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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了她的脖颈上。江路眉头紧锁,像是在挣扎些什么。安祁的病房也是一片漆黑的——这个年纪的人除了他大概没有谁有开灯睡觉的习惯——江路只能从自己打开的门的门外渗进来的光看着她的脖颈,手抬起又放下,往床旁走了两步又倒退回来,手指不自然地卷起病号服的衣角,最后走廊里响起了脚步声,他回过神,瞪大了眼睛,恍如刚从一场噩梦中醒来。路过的护士奇怪地往里看了一眼,敲敲门,小声道,“请您回到自己的病房,不要打扰别人休息。”“……好的。”江路咽了口口水,慢慢走了出来。带上门,谢临君手里提着一小碗小米粥,站在走廊下看着他。江路眯了眯眼睛,看不清谢临君的表情,只能转身回了房,躺在病床上没多久,谢临君也走了进来。“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谢临君一边用纸碗将粥装好,一边问。“没有。”江路轻轻摇了摇头。“嗯,”谢临君说,“先吃吧。”江路接过碗,塑料袋子轻轻晃动两下,发出了细微的声响。“江路,”谢临君看着江路,突然开口道,“你在害怕。”江路刚准备去拿勺子的手僵在了空中。那天的回忆如潮水一般涌来,一点一滴的细节都大肆吞噬着他的心脏和理智。他原本以为是自己突如其来的分化期引来了一群alpha,害得“安葵”要和他一起逃跑,却从未想过是她刻意将他带来此处。详细的来龙去脉他这个当事人也是一头雾水,但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安祁要害他。不管她要做什么,安祁要将他丢给那群alpha是前提条件。她要害我,所以我应该反击。愤怒、无助、绝望又害怕的情绪糅合在一起,化成一个漆黑疯狂的影子,笼罩在他的身上,靠在耳边,冰凉的气息中每一个音节都在暗示着不好的事情,把江路往安祁的病房牵引而去。江路看了一眼谢临君,“嗯”了一声。第33章被害者有罪。吃过小米粥后医生也来了病房内,检查了一下江路的伤势,又用什么药膏在他后颈上摸了摸,“这是信息素阻断型膏药,虽然这边是omega病房,但是你处于分化期,信息素不受控制,还是会给别人带来困扰。我们不知道平时你用阻断剂的剂量,不能轻易用药。”“……哦,”江路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在分化这事儿,毕竟身体上已经没有任何不适了。他下意识地瞥了眼谢临君,而对方并没有太大的不适感,一如既往的板着脸,察觉到江路的目光后还十分疑惑地瞥了他一眼,“大概什么时候能出院?”“醒了就能出院了,”医生在随身带来的笔记本上写了什么,“你有点儿轻微脑震荡,可能有点儿头晕想吐,是正常的。”“好,”江路并没有这些症状,但还是十分礼貌地说了句,“谢谢医生。”医生似乎还想说什么,叹了口气便走了。谢临君在医院里陪了江路一整晚,江路也没催他回去,旁边的陪护床不小,两个人便这么在一起呆了一夜。第二天警察来问话,具体问了什么江路没太大的印象了,只记得最后那句“您是否服用过催.情.药物?”催.情.药物。江路跟在谢临君身后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这四个字一直绕在心尖上。催.情.药物。什么催.情.药物?如果承认他服用过催.情.药.物,那么那群alpha的下场会变吗?强.暴会变成被引诱?“是的。”警察坐在病床旁,一边记录一边说着,“如果您主动服用过催.情.药物,那么这个案件就不会成立,因为alpha无法抵抗**期omega的信息素,从法律上来讲,他们无罪。”换句话来说,是你自作自受。江路拿着医生给的药单,走到前台付钱的时候被不知从哪来的风猛地吹了一下,他晃了晃身子,差点儿没站稳。他这时候才体验到了医生说的那些头晕想吐的症状。世界上的恶人似乎总能钻到法律的空子,将本就迟来的正义推得更远,远得看不见摸不着,连影儿都看不见。“江路,”谢临君皱着眉拍了拍他的肩膀,“警察说了什么?”“没什么……”江路被他拍得一个机灵,余光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顿了顿,径直朝着那边走去。谢临君愣了下,连忙跟上。安祁站在那里,站在人群中,随时都会被人海的呼吸而勒死似的,满脸痛苦。“你醒了。”江路看着她。她被打得发肿的脸还未消退下去,嘴角的淤青也还残留着,她遍体鳞伤,似乎还在提醒着江路前几天那噩梦一样的下午。“嗯。”安祁往后退了两步,“你有什么想问的吗?”江路说,“为什么?”“我想杀了他们,不能自己去做诱饵。”安祁轻声道,“我分化的时候被他们抓住了,强了很多次,我报警过,也和父母说过,没有用。”警察只会说你一个分化期后期的omega为什么要上街,又不是突然分化猝不及防,然后把那群alpha抓起来批评教育几天或是一个月,签署保证书后放出来,等待着安祁的是更恐怖的折磨——alpha无法抵御omega的信息素这一先天因素让这些罪人活了太多年了。明明是犯罪啊。明明是强.jian啊。为什么是被害者有罪。而自己的父母呢?爸爸因为安葵的死痛不欲生,也随时随地担忧着安葵的死被暴露,他拿不到那笔财产;在安祁找到在公司开会的mama的时候,她只看到了安祁脖子上的吻痕,没有让她吐出一个音节便反手扇了过去。“你meimei刚死你就出去鬼混!”mama抓着那些文件狠狠摔在她身上,“你到底有没有心啊!”“我是安祁!”安祁往后退了两步,突然捂着胸口大声喊了出来,眼泪也随之掉落,大颗大颗地从眼眶里滚了出来,连带着那些埋在深渊里的绝望一并流露出来,“死的是安葵!我是安祁!为什么这么多天你都没有发现!姐是你亲生的,我就不是吗!”明明是双胞胎。“没有人能救我。”安祁说。“所以就选中了我,”江路深吸了一口气,想吐的感觉愈发浓重了起来,“是吗?”“对不起。”安祁扯了扯嘴角。“警察说检查出我服用过催.情.剂,”江路感觉自己脸上应该没有什么表情了,此时此刻五官都是僵硬的,像是刚从冰窟里爬出来,“是那杯奶茶吗?”“是。”安祁回答得没有一点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