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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表弟带了一盒鞭炮,三米长的身边,在院子里噼里啪啦甩了半个小时,把家里的鸡吓得在鸡窝里躲了一天。从那天起,母鸡就再也不下蛋了,言小轻再也没有吃到过新鲜的鸡蛋。言小轻被气死了,恨不得剁了表弟的手。这时又看到吓唬鸡的熊孩子,得管一管。晋南北指挥手下的熊兵熊将暂停,屁颠儿跑到言小轻面前,耀武扬威地说道,“小轻哥,我妈说了,只要别炸到人,随便我们怎么闹腾。”言小轻把他们圈到一起,一开始还准备讲讲道理,“你们上课老师教没教过,要爱护小动物?”“小轻哥,鸡不是小动物,鸡是家禽,要被我们吃的。”“家禽也是小动物!”和熊孩子讲道理有点废脑细胞。“对了,上次是谁在深时头上扔鸡蛋的?站出来!”言小轻拿出大家长的气势,开始训话:“还敢污蔑是我扔的!”几个熊孩子对望一眼,把最小的只有六岁的小七推了出来。晋小七脸圆圆的,说话又软又糯,憨憨的样子挺讨人喜爱。晋小七颠颠儿跑到言小轻面前,抱着他的腿,撒娇卖萌,“小轻哥哥,上次的鸡蛋是我扔的,你别生气,原谅我好不好?”本来这事也过去了那么久,再加上晋小七主动承认错误,言小轻板着脸假装教育了两句,就算是既往不咎了。“小轻哥,我们是不是该叫你嫂子?”晋南北十二岁,正是对什么都好奇的年龄,见言小轻好说话,拉着他问东问西。“我又不是女的,就叫小轻哥。”“那不行,我们家不能乱叫,mama会骂。”晋南北装作小大人样,一派高深模样,“我觉得该叫哥夫。叫哥夫亲热一点,你们说是不是?”一群小萝卜头点头附和他,“哥夫”“哥夫”地叫得响亮。“哥夫,上次深时哥被扔了鸡蛋,还对着你笑,你真厉害!”晋乐乐在一旁起哄,“哥夫,快说说,深时哥带你回房间之后干了些什么?”想起来就是气。言小轻被迫给晋深时洗头,还差点被唧唧戳脸。都是被这群熊孩子给阴的。“没干什么。”言小轻不想理他们,准备走了。“深时哥喊你爸爸了吗?”晋乐乐还来劲了,拉着言小轻一个劲询问。晋小七不是很懂言小轻和晋深时的关系,更是问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问题。言小轻不说话,暗自思忖怎么怎么整治一下这群熊孩子。熊孩子觉得言小轻无趣,揣着鞭炮继续吓鸡撵狗去了。言小轻转了一圈,发现深时还在说话,不想过去。今天是在二叔公家做客,二叔公家是老房子,厕所设在猪圈里,非常简陋。就是两块板子搭在粪坑上,言小轻觉得,稍不注意,可能会掉下去。正在思索怎么蹲上去方便,要不干脆到屋后的小树林去解决的时候,从棚屋的缝隙飞了几颗鞭炮进来。有两个在半空中爆了,有一个落到粪坑里,粪水四处飞溅。本来就臭烘烘的猪圈厕所,更是臭气熏天。要是言小轻蹲在板子上,绝对会遭。幸亏他并不是很急,还没来得及蹲下去。透过门缝一看,果然是晋南北那群熊孩子。言小轻气得跳脚,厕所也不敢上了,捂着鼻子跑了出来。晋南北绕到前面,指着言小轻哈哈大笑。敢情你们这是故意的,别怪老子心狠手辣。言小轻假装示弱,悄悄吩咐司机开车到镇上买了几大盒二踢脚回来,然后跑到屋后的小树林解决个人问题。个人问题解决完之后,言小轻揣着二踢脚,悄悄跟在熊孩子后面。鸡被吓得到处跑,不敢待在院子里,几个熊孩子觉得没趣,拿着擦炮到处晃。摸清楚他们的行动规律之后,言小轻戴了个防雾霾的口罩,躲在猪圈背后。拿了五只二踢脚,引线全捻在一起。等着熊孩子整整齐齐,一个不少地全站了过来,言小轻蹲在旁边,故意露出后背。刚刚言小轻在厕所的时候被吓唬了也不敢开口,他们可能觉得言小轻好欺负,桀骜不驯的青春期少年头顶燃起熊熊烈火,有点骄傲地过了头。晋南北领着一群萝卜头悄悄潜伏过来。言小轻蹲的地方有个挡板,正好让人看不清楚他在干什么。晋南北一指挥,五六个擦炮带着火星子朝言小轻飞了过来。言小轻假装被吓得哇哇大叫,拔腿就跑。殊不知,二踢脚的引线已经被点燃。熊孩子们跑到言小轻蹲的地方,视察胜利的果实。说时迟,那时快。忽然,一声轰天巨响,整个猪圈炸了。二叔公今年快九十了,老房子住了五十多年,猪圈的粪坑至少有二三十年的历史。支撑猪圈的木棒在岁月的长河中岌岌可危,显然不能承受五只二踢脚的威力。“轰隆”一阵震天响,猪圈塌了,猪圈里面的陈年老屎倾盆而下,把一群熊孩子淋了个外焦里嫩——从头到脚、从大到小,无一幸免。这场屎雨,比杉菜离开道明寺那天还要大,一坨一坨地掉下来。还“吧唧”响。言小轻也楞了,没想到二踢脚的威力如此之大。被屎淋到后,熊孩子也被吓惨了,愣在当场,哇哇大哭。屋里说话的大人听到巨响,赶忙冲出来查看。看到以晋南北为首的熊孩子站在猪圈旁边哭得肝肠寸断。他们看到大人出来,哭得更加伤心,心碎满地,心如刀绞,泪水模糊了双眼,悲痛欲绝。言小轻在旁边悠悠地说了一句,“小七、南北、乐乐,你们别哭了,屎混着眼泪流到嘴巴里面去了。”哇哈哈哈,言小轻憋笑憋得难受。要不是场合不对,他真的想在地上打滚儿。熊孩子被家长领去洗澡。二叔公家条件有限,没有淋浴,洗澡还要现烧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