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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稍稍好些的答案。为什么爸妈不喜欢他?为什么他不能像jiejie一样哄爸妈开心?他们明明很像啊,应该是亲生的才对吧?这是自顾鸣懂事开始就有的困惑、苦恼、和不甘。又经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挣扎,渐渐演变成一种怨恨和折磨。顾鸣不知从何讲起,握着方向盘的手,不断的将右手食指抬起、落下。这是他烦躁时无意识的小动作,通常只有安娜和助理见过。他想了很久,久到都忍不住对沈言心生歉意。可沈言毫不催促,甚至都未作出等待的姿态。顾鸣知道,就算他不说也行。沈言或许是想听,但他真正在传达的,是他愿意来分担他的烦恼。而恰是这样一番情意摆在面前,更教顾鸣不舍得枉顾。“我有个jiejie,叫顾闻,比我大三岁,是个很有名的律师。”顾鸣终于开口,语速比平时慢些,音调也显得低迷。“她特别聪明,可能比你还聪明。从小到大什么都是第一,什么都最好。又漂亮,又温柔,又善解人意。爸妈很疼她,她也没做过一件惹爸妈不高兴的事。我就跟顾闻相反,差不多到八九岁才开始表现好点儿。你别看我高中那样,其实我成绩蛮好的,初中三年都是全校前三。可顾闻是市第一,没得比。”“我爸在大学当教授,我妈是脑外科主刀,知识分子,对子女的要求高。我当然是不合格了,在家里就没什么存在感。我跟顾闻挺好的,小时候她也很护着我。但我不服爸妈偏心,又比不过顾闻,就只好换个思路。小孩子嘛,做坏事吸引关注也挺正常的是不是?所以高中就那样了。”“后来,我瞎考了个大学,跑去拍视频、当平面模特,大二的时候为了拍电影退学、顺带还出了个柜,那以后我就再没回过家。”顾鸣略过了诸如他悄悄给家用被退款的“细节”,只在叙述的过程中渐渐变作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沈言始终没有说话,只听得气闷又心酸。便各自沉默的直至到家,顾鸣停下车,犹还握着方向盘维持正前直视的姿态。他问沈言,“是不是特别没意思?明明也没多大矛盾。”沈言转过头,皱了半天的眉头又再锁紧了些。顾鸣叹了口气笑起来,扭头看见沈言的面目,“别这样,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沈言问,“那你和顾闻还有联系吗?”顾鸣摇头,“在顾闻心里,爸妈永远是第一位。”沈言彻底无话,伸手把两人的安全带都解开,然后把顾鸣搂了过来。顾鸣一边回应他的拥抱,一边还在玩笑,“我是不是该哭一下应个景啊?”沈言低声回话,“可以啊。”顾鸣又笑了两声,“那多丢人。”就这么抱了好一会儿,顾鸣没哭,也没再笑。他蹭在沈言颈侧深吸进一口气,问,“心疼啦?”沈言点头。“那就再对我好点儿,我这人缺爱。”“嗯。”“不许骗人啊。”“嗯。”顾鸣奋力的把搭在沈言后背的双臂收拢,甚至是不自知的浑身发抖。他贴在他耳边,用很轻的声音说道,“沈言,我特别喜欢你。”“......”“高中的时候就喜欢,现在更喜欢。”“......”“我觉得,我爱你。”“......”“所以,你也爱我吧。”“好。”第14章沈言不擅长说安慰的话,越是在亲近的人面前,就越难去运用所谓说话的技巧。但他懂得以行动来弥补,因为身体接触远比言语有力,且越是亲近就越能发挥效用。对于撕开顾鸣伤疤的这场谈话,沈言并不觉后悔或歉疚。诚如他所说的那样,他不必只给他看好的一面,他也不想只看他好的一面。他感谢顾鸣的坦诚,也心疼他遭遇的轻视与冷漠。是的,他心疼。因为他亲眼目睹了顾鸣所谓“换了个思路”的挣扎,也终于理解他年少时那些不合理的、幼稚且古怪的行径。沈言当然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不称职的父母,血亲不一定就代表有爱。沈言甚至是在愤怒,即便有什么隐情,他也无法体谅顾鸣的父母、乃至顾闻对顾鸣的遗弃。但他没有流露这部分情绪,只极尽温柔的用最亲密的方式去安抚顾鸣。.他屈膝在他胯前用唇舌去裹挟取悦,沈言从没做过这个,便直言要求顾鸣来给出指导。可顾鸣单是从这样的角度去看他就已如置云端,哪还有余力“传道解惑”。简短的语句在情欲的煎熬下化成一滩春水,不仅是为身体上的快感,更有来自于情感的莫大欢愉。顾鸣尚未从高潮里缓过神来就被沈言压在身下,背入的姿势让他完全陷于被动。缱绻的亲吻和煽情的爱抚从耳后到脊背,每一点碰触都让顾鸣浑身战栗、无从招架,只能心甘情愿的任人鱼rou摆布。他渐渐被教唆出最原始的状态,说着浪荡的情话、放任且贪婪的勾引索求。压在敏感点上的反复折磨令顾鸣声调都已发哑,他被干得两腿发软就连跪趴也难以维持。沈言揽过顾鸣的腰、支起身子,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坐下去,无比深入的交合仿似要钉进灵魂,不容拒绝、也无可挣脱。疯狂缠绵的性事令顾鸣彻底失去思考能力,做到最后便只能神魂恍惚的哭着求沈言饶了他。事后是怎么洗的澡又怎么再回的床上睡觉都已没了印象。.沉重的疲惫和餍足快慰让顾鸣睡了很沉的一觉。醒时不到8点,沈言仍还在睡,冷峻深刻的面目呈现出一种旁人绝难想象的柔软。他侧向顾鸣这边,手臂搭在他腰上,俨然是一副保护者的姿态。顾鸣不知道这姿势的起因是自己睡相不佳,只看得无比窝心也无比甜蜜。这到底是走了什么好运?顾鸣这样想着。他忍不住去摸沈言的脸,又怕吵醒他,就只敢拿食指小心翼翼的碰触描摹:从眉骨到鼻梁,从鼻梁到嘴唇。优美又坚毅的线条,起伏转折得恰到好处,既不过分硬朗、也无冶艳喧嚷。很有些古典美学的意味,能让人一眼难忘,又经得起推敲寻味。顾鸣知道这是有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效果加成,可他确是、无可救药的在对他痴迷。见沈言没被惊动,顾鸣又凑上前去偷亲,可舌尖刚才在唇上撩过就被勾住纠缠。顾鸣吓得一缩,搭在腰间的手臂却立刻用上几分力气,压制着将偷亲变作深吻。“唔......”顾鸣被吻得浑身发软,晕头转向间忽察觉到有东西顶到他。脑海中浮现起某些夜间片段,便不由脸热心悸,慌忙的屈起手肘抵在沈言胸前。沈言睁开眼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