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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房间。和这房子格格不入的Alpha靠在门框上,催促:“好了没。”许棠舟道:“这是我第二次搬家,没了仇音的东西,全是我一个人的地盘,真不习惯。”凌澈问:“第一次呢?”许棠舟:“第一次搬家就是去仇音那里呀。我那时候一看到他的房子就吓了一跳,怎么会有人有那么多书。”凌澈记起了仇音说过的话。他上前一步,长臂一伸就从后面揽住许棠舟的脖子:“仇音说你以前问过他能不能两个人一起住,为什么?”为什么要两个人住?许棠舟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他停住动作,想了想说:“我真的不记得了。”凌澈仿佛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再提。分手再复合。对许棠舟来说,这和第一次恋爱差不多。可对凌澈来说,这四年分别与以往种种,都是他一个人在承受。会喊疼的孩子有糖吃,凌澈却偏偏是个不示弱的,不仅从未用“以前”来要求过许棠舟,谈到这个话题时他脸上也没有半点愤懑。许棠舟转过身,看着他说:“我……对不起,看到我什么都不记得,你是不是很难受?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不公平。我会努力想起来的。”凌澈颇为淡定地说:“不急。”他问,“还记不记得上次我和你说过,有时间去一些你去过的地方看看,机会来了,你要不要?”许棠舟眼睛亮了下:“真的?我要!什么时候去?”凌澈瞥他:“你想什么时候去?”许棠舟:“开玩笑,这种事当然是越快越好。”凌澈便说:“你在梦里见过的那个有吊扇有落地窗的房间,就在上次你和黄千送我宓园时的房子里。”那、那不就是凌澈的家吗?许棠舟兴奋之余沉静下来,那里是凌澈的家,这不就是要去见家长的节奏?凌澈似乎看出来他在想什么,看了看表:“巧了,这几天家里正好没人,要去的话今晚就行,不过现在过去可能会有点晚了,你去不去?”没人?!太好了!许棠舟再次点头:“我要去!”一行人重新下楼。路上小安把乌娜娜送回家,这才往首都有名的别墅区开。那里住的人都非富即贵,路上讲起来闲话,许棠舟才知道宓园两字的来历。凌澈的mama时芊宓家境显赫,这宓园是凌澈的母亲凌志送给妻子的结婚礼物,所以叫宓园。小安讲完,许棠舟暗自赞叹,他有些羡慕这种和睦恩爱的一家庭。在他所有的记忆里,许尉与谢蕤都是貌合神离。明明是一对AO夫妻,却输给了毫无羁绊的AB。爱不该和信息素有关。就是这样的一个美满家庭,才教出来一个凌澈吧。许棠舟想。能去那座房子,许棠舟很兴奋。而凌澈还在发信息,从下飞机起就这样,这晚他好像有点忙。时芊宓:[终于改主意了?现在走到哪儿了?!]一整晚都在拒绝这么快带人回去的凌澈:[在路上。]时芊宓:[那我为什么不可以在?我想看看他!]凌澈:[会吓到。]时芊宓:[……真的失忆了?]凌澈:[。]时芊宓:[好吧。]时芊宓叮嘱:[那你注意一点,不要把人逼得太急。]*车子驶入别墅区,路灯照得两旁树影绰绰,一片漆黑的步道什么也看不清,许棠舟趴在玻璃上往外看,却不能像上次一样分辨出有在小路上骑过自行车的回忆。等开进了车库停好,途经花园与小喷泉,许棠舟依然觉得一切都很陌生。凌澈到了自己家,恣意的态度更甚,连牵手的动作都是倨傲的。进了房子富丽堂皇又不显得庸俗的大厅,凌家的长辈果然都不在,这让许棠舟稍微松了一口气,但那些留下来照顾他们的佣人着他,搞得他有些不自在。这里会不会有人认识他?见他这么紧张,凌澈神情不变,确定把长辈叫走是正确决定。他把许棠舟的手握紧了些,低头在许棠舟耳旁说:“走你的路,只管当这些人不存在。”许棠舟点头,又说:“我没有紧张。”凌澈勾唇:“那你在想什么。”许棠舟也不想这样,可是一来到这里,他整个人就像得了什么奇怪的Debuff,智商—、说话—、勇气—,秦宝告诉他的那些,到了这个时候,他忽然都有点不确定了。因为他没找到对这里的任何印象。不想让凌澈担心,许棠舟正色道:“我在想,你们真是大户人家。”而他就像个小偷一样,趁人家主人不在,就悄悄地闯进来寻找记忆。凌澈:“过奖。”许棠舟:“高攀,高攀。”一旁的小安:“……”事先打过招呼,家里是有准备饭菜的,小安留下来吃过晚饭,就迫不及待地离开了。凌澈带许棠舟上了楼,二楼静悄悄的,他们站在一扇门前。许棠舟怔愣片刻:“是这里?”凌澈推开了门。许棠舟抬脚迈了进去。上次凌澈在家里和他视频,就是在这个房间里。他看见了上次视频通话时见过的书桌书架、keyboard、吉他、滑板,也看见了落地窗与吊扇。他在里面转了一圈,这一切仿佛是他梦里见过的,又仿佛只是来自于那个视频的印象。一时间,他只觉得熟悉又陌生,直到他在书架上看见了一张眼熟的CD。,灰色的封面,一只流泪的眼睛,右下角的编号是002。限量500张的纯音乐专辑,内含三首钢琴曲,许棠舟家里也有一张,不仅签名版,编号还是001。上次录节目的时候是在悬崖餐厅的老板家的收藏里见过,听说是限量版,那时候许棠舟还以为自己的那张是山寨货,现在他知道不是了。难怪他当时一说,凌澈的脸色就很臭。现在手上这张的签名比他那张更丑,字迹完全不潇洒。灼热的气息包裹而来。是凌澈站在他的身后环过手臂,伸手抽出了那张CD,道:“这个?你不会想回忆这个的。”这专辑抢手,上次应宸来,差点被顺走。许棠舟感觉到他说话时的鼻息,忍不住稍微缩了缩脖子:“为什么?”凌澈没回答,只是把CD放到书架上,轻描淡写:“相信我,你求我我签这张的时候,哭得很惨。”许棠舟一头雾水:“我为什么要哭?”他这一回头,凌澈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