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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他不知道,小榻是什么他也不知道。只是找到了一张小床,估计就是这个了。等放好东西,他半弯腰深呼吸了一下。喉头一阵酸胀,他直起腰,绷紧下颌。一里一外,两人都凝固在原地。像是同饮了份毒,烂入肺腑。第89章婚礼(5)郁春长侧头看着院外,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绕着指尖的杯子。果然百年的隔阂不是那么容易越过的么?脚步声在后面,他收回发散的思绪回头。挑了挑眉毛,上下打量‘焕然一新’的史蒂夫。宗内侍童的衣服是青色的,偏古式。虽然现在也改的比较符合现代的习惯,但是穿在史蒂夫身上,这个效果。嗯。别开视线,郁春长咳了一声。也许可以让人给他做一身制服?史蒂夫看着郁春长的反应,就知道自己这件衣服上身是个什么效果了。捏了捏身上的衣服,他叹了口气,把安排的人给的木牌拴在了腰上,上面是个‘郁’字。自己认得。史蒂夫拽好自己的腰带,也像是理清楚了自己的思绪。他走几步到郁春长身侧,把空掉的杯子,满上茶水。郁春长稀奇地看他流畅的动作:“你什么时候会这些的?”史蒂夫把杯子放到他的手上,手指不免碰到他的皮肤。为有些凉的体温皱皱眉,他居高临下看着眼前的人,伸手拨开他侧边的头发。收回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他晃了晃茶盏。“你走了以后,我学了许多新东西。”史蒂夫掀开盖子,嗅了一下,“不然时间根本打发不掉。”郁春长捏着杯子,盯着里面的茶梗发呆。“中文也是那时候学的?”“嗯。”“很难吧?”史蒂夫没再回答他,郁春长也陷入了沉默。“我能问你件事吗?”史蒂夫确定这茶壶一定有什么奇异的地方,他感觉不到温度的下降。随手放下,他看着郁春长,“你当初离奇的……去世,是你自己计划好的嘛?”“……嗯,”郁春长没想到他会这么快问出来,“我要想回来,得先摆脱凡躯。就是,普通人的身体。”“所以,你其实不是死了,是吗?”郁春长抬头看着他的脸,一张讨厌的假面。当然也不能怪他,毕竟自己也有一张。只是自己也不能从他的脸上看出真实的情绪了,这是进步还是退步?“对。”史蒂夫笑了一声。郁春长手指划着杯壁,不作声。“我很高兴。”郁春长手指顿住。“我很高兴,你没死。”史蒂夫俯身在他垂着的脑袋上烙下一吻,低喃的声音就在耳边。郁春长身体渐渐绷紧,不动弹。等自己整个人被抱进一个熟悉的让人浑身疼的怀里,他已经有些淡淡的窒息感了。埋在他的脖子里,郁春长闭了闭眼睛,随后抬手默默回抱住他。有些温差的体温,融在一起,分到两个人身上,温度似乎会变成堪称温暖的程度。就像是化雪的时候,太阳是暖的,但是温度确实冰冷彻骨。“对不起。”郁春长拉住他的衣角,瓮声瓮气,带着妥协。史蒂夫手颤了一下,在郁春长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个有些恍惚的神情。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收干净脸上的神色,干脆把人拎起,自己坐到椅子上,人放到自己的腿上,搂紧。按着他,抚着他散在背后的头发:“我来这里之前是死了的。”郁春长闻言软趴趴黏在他身上的身体一僵,直起背看着他。史蒂夫搂着人,直视他的眼睛,笑了笑:“春长,我是自然老死的。”“没病没灾,不是受伤。我是很努力地活过了。只一点不好,没有你。”“所以知道自己要死的时候,我狠狠地松了口气。”郁春长搭在他肩上的手揪紧他的衣服,唇线拉平。“我知道你生我的气,”史蒂夫把他的手拽下来,按在自己的手里,“所以才离开。”“但是已经这么久了,我剩下的时间,不知道还有多少。但我保证如果你想要,每一秒钟都是你的。”“所以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早就不生气了。”郁春长拿脚尖踩了踩他的脚,哑声道。史蒂夫笑了笑,似乎是很温柔。他认真看着眼前的人,但是眼前的人嘴角却一直缓缓的往下坠着。他不再笑,只是抬手按住了他的唇角。指尖把唇角勾上去,看了一会儿,他吻上去。腰上勒地他疼的胳膊,和唇上温柔到小心翼翼的触碰,让郁春长心里颤了颤。他扭了扭腰,抱紧他的脖子。邀请他,给他可以再过分一点的请柬。想念,蓦地开了闸,解了禁。混沌过去的时间不知道是长还是短,史蒂夫放开他的唇,手下绸一样的触感。他费劲抽手离开他的衣服内,手指用了些力气按在他已经艳红水润的唇上,眼神带着些紧张和忐忑。郁春长睫毛上带着些水汽,模糊看着史蒂夫终于寸寸龟裂的表情。露出里面的仓皇和痛苦,蓝色的眼睛灰蒙蒙的,无机质。心狠狠地疼起来。心疼地要死,他却弯起眼睛,露出一个史蒂夫熟悉的笑脸。然后咬住他的指尖,用的力气很大,齿印上渗出血珠。他眼角带上媚,松嘴,唇上一缕红,艳的惑人。妖精在低喃:“我是真的,史蒂夫。”“会疼的。真的。”史蒂夫眼圈渗出一圈红色,郁春长来不及看清,就被死死按在他的怀里。抱着人,安静到能听到空气在流动。郁春长蹭了蹭他,像是启动了一个机器人。史蒂夫猛地把人抱起来,郁春长笑了一声,直接转了个方向,腿勾在他的腰上,拉着他的脖子咬上去。照样没省力气,连血,带疼。史蒂夫未哼一声,倒是揉了揉怀里的人,换来一声柔软的哼唧。视线全部被占满,被挡的看不见路的人直接‘砰’撞上了房门,过一会儿才跌跌撞撞护着怀里的宝贝摔进房里。喘声,哼声混着风声,消弭在偌大山峰上的风里。四天。竞争规则发布下去后的第四天下午,谢淳化黑着脸扛着斧头冲上了山门紧闭的沧萃峰,一斧子砸在了封山的法阵上。“哐当——”声音蔓延出去几百里,所有人都有些受惊的看向发出动静的方向。包括正半蹲在郁春长床边,哄他喝水的史蒂夫。他皱眉看向外面,看向懒洋洋地趴在床上的郁春长:“有人在外面。”郁春长拽着他的胳膊,从床上绵软地爬起来,单衣从肩上滑下去,露出遍布红痕和青痕的乳白色肌肤。史蒂夫猛地整张脸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