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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重些。”秦微说,“您如果下午有课的话,可以先回去,这件事交给我来解决。”宋老师有些犹豫,可是既然教务主任都发话了,她也没法再说什么,最后挣扎道:“这三个学生都要留下吗?”秦微不容商量地点点头。宋老师回去后,秦微重新靠在桌沿上,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开门见山地说:“余然把能说的都说了。”三人面面相觑,神色狐疑。他们三人其实是帮余然做事的,几人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余然把能说的都说了,不就意味着把自己也和盘托出了吗?稍稍聪明的一个男生很快意识到了秦微有可能是在使诈,机灵地反问:“她都说什么了?”“说了很多,比如你们其实堵了范汝毅三次。”秦微顿了顿,补充道,“其中还有一次把人打进了医院。”角落里的范汝毅抬起眼,一言不发地望向秦微。苏蘅走到范汝毅面前,拉了拉他的手肘:“出来。”范汝毅只一愣,便顺从地跟上了苏蘅。苏蘅回手关上门,身后的范汝毅问他:“你把事情都告诉秦微了?”苏蘅确实说了,不仅跟秦微说,还跟陈栩绒说了。他自知理亏,于是尽力辩白:“没说太多,当时去医院的时候,和他提了一句怎么伤的。”范汝毅靠着墙,沉默地望着苏蘅。苏蘅不想再过多纠结这件事,赶忙拉出话题:“范汝毅同学,我问你,这事儿你想怎么解决?”范汝毅不明所以:“秦微都知道了,怎么解决,不是要看学校的意思吗?你问我干什么?”苏蘅挑眉:“秦微让我问的你。”范汝毅面无表情,冷声道:“随便。”苏蘅:“……”这反应和秦主任预测得如出一辙。34第34章“洛丽塔,我生命之光,我**之火。我的罪恶,我的灵魂。舌尖向上,分三步,从上颚往下轻轻落在牙齿上。洛丽塔。”——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兴许是中午奔波疲惫,苏蘅也靠起了墙,与范汝毅并肩站着,问他:“你知道余然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吗?”范汝毅实话实说:“不知道。”苏蘅揉了揉脖子:“有两种说法。一种是余然版本,她喜欢你,高三生喜欢她,所以三番五次地找你麻烦。”范汝毅嗯了声:“她说过了。”苏蘅:“另一个版本,她喜欢你,但你对她的示好视若不见,所以她找人来打你,自己则是每次都出现在你被打以后,制造靠近你的机会,想借此来打动你。”范汝毅:“……”范汝毅的嘴角轻微抽搐,问他:“这是谁的版本?”苏蘅看向他:“这是事实的版本。”范汝毅没有说话,但眼神却不会保持沉默,苏蘅从中看到了许多,比如:无语,有病。这些话即便不是从口中说出来的,也真切得宛若有声音。苏蘅叹了口气:“所以秦微让我来问问,你想怎么处理这件事。那两次斗殴毕竟在校外,是否追究,要取决于当事人的态度。”范汝毅安静半晌,问苏蘅:“你觉得呢?”苏蘅缓缓说:“我觉得,惩罚放在一边,至少要先把事情彻底解决了,免得以后再无缘无故被打。”范汝毅会错了意,冷淡道:“我不怕他们。”“好好好,你不怕,我知道你不怕。”苏蘅哭笑不得,好商量地说,“那你就当让我省点心,行不行?”范汝毅这才放下倔强,点了点头。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想终结这件事,还是要从余然那里入手。苏蘅认为让范汝毅去和她谈谈,或许是个不错的办法,但秦微却觉得,范汝毅如果会好好谈,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秦微和那三个男生聊了足足一下午,终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摸了清楚,果然事实与他和苏蘅的猜测如出一辙。而且令苏蘅最为震惊的是,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余然,在高三学生中,却有着不可撼动的威慑力,言简意赅来说,基本上形同半个高三老大。回到办公室,苏蘅给秦微倒了杯水,百思不得其解道:“她一个女生,看上去也不像会打架的样子,怎么轮得到她这样作威作福?”对桌的陈栩绒说:“这你就不懂了,学生打架哪有那么多真动手的?尤其又是女生,比的是人脉和关系。现在这个年纪的大部分小孩,根本用不到怎么吓唬,放学喊人堵上半个小时,就服软了。”秦微听罢陈栩绒的话,忍俊不禁地摇摇头。苏蘅佩服道:“不愧是我大哥,一针见血。”陈栩绒八卦道:“不过听你们这么说,那个余然,还真是有点意思。”秦微:“我明天和她聊聊吧。”苏蘅托着腮:“那几个男生呢?”秦微喝了口水,缓缓说:“在听说余然把他们卖了以后,三个人把自己撇得很干净,一口咬定余然是主谋,还给我写了名单,指认当时一起围殴范汝毅的其他人。我明天先看看余然的态度,再决定怎么罚。”信任总是这样不堪一击,也不知道在他们清楚余然守口如瓶,一切都是秦微使诈以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次日中午,秦微带着余然来到了教务处。苏蘅正坐在秦微的位置上吃他的花生米,听到门响,连忙擦擦手,正襟危坐起来。“随便坐。”秦微把余然让进来,随手关上了门。余然没有坐下,她的脸色很差,自觉地站在原地,眼神低垂,显得仓促不安。见她不坐下,秦微也没有坐下,习惯性地靠在桌边,随性地问她:“精神很差,你昨天没睡好吗?”余然低低地嗯了一声,不敢抬头。秦微用余光和苏蘅对视一眼,而后偏过头去继续打量余然,语气平静:“闫子旭昨天找你了吗?”余然没有说话。秦微也不管她,自顾自地继续说:“闫子旭说,他们之所以去堵范汝毅,全是受你指使,你有异议吗?默认就是没有,我给你思考的时间,半分钟。”他的话音一落,教务处里蓦地陷入死寂。秦微看了眼手机记住时间,便不再理余然,侧过身子问苏蘅晚上有没有事。想也不用想,秦主任一定是又发现了什么好吃的店,想约苏蘅吃个晚饭。苏蘅吃了颗花生米,含含糊糊地说好。两个人又扯了些别的,时间到了,秦微才不紧不慢地看向余然:“有什么想说的吗,余然?”余然抬起头,眼圈已然通红。苏蘅看得一愣,旋即听到她压抑着哭腔的声音:“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不是我指使的……不是我,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