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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干什么啊。赤垣没觉得自己哪里有错,但本能觉得最好不要如实报告给苏白。于是他不回答,只是又看了看那个气呼呼、圆滚滚的崽——这臭脾气跟他和小白都不像!小白创造出的东西,哪怕一棵草都乖乖的,哪里有这崽这样的?会不会是抱错了?赤垣觉得自己发现了华点,问苏白:“你确定他是我们的孩子?没有跟你从外面捡的妖怪弄混?”苏白:“……先生你认真的?”赤垣一脸“不然呢”的表情。苏白:“…………”等一下,不会吧。苏白心里咯噔一下,问道:“先生,你不记得绒绒吗?”赤垣摇头:“不记得”苏白又问:“那顾行周呢?”再次听到这个名字,赤垣的脸色一变——所以顾行周到底是哪根葱!赤垣从后槽牙磨出个和煦的笑来,问道:“行舟,漂流的草叶船?是你在河里新捡的妖怪?”苏白:“…………”不,是你自己。好吧,苏白得认清现实——他家先生分裂了。苏白怀里,从刚才苏白问“你刚才干嘛了”起就支着耳朵等着听他笨蛋爸爸道歉的绒绒,此刻却等来了他爸的“不记得”。绒绒消化了一会,然后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顿时慌了。绒绒扭过头,小短腿撑着身体往赤垣那里看,一脸的委屈和伤心,小奶音软乎乎地问道:“爸呀,噗亚绒绒?”赤垣看了他一眼:“…………”这崽的牙齿一定没长齐,说话漏风。绒绒见赤垣不回答,也不否定,圆乎乎的眼睛里顿时亮起了水漫金山的警告灯。苏白见状忙哄:“怎么会呢,绒绒忘记啦,爸爸睡了好久好久,现在是还没睡醒呢。”绒绒才哭过一场的小奶音又带上了哭腔,“亚绒绒?”苏白指天发誓地保证:“当然要,绒绒是爸爸跟妈咪的宝贝呀,怎么会不要绒绒呢。只是爸爸睡太久了,绒绒要给爸爸一点时间醒过来啊。”绒绒向来是相信妈咪的话的,于是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嗯。”苏白大松了一口气,然后果断掐断了这个话题,对赤垣说道:“我带绒绒出去先喝瓶奶,先生先去洗漱一下吧——盥洗室在那边。”赤垣也觉出了苏白的态度,迟疑道:“他真的是我们的……”“先生。”苏白第三次打断了赤垣的话,并且露出了个赤垣不熟悉的笑容来,“你先去洗漱。”赤垣:“…………”他家小白好像是真的变凶了——难道跟他赠予的一半神格有关?不对啊,他也不凶啊。赤垣心里小声哔哔,但看着苏白的这个笑容,最终没说话,乖乖朝盥洗室去了。苏白松了口气,抱着绒绒也出了门,先去自己那间房的盥洗室给绒绒解决了生理问题,然后又泡了半瓶奶给绒绒补充水分。绒绒一大早上情绪大起大落,早就饿了,此时抱着奶瓶就不撒腿,咕咚咕咚地喝得可欢了。苏白虚扶着奶瓶,心里却有些愁——他家先生的记忆能恢复,这说明赤火起了作用,魔气已经压制不住先生自己的血统天赋力量了。这是好事。可问题就在于还有个辛普森家。稍微熟识一点顾行周的人,恐怕都能立刻察觉到他家先生目前的状态不对,到时候辛普森家就有理由带走他家先生。虽然他家先生似乎会用法力了,可法力一定比以前低,到时候……“小白!”赤垣“砰”地推开房门,从卧室里赤脚大步走了出来,脸上还湿淋淋的。他大步走到苏白的跟前,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的脸,神色凝重:“这是谁?”苏白:“…………”看来变低了的还不止是法力。苏白怀疑,他家先生的灵智可能也被那截脊骨带走了一部分。作者有话要说: 咸鱼京记者:某先生不小心弄掉了他的偶像包袱,对此你怎么看?苏白:戴上八百米厚的粉丝滤镜看。(不然还能离咋的,小声哔哔————早安!ovo第64章Chapter064chapter064 起名赤垣其实从苏白没认出自己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奇怪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在跟乌池打架的时候打到了脑袋,他的思维敏锐度下降了,情绪自控能力也变弱了——所以只顾着酸,到现在才意识到不对劲。比如,他明明对这个房间没有印象,更没有来过九州,但却有一种异常熟悉、毫不设防的感觉。再比如,他看到墙上、天花板上、地上那些奇怪的东西,脑海里就自动浮现出了它们的名字以及用途。简直就像是谁往他的大脑里灌装了一堆记忆一样。这种情况赤垣见过,乌池的子民族群经常搞的事——夺舍。赤垣的脸色一下就变了,他扑到床边的一面装饰画框跟前,鼻子几乎压在了碎裂拼凑出几何形的镜面上。装饰画框上菱形的镜面把倒影在上面的脸揉得乱七八糟,但赤垣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不是他的脸。赤垣猛地直起身,脑袋不小心装上墙上的挂壁水培花瓶,凉水兜头扑了赤垣一脸。冰凉的水打在脸上,赤垣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跳着拉开门就跑了出去。……“这是谁?”赤垣指着自己的脸,看着苏白,眼神像是洞悉了一切后的悲伤,“小白,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我已经陨落了,但你为了救我,设阵为我夺舍了?”苏白一时没能跟上赤垣的剧情,只本能地顺着赤垣的话回答:“我、我没有啊。”赤垣不信。赤垣认定了小白为了救他用尽一切办法,甚至都能想象小白醒来看看到他“惨死”而失声痛哭的画面。赤垣的心都疼了,又疼又怒地吼出了声:“你,糊涂!”“嗝!”“咳咳!”看戏的绒绒被吓得打了一个奶嗝,然后惊天动地地咳了起来。苏白回神,忙把奶瓶拿开,把绒绒抱起来托在手里,调整了一个合适的姿势让绒绒顺气。赤垣也堪堪收住了自己急怒下的声音,胸膛因为情绪的过大落差而剧烈起伏着,他紧咬着牙看着苏白,像是一头因为最心爱的宝贝调皮磕破了皮而狂怒却又无处发泄的兽。就在这时候,胡芳回来了——她跟常山交替在苏白这里守着,今天轮到她“值班”。胡芳身上只穿了个贴身背心,汗津津的打湿了,是从外面晨练才回来,此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