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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让我送到你家??][你交给店里现在值班的人不就好了,你的脑子被酒腌了吗?]“砰——”正老神在在享受时光的男人惊讶地看向突然发火的斯特兰奇。忍了忍,斯特兰奇喝光杯子里的酒,喊过酒保。“这是上次我欠郁春长的酒钱,替我交给他。”扔下钱,斯特兰奇拉上自己的拉链,就往外走。到门口,他回头看向那个男人:“你今天是等不到他了,他不会来了。”“……你怎么知道?”斯特兰奇沉默离开,没有理睬身后的追问。走出酒吧暗色昏沉沉的气氛,他被开过来一辆车的强光灯晃了眼。抬手半掩住自己眼睛的空挡,他手背碰到了额头,垂手,好像是感冒演变成发烧了。不打算做什么,他环顾周围,看到附近一个小小的旅馆,走过去。他失去了一个房子,并不是家,他没有家。所以,大概也不是什么太了不得的事。头昏昏沉沉的,他无意识地思考起了郁春长之前说的对自己已经失去了兴趣到底是为了什么。是因为自己的落魄还是别的什么……14.合衣昏睡过去一夜,似乎并没有减轻自己的病症。被口舌干燥灼烧的感觉闹醒的斯特兰奇碰了碰自己的额头,晃晃悠悠地站到镜子前。颧骨上揉着两团红,眼睛泛红。忘了。自己已经不是那个因为长期健身,所以免疫力强悍,生病也只是小打小闹的人了。也许车祸给他带来的伤害,除了手还有有些软弱的身体。大概估计了一下自己烧到了什么地步,斯特兰奇在心里列出自己需要的药物。其实他现在最好是去最近的诊所,接受输液和快速的物理降温。只是他厌恶医院,包括诊所。接了冷水,喝到觉得胃有些胀,他的身体会需要那大量的水分的。干燥的嗓子被水浸的有股咸咸的血味儿,他抿嘴,找到了扔在地上的钱夹,拿手机导航到最近的药店。坐车也许会让自己昏睡过去,或者吐出来,或者别的什么,反正不是什么好的选择。并不是因为车祸,看了眼自己的手,他把那斑驳的手收进袖子,藏进口袋。旅馆距离酒吧不远,即使未经过正门。他依旧看到了郁春长从后巷的门走进去,收回视线,他继续往药店走去。15.旅馆的房间也被他祸祸地差不多了,茶几上是吃的差不多的药,和别的东西一起散乱地摆在那里。不知道为什么也在茶几上的剃须刀还沾着干掉的白色泡沫,还有暗色的血斑。从他的形象大概就能看出,显然,他试图给自己剃胡子失败了。但是这个地方诡异地迎合了他的安全感。在那个空荡且大的房子里,他每时每刻都在被从前的自己折磨着。而这里就像是更适合现在落魄颓废的自己,怎么说呢……符合自己现在的气氛——踢开地上的啤酒罐子,他拿起平板躺倒床上,打开邮箱,在空白的界面上停留住。一场感冒,却给自己一种大病初愈的虚弱感。人一虚弱,就开始觉得孤独并且悔恨。删掉打出来的克里斯汀的名字,他盖上平板。随后又撑开,没有能发出去一封邮件,他倒是收到了一封邮件。一个类似于邀请或者是聘书的邮件,手指点点。是他曾经一个大学同学开了一个公司,专注的是医疗器械的研发。邀请自己去做顾问,大概是从哪儿听到了自己的消息吧。廉价,哦,看了眼他开出的薪资。虽比不上从前,但是也并不廉价。善心嘛?看着邮件发了很久的呆,仿佛是大梦一场,平静到诡异。他钻进浴室洗了个澡,把头发扎起来,取了外套出门。很不巧,最近的酒吧里现在值班的是郁春长。在走出去重新找一家,还是不换地方之间犹豫了一下。他坐到了吧台边,扣了扣桌子。郁春长抬头,挑了挑眉:“哦,医生先生你现在看上去真糟。”“生了一场病,”斯特兰奇卷卷唇角假笑,“失去了一些重量而已。”擦杯子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手顿了顿,斯特兰奇抬头看着上面的单子,被看的有些奇怪,他转头和郁春长对视。“你的眼睛,”郁春长叹了口气,“现在真是让人觉得可惜。”斯特兰奇嗤笑了一声:“只是一种虹膜病,是缺陷。”“嗯嗯,我不是说它的颜色。”郁春长耸耸肩,随后,摆好杯子,“来吧,客人。想要什么?”“伏特加?”“我不想灌醉自己,然后再在瓷砖上睡一觉,再来一场病。”斯特兰奇敛起眼睛,“我需要清醒的回去,继续尝试刮好自己的胡子。然后翻出最后一套整洁的正装,明天去面对一场‘激动人心’的面试。”“……你病了是因为睡在我家的瓷砖上一夜??”郁春长似乎有些惊讶,“你们人这么脆弱的吗?”这话很奇怪。“对,我就是这么脆弱。”斯特兰奇皮笑rou不笑,“刚刚出了车祸,睡了一晚上瓷砖还被糊了一头水,穿着一件睡袍呆在洗衣房等了一个半小时。居然脆弱到还生病了真的是对不起了——”郁春长……哼了一声,斯特兰奇深呼吸,告诫自己平心静气。重新把心情回归到一种没什么悲喜的状态,他视线无意识地滑过酒品单子。知道郁春长又开始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了,说不清楚的眼神。“我听说你的酒很好喝,那就随便给我一杯吧。”不想去追究,斯特兰奇敲敲桌面,深凹下去的眼窝,越发锋利的颧骨,神色晦暗。郁春长和他对视了一会儿,随后撇嘴,转身准备酒品去了。安静了一会儿,斯特兰奇看着郁春长没有花式调酒那样花哨,但是有种奇怪优雅的姿态,怔怔出神。“我觉得我应该和帕尔默道歉。”斯特兰奇出声。郁春长看了他一眼。“对于一个陪伴我渡过那段时期的好朋友,我的态度——”斯特兰奇半垂下头,手合起,“太理所当然了。”“你在和我抱怨?”郁春长手上动作都停了,疑惑。斯特兰奇抬头,和郁春长对视了一会儿,僵持。“我以为作为酒保的另外一个潜规则义务就是倾听客人的牢sao。”斯特兰奇眯起眼睛。“什么时候有的这个规矩?”“从酒吧出现的那天起。”“啧,”郁春长手停了,倒出一杯浅粉色的酒,“要我听你的牢sao也可以。”“小费,谢谢。”斯特兰奇抽抽嘴角:“少不了你的!!”“好吧——”极不情愿。打断的话题再重启就显得很尴尬,但是郁春长一脸我都屈尊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