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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鸣这才注意到沈言唇上的伤口,当即理亏心虚又兼心疼。他倾身凑近去舔,舌尖刚才扫过唇畔沈言就后退回避,顾鸣只好追着献吻讨好,又搂住沈言的脖子软着腰磨蹭。缠绵亲昵间下身很快有了反应,顾鸣目光露骨的紧盯着沈言,跪坐到地上去解他的腰带拉链。“我补偿。”他含混着音调,膝行挤进男友腿间扶着那根精神耸立物什舔弄起来,就同刚才扫在他唇上一样小心轻柔。沈言眼神炙热的看着他,低声煽动,“还以为你会高兴,那可是初恋。”姗姗来迟的惊喜甜蜜涨满心口,直熏得顾鸣两眼发红,他把舔得湿漉漉的沈言的性器含进口中,小心的收起牙齿包裹吮吸,按照他喜欢的频率深浅埋头吞吐。渐渐发出吞咽不下的呜咽,间或投来埋怨又痴迷的目光。沈言被这卖力取悦撩得难以自持,伸手扣住顾鸣的后脑顶腰抽插。喉管受到刺激收缩,致使一方快慰感叹、另一方艰难呜咽。顾鸣蓄意放任沈言的侵犯,还强忍着不去管自己身下涨得发痛的性器,他清楚沈言在性爱方面的偏好,就如同沈言能轻易让他神魂颠倒一样。腥膻液体在射在口中,顾鸣涨红了脸咽下去,呛得流泪咳嗽,却还浑身发抖的去抓沈言的手,分开两腿给他看自己下身的狼狈煎熬。沈言彻底被惹火,拉起顾鸣拖进房间,压进落地窗内堆着窗帘的角落亲吻蹂躏。顾鸣腿麻腰软站不住脚,沈言便也跪下去、抵着墙壁顶开他两腿背入。这姿势进得太深,顾鸣又痛又爽的攥紧窗帘哀声,仰着脖子一时讨饶一时索求,被深喉逼出的眼泪还没干就又滑过新的,胀痛的性器蹭在窗帘纹理上,无异火上加油。沈言握住顾鸣的手与他十指交扣,挺动着腰胯cao干,毫不关照他身前渴求抚慰的东西。顾鸣哭得声沙也没求得他心软,竟是被干着后面就高潮射精,他脑中一片空白,被困死在沈言和墙壁之间的狭窄角落大口喘气。沈言维持着交合姿态,在顾鸣颈侧耳畔流连亲吻,与先前的“暴君”作派判若两人。无声缱绻良久,沈言慢慢从顾鸣身体里退出来,把人捞到浴室清理。顾鸣沉浸在身为“沈言初恋”的满足雀跃里,任由摆弄无比乖巧,柔情温软的一双眼睛更片刻舍不得离开的痴看注视。沈言被勾得口干舌燥,要不是想着家长们去接Lisa放学就快回来,这澡就真是没法洗了。好不容易从浴室出来,顾鸣一身清爽的窩在沙发上、衔着烟看沈言把颜料洒在窗帘上掩盖可疑污迹,问道,“之前谁说自己不骗人的?”沈言检查了下“作案成果”,理直气壮回道,“反正是窗帘脏了,实质没变,不算骗人。”顾鸣听得直笑,勾勾手指让沈言过来,别有意味的喊他,“坏小子。”沈言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蹲在沙发前拿过他手里的烟来抽,顾鸣便觉这苦味的烟雾也有了甜味。一根香烟在两人间往来消耗,便是沉默相看,眼里心里都浸满欢欣情意。.“我真是你初恋啊?”顾鸣问。“是。”沈言答。“你当时喜欢我什么啊?”“帅,心地好,还有趣。”“我可是坏学生。”“‘好学生’不刚好配‘坏学生’?”“那你这么聪明怎么看不出来我也喜欢你啊?”“没经验。”“还好你肯来同学会,不然我可怎么办?”“嗯,得感谢欧阳。”“啊?”“为了餐厅我才来的。”“噗......我得请她吃饭!”“不用吧,让她知道这个我可有得烦了。”顾鸣想象了下欧阳自居“红娘”的情景,觉得这饭还是不能请。“明天我约了Frank。”沈言忽然说道,顾鸣稍稍一愣,随即想起从出事到现在,沈言都还没去见过心理医生。“一起去吗?”顾鸣原以为沈言一定会避免让他参与,又是意外又感欣慰、更加激动的抱住他,“好,我陪着你!”沈言缓了口气,摸着顾鸣的头发轻声,“没事,别怕。”顾鸣奋力点头,“我不怕。”.——没有人知道沈言在想什么,只以为他终于肯放开怀抱、还能够与人示弱。正如他们所看到和期盼的那样,挣扎在黑暗中的人遇到了他的光。顾鸣就是沈言的光,是拯救他出深渊的奇遇。但,只有沈言清楚,没有人能帮得了他。顾鸣也不能。.咨询室内,Frank第一次看到沈言真正的戒备姿态。半点不见以往积极配合治疗的模样,甚至也没有人前那副沉稳从容的高姿态。他浑身上下都充满攻击性,毫不避讳的示以冷酷态度,像个真正饱经折磨的病人,阴郁、消沉、缺乏生气,让人揪心、引人恐惧、甚至本能的想要退避远离。“我想,我是做不回一个正常人了。”沈言率先开口,推翻他以往数年的苦心追求,“我放弃,但也谢谢你为所做的一切。”Frank皱紧眉头,“是我没能帮到你。”“不,你帮了我很多。你让Paul对我放心,也间接帮我维持了我所需要的安宁。”“所以你需要的不是心理治疗,而是让你的家人相信你在有面对和处理问题的能力。”“没错。”“治疗没有进展,是因为你没有透露真正的病因。”“是。”“孩子,你把我当成敌人。”“很抱歉,辜负了你的善良和好心。”“这算告别吗?”“放心Frank,我会好好活下去。我爱我的家人,我不会做让他们伤心的事。”“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一定要想起来?”Frank问。这是他对沈言最大的疑惑,几乎是不会有人主动去接触创伤根源的。沈言完全具备正常生活的能力,且比大部分人都善于处理情绪和人际,他不需要“直面创伤”的治疗,反而是应该学习“回避”。他始终在追寻被遗忘的惨痛经历,不惜反复去经受内心深处最大恐惧的折磨。这有悖常理,也违背了人类趋吉避凶的本能。沈言沉默,与他目光锐利的心理医生对峙片刻,“你很厉害,你是我遇到那么多心理医生里最厉害的一个。”Frank叹了口气,“虽然比不上Paul,但我也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沈言低下头,经过颇为漫长的思考才缓慢开口,“应该……有4个人才对。可为什么,只当场击毙了3个?是我记错了吗?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记错了?”沈言抬起头来,悲怆又煎熬的说道,“我想不起来。”折磨他的,不仅是绑架的遭遇、父亲的殉职、还有对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