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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鞋袜踢了扔走廊上,光着脚走过去,这才看见已经没地方了。他插着腰咂咂嘴,这批花都种得还不错,总不能拔了再给新的花草种进去;但是他也舍不得让落霞真仙送来的这批就这么无家可归。他纠结得要死,然后突然跳出来个时鉴:“又是落霞送来的东西?既然无处安置,那便送回去罢。”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放假!开心!我来给大家唱一个!我~和我~滴祖~国~一刻也不能~分割~我太喜欢这首歌了!☆、第三十三章初元莫名其妙得很,好好的东西给人家送回去作甚?自己的疑惑还没说出口,时鉴先发问了:“你同落霞真仙是什么关系?”“我能跟她有什么关系?”初元被问得莫名其妙,一脚深一脚浅地踩进泥里,还生怕踩着他的宝贝花儿,差点摔一脚,被时鉴给搀住了,一拉一扶,让他站好了。初元道声谢:“你别跟下来了,这儿全是泥巴,你不是嫌嘛。”时鉴依言在廊上站好,还盯着他省得他又站不稳摔了:“她如今毕竟是有家室之人,也莫跟她走得太近,省得旁人误会。”“你还晓得这个啊?”初元小惊讶,没拿他话当回事,“再说了,是她突然凑上来的,我先前还躲着她,你又不是不知,我就跟你一人走得近。”你到底知不知道啊!“我后来才知道她只是跟我交流一下种植经验嘛......”初元直起腰来,“我总不能就这么直接赶人是吧?我教你,凡人有句老话,伸手不打笑脸人。”初元一开始也不是没想过她这人别有用心,但是仔细想想,自己也没什么好让她图谋的。再说了,她连那么珍贵的诺于兰都给自己了,肯定不是什么坏人!况且,初元同她交流几次后,发觉她似乎跟自己是同类。并非只有自己通了情感,这让他觉得心安不少。他偷偷瞥了一眼在那儿站着不说话的时鉴,暗叹一口气。“今日落霞真仙赠与我二十三株诺于兰和八株探香,都是极为珍贵的植物,不知我会否辜负她对我的期望......唉,尽量能让它们多活些时日都算是我积德,干脆给她送回去吧。但他执意让我送还给落霞真仙,还说是怕旁人说我跟落霞的闲话。也不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应当与我所想无关吧,不可能的。”他把他那些乱七八糟的念想都留给自己的记录本,生怕自己不对着什么表达出来,他就对着时鉴这么说了。他不习惯这种心里藏着很多事的感觉,他藏不住,吃力不讨好。但是他又不是不知道,有些东西藏不好,要出事。他把本子合上,小心放在了架子上。可是次日初元却看见时鉴捧着这本手记。他看见初元来了,还万分无辜地问初元:“我?我是什么意思?不过是我本来的意思。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意思?”意思来意思去,他可没等到初元的回答。他只见初元一脸愤怒地过来夺回了那本手记,根本连多看他一眼的想法也没有,转身就走。时鉴只觉初元不对劲了,下意识追了上去。初元确实与之前不同了,不论从什么方面来看。但他看了这么久,初元并未有违背天道,或是堕魔的迹象。只是他想不到初元在想什么了,似乎是有了自己的意识和想法一样。更多的,时鉴也想不出来了,只是觉得......他像个人一样了。初元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看懂了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在摘记里写的都是自己都耻于说出口的真心真情。他不懂那么多,只看过了那些神神道道的话本,他根本不清楚那些男女之事,之事那点喜欢,搁在薄如蝉翼的心肺里,偏偏被那人挪出来看见了。不管时鉴懂是不懂,这都令他觉得难堪。他甚至觉得时鉴在嘲讽自己......不,不能细想,没有的事,纯属自己多虑......时间久了,初元都放任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了,他都快忘了那段害怕睡觉的日子是什么感觉。偏偏这会儿的猜疑让他重新回顾了这种感觉。他知道时鉴在后头跟着。他其实都不晓得自己现在是生气还是怎么的,他只是不想现在看见时鉴。他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来冷静自己,也不知道是几天,还是更多时日,反正不是现在。初元听见身后人步子快了,干脆随意转进一房里,正要关门,时鉴追了过来。初元无路可退。这儿是个储藏室,没堆什么东西,点了个灯,指不定是方才有仙使进来收拾过,灯还没来得及熄。时鉴回身把门带上了,整个屋子里只剩下了那点跳动的灯光。初元深呼吸了一口,好容易下定决心开口说话:“你......”“你走这么快,可是我做错什么了?”听他这副话,似是委屈,还先来认错。初元这人心软,差点就松了口。他那口气又吊起来了。时鉴见他不说话,往前凑了一步:“我不知那是我不能看的东西,我......”“不,跟你没关系,是我的错。”初元认命一般闭了眼,说着自己也不明白的话。他觉得自己跟时鉴之间的关系也不一样了,相比之下,他反倒更喜欢从前那种互掐的样子,而不是现在这么觉得自己对不起对方。都是自己错了。动了不改动的心思,让自己变得不一样了。他知晓了喜怒哀乐,才发现从前那种没有负担的快乐是难以寻求了,如今他被这种念想痴缠得烦躁、易怒,担惊受怕。他学会了害怕,想着什么,都是一种负担。还怕自己不能再跟着时鉴。他此刻甚至不敢睁开眼睛看时鉴一眼。初元努力屏息,隐藏自己的气息。可他做不到。他感觉到时鉴的气息在靠近,靠近到了让他封闭感官也能察觉到的地步。“你靠这么近作甚?”初元忍无可忍下把时鉴推开。分明是自己多想,这样使他更加面对不了自己的内心和时鉴。初元躲闪到一边,睁开眼发现屋里暗了下来。他听见时鉴压抑的闷哼一声,像是忍了什么痛苦。“我......我没有。”时鉴是真的茫然,抱着胳膊退到一旁。方才被初元推开那一下碰到了桌上的烛台,烛台倒下时,火撩到了他的袖边,烧到了他的胳膊。着急着用法术灭了火,他也无心去查看伤口,他只想知道为什么初元生气了。初元到底怎么了。时鉴开始研究这个事情。他试着去用自己的经验来猜初元的想法,无奈那些情感可不是就这么为凡人完成几个祈愿,光看看就能了解的。这太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