炒来吃了。反正只要吃不死,就往死里吃。他再好的厨艺一般都会被自己天马行空的脑子折磨成黑暗料理界的王者。正琢磨着,初元抬头,瞧见时鉴正从自己的府门口出来。他想原地转身就走,结果刚转了个头,被叫住了。“初元,”时鉴急匆匆走过来,“我还以为你又骗我。”作者有话要说: 【双手合十】☆、第十四章什么叫“又”啊?初元对这个平白来的诬陷非常不满,眉头一挑:“你对别人这样么?”“哪样?”“这样。”初元指了指脚下,“成日跟着别人,一眼没见着慌得跟没奶喝的娃一样。你真的没被人因为这个打过吗?”时鉴老样子一脸淡然,仿佛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劲的:“我为什么要去跟着别人。”“那你干嘛老跟着我?别跟我说什么引神不引神的,我还不会吃穿走路咯?”初元白眼一翻,往自己家走,“真跟你们这些木头脑袋的神给我多盯半晌还能盯处花儿来似的。”时鉴在后头亦步亦趋地跟着,初元偷偷瞥一眼,觉得他颇为没牌面的:“您好歹一位大神,这么喜欢当我背后灵的话那跟着吧,想看就一直看着,一步都别走!”结果时鉴反倒还不知道是不是要真跟上去了。“愣在那儿干嘛?我一回儿锁门了啊。你要是真敢不要脸翻墙我就喊了啊!若叶真君和织云真仙可就住这附近,肯定听得到。”时鉴跟上去了。初元在前头走着,心说这人还真厚脸皮。几天没回来,屋里头也没怎么打理——虽然初元也不是会去主动打理的人。他好歹意思意思,把连自己都忍不下去的混乱给收拾了,不过这种事还是时鉴拿手。俩人一块儿干活,干到下午好歹是收拾完了个大概。然后是他那些花花草草。心情好了干劲也来了,初元对于自己种花又有了新的自信,拿泥巴捏了几个傀儡小泥人帮自己翻土,然后端着那本不知道主人是谁的种植笔记,开始撒种子浇水施肥。时鉴看着他手上那本笔记,眯了眯眼。其厚端着整理好的书卷经过,看见时鉴在这儿站着,先行了个礼。时鉴注意到他的存在,冲他点了点头。“真君,”其厚看着在花田里挥汗如雨的初元,站到了时鉴身边,跟他一块儿看,觉得这是个解开自己心头纠结已久的困惑的好机会,“您为何对初元真君如此上心啊?”“他......是做了什么?”“也没有,只是小仙好奇。”时鉴点头,并未因为其厚的冒犯而生气,摇摇头不愿多说:“我曾欠他许多。”其实时鉴也不知道自己欠他什么,他就只是觉得心上头缺了几块儿,让他不能那么心安理得地放弃初元。初元去给自己那几盆花敛尸,然后开开心心蹦跶到厨房里去捣鼓新菜。反正这儿白送上来一个试菜的傻缺。时鉴靠在门边上抄着手在那儿看,初元被他盯得不自在,开始后悔自己今天对他说的气话,干脆招招手:“过来,上回切菜切得不错,有天分,过来帮我打下手。”他一点不介意这些事儿要把这尊大神给糟蹋了。时鉴乖乖听话,只要他不乱跑,干什么都行。初元往案板上放了几头蒜,还有葱姜,推到他面前:“这个,长得跟月亮似的小东西,外头有皮,你全都给我剥干净了,拿两三颗用刀拍扁,”初元拨了一颗拍给他看,“喏就这样,有多的就扔这碟子里下次备用。葱和姜切末,总没忘吧?”时鉴点头。初元瞧他乖得很,让干什么干什么,心中升起几分得意,噘着嘴上一边吹着调子洗菜去了。一般正常人不会想到“爆炒金盏花”这种听名字就很难吃的东西的。但是初元哪里是什么正常人,他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不按照正常路子来。不过好歹为了整体观感,他还是多做了几道简单小菜作辅。初元可没忘了在人界的时候专程买的那几坛子玉露滴,他可专程在锦囊里放了七|八坛带回来,节约着喝,够他下回去人界跑一趟之前的了。被骗来试菜的时鉴坐到初元对面。本来初元还喊其厚和其实一块儿来吃,结果这俩小子非常不给面子地溜了。不过初元自己看着那盘金盏花,都不想动筷子。好好好,不怪他们。“真君呐,味道咋样?好吃吗?”“什么叫好吃?”“难吃的反义。”“......”“......”嗨!问了也白问。初元懒得跟时鉴在这儿大眼瞪小眼。低头自己夹了一口放进嘴里,然后一脸淡然地吐掉了,心里默默地非常佩服时鉴居然能给咽下去。“诶真君,你跑了多少单祈愿了?”初元突然想到这个,就直接问他。时鉴真还去想半天,结果最后给他个结果,不记得了。“话说你们神真的不理解人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