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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他还是可以,总的来说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功德的积攒。他试图忘记时鉴的存在,可惜位列万神殿的大神实在存在感过于强烈,难以让人就这么忽视。初元一直在等时鉴跟自己说什么,因为他总是看着有话要说的样子,但是总是说不出来。初元此刻对于时鉴这个人的看法就很奇怪。他总觉得时鉴想得会比之前多了,但是真的去问他,又会发现“哦这原来是我的错觉“。他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了。初元身上的钱不是很多,这一途都是一边赚钱一边流浪,真的给自己过成了苦行僧。他住着那种最便宜的客栈,一边又在等着时鉴哪天受不了了就回去了。可是最后时鉴确实是受不了了,倒不是他自己,是他看不下去初元这么糟蹋自己。初元倒是觉得自己一天天的还过得挺有意思,不跟时鉴似的,闲得慌喜欢去当别人的背后灵。“初元,你这是何苦。”“我不苦。”这么一句给时鉴噎回去。初元知道他接下去要说什么了。说来说去都那些话,他都听了几辈子了。于是他跟时鉴说了声:“你帮我回去收拾屋子吧,这么久没回去,肯定落了好多灰。其厚其实......我可没让他俩干这些粗活,那就由真君您代劳啦。”从某些方面来看,时鉴对自己还是挺好的,他是个挺好的人。自己不是。看看啊,最开始还跟落霞通jian......虽然是落霞单方面的而且后面找到证据平反了,然后后面还脚踏多条船......算了黑历史。初元说说也没跟那个青梅竹马的陈珍如何,成亲的那天晚上江瑶喝多了睡熟,后来被弹劾,实在无心那些儿女情长。再后来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了就,初元细数下来,发现自己也没真怎么了,可是觉得还是对不起谁的样子。孟婆和落霞都说自己恨他。可是哪儿恨了呢?初元想不起来了。在他记忆里,自己与时鉴每天分拌嘴,或者是表面上的互相嫌弃,都构不成这种情感。即使是后来被时鉴拒绝......不,时鉴也没有直说,他根本什么都没说。别说是恨意,眼下的他,对于时鉴的感情分明就是正面积极的,他知道自己喜欢这么个人,一时说不出具体是喜欢哪里的那种喜欢,若是分分秒秒看不见他就会张望寻找的那种喜欢,能提笔在本子上有很多想说却不敢落笔的喜欢。他太想了。还说时鉴,初元自己又何尝不是。想给他看着,守着,能跟他一块儿走,看山河风光。可是那么多世不肯回去,只是初元不愿面对当初那个复杂难堪的自己。刚通情感的初元是宛如孩童一般,想问得多,自以为懂得的也多。他混乱了这么多年,即使是做了个人,他也从来没懂过这些东西。他忘了的是,就算是人,也没有人能真正看透自己的内心。还不如阔达些,爽快些,何必来这么多弯弯绕绕的。这下别说初元自己了,他这么一说完,时鉴都跟着乱了。最后初元还是让他回去,实在不行就去盯着炼御,说她肯定还会去找落霞。“炼御傻得很,我怕她被落霞骗。”初元现在在心里给炼御的定位就是个喜欢钻牛角尖的傻子,看她为落霞花钱如流水都心疼。这么有钱就接济一下自己啊!大家都是神,凭什么你这么有钱!看看自己现在住的是什么地方!初元气死,最后也只能叹口气,自己一辈子穷命,可能是骂江瑶骂太多了。明明都姓江,怎么回事,前世过那么好,这辈子就这么惨!怪不得没人保佑自己飞黄腾达。初元好歹是给大神请走了,坐在屋子里,怪难受的。其实......他还有个私心。炼御跟时鉴其实挺像,初元想着说不定能让炼御给他有些影响。说不定呢。是需要一些分离来冷静一下了。初元想起自己那天晚上逃走前在时鉴府门上的打油诗,想着想着突然就笑了。时鉴也没打算回来,只是初元一再强求。他如今也能感受到些,他看得出初元不愿看见自己,但是他就是放不开。名为“执着”。他现在能想通这一百多年轮回里自己的陪伴是什么缘由了。他发现自己也有了想要的东西,有了欲望有了所求。可自己分明是个神,一如既往走着天道,并没有因此而堕落。一如当年的初元。时鉴还是习惯当初和初元一块儿的日子,在他的记忆里,一直都是那些画面。他的记忆里处处都有初元的影子,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他一直都在。时鉴完全不懂感情,喜怒哀乐。就算初元跟自己一个一个细说,那他也无法感同身受。只是本能地想在初元身边,看着他,守着他。他一脚踏进初元的仙府,那些枯枝败叶一如既往萧条。他寻着一些尚且能落脚的地方走,小心着不要那些灰土沾染自己的衣摆,或是摔倒。黄毛狗子阿喵现在已经不奶了,猝不及防扑过来,时鉴差点跟着一块儿摔进叶子堆里。阿喵冲着他摇尾巴,格外友好的样子,时鉴摸摸它的脑袋,想起初元说,猫猫狗狗冲人摇尾巴,或者露出肚皮来,是喜欢,是信任,还想着能依赖。阿喵在时鉴脚边蹭蹭,躺在地上打滚,张着嘴让他来撸自己肚子。时鉴试探着伸手去摸,软软的,手感很好。阿喵的毛短短的,摸着温热,让人欢喜。这也是......喜欢自己么?阿喵熟悉他的气味就像它熟悉初元的气味一样。阿喵应该是感受得到自己主人对于时鉴的友好,所以连带着对时鉴也很友好,基本上当他是半个主人了。平日里,时鉴来初元府上打扫也会一块儿给狗子洗掉。时鉴骨子里带着的洁癖,可能是天道多余给他的性格,让他看不下去初元乱七八糟的屋子,还有这只满身灰的狗。时鉴叹了口气,格外无奈地把蹭了一身灰土的狗子抱起来,打算着收拾初元宅子的大业从给阿喵洗澡开始。☆、第四十二章“真君。”其厚站在门口,对于时鉴的突然出现并不意外。这俩孩子本应是暴戾的魔化命格,被时鉴带着修炼成如今,已经是很靠谱的样子了。时鉴想,他们偶尔出的一次错,说不定都是命定。时鉴收拾得也差不多了,尽可能还原初元在时的样子,这儿都是他的气息。时鉴只是擦了擦灰,乱放的书给堆码好,也没怎么样。院子里,花架上的植物他没动,只是扫干净了地面。工作量还是不小。他看其厚手上拿着东西,便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