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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男人的眼神已经涣散,他神智不清地回了句,“嗯......”林秋宜微微一笑。“乖孩子。”许约今天早上七点就出门了,目的地是贫民区的龙安公安局,同行人有助理、司机.....和陆殊同。此时天气仍没转好,虽然没下雨,但天空还是灰蒙蒙一片,只比晚上亮一些——气象台那边预测至少要到明天台风才会彻底离开。陆殊同和他一起坐在后座,车内空间很大,但陆殊同却不是很喜欢这样——这导致他和许约间的距离太远,不利于“亲近”。于是他伸出左手,固执地抓住左边毛毯的一角——这是陆殊同早上出门时特意从卧室里拿出来的,好说歹说一番,总算盖到许约腿上。他的心上人此时正低头用平板处理公事,车内一片寂静,许老板戴着耳机一边听下属汇报工作的情况,一边聚精会神地看着资料。陆殊同偏着头,专心致志地看着他。挺好的。陆殊同情不自禁地弯起眼。他是没注意到自己此时脸上的愉悦,但前面助理却是通过后视镜看得一清二楚。两个人一个视对方于无物,毫不在意,一个把对方当作宝贝,做事毫无底线,只为哄心上人欢喜。抛开明面上的仇人、情人身份,他们还有层养父子关系。......助理的心情未免有些五味杂陈。去贫民区最少得花两个小时,看今天的路况,基本再过一个小时就能到,许约处理完一部分公事,车子刚好驶进贫民区入口的隧道,车流量陡然增大,速度变慢了。他放下平板,瞥了眼被养子抓住的毛毯,“你能松开吗?”“不能,”陆殊同答得很快,“我要一直这样抓着你。”“......”许老板瞪了他一眼。陆殊同眼里有浅浅的笑,他挪到许约那边,手指紧紧拽着他腿上的毛毯,“暖和吗?”“没有知觉,暖什么?”许约没好气地说,“给我滚远点。”“不要,”陆殊同贴着他坐在后座的中间位。许老板皱眉,“你这样.....不危险?”“我现在就系安全带,”陆殊同边说着,边低头去抽出带子。这时,一个东西随着他的动作从左边的口袋里滚出来。许约伸手把那个东西抓住——是个梨子。“.....没事带梨子出来干什么,刚才没吃饱么,”许约问,今早他大发慈悲让对方和自己一起吃早餐。“吃饱了,”陆殊同说,“但我就是想吃。”许约看着他,“怎么突然要吃梨?”陆殊同说,“你记得小时候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那时你就和我说小孩子要多吃梨子。”“小时候?”许约愣了下,他看到对方眼里的愉悦,不像在撒谎,“我不记得了。”“那算了,”陆殊同没有勉强,把头转回去继续啃梨。许约觉得莫名其妙,陆殊同很少这样,能让他不愿多说的只有一个人,而他刚刚又说“第一次见面”。梨子....陆殊同....陆辛.....许老板眼里的茫然没减少半分,他仍然想不起对方说的事,转头望向旁边低头啃梨的养子,许约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不管真假,这么久的事陆殊同居然还记得。老实说他是真的不爱吃梨子,准确来说是什么水果都不是很爱,那时之所以会想让陆殊同吃梨,大概是因为听说小孩子吃这个水果可以补充大量的营养物质,像一些脸色苍白、抵抗力差的小孩,吃梨子对他们尤其好。许约看向自己的养子,陆殊同转过头来,目光灼灼地与他对视,“在想什么?”“在想事情结束后我和你会变成怎样。”许约说。陆殊同勾起嘴角,“会有好结局的。”“是吗?”“当然,”陆殊同说,“如果你还在讨厌我,我又怎么会安然无恙地坐在你旁边,还吃梨?”“……”“许约,你觉得呢?”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了btw等待一个人的信息实在是太他妈...痛苦了☆、14.22.龙安公安局。谭宏耀和程延辉这两个星期几乎都住在局子里,自从制毒厂被炸、Myst被封,他们顺藤摸瓜查出了陆氏集团和毒品有联系后就一直在试图找出更多证据,但是龙安局远在贫民区,这些年又被打击得厉害,实在有心无力。办公室里堆满了文件,两位警官连同外面八个警员埋头苦干,却始终找不到一点突破。熬了一夜,程延辉顶着两个黑眼圈,抬起头两手一伸,将桌上的文件推到远处,瘫在椅子上打了个哈欠。谭宏耀坐他对面,瞥了眼,“累了?”“嗯,”程延辉应了句,“你说,一个掌握着市里经济命脉的大集团居然在背地里偷偷制毒、贩毒,这世道还能变好吗。”“不能,”谭宏耀仍在低头找线索,很直接地说,“但总得有人做出点什么。”“这个人肯定不是我们,”程局接的很快,“都查几天了,一点进展都没有,那些人有权有势,我们如果找出些什么,或许一下子就被销毁掉,在大财阀面前...我们根本没有主动权。”“你累就先回去休息,”谭队听到他的话,抬起头,认真地说,“顺便叫外面的人也回家。”“你还留在这里吗?”程局说,“如果是因为不想回家...你可以来....”谭队打断他,“不用,我自己一个就好。”“......”程延辉迈开的步伐突然停住,他转了个身,又回到位子上。“我和你一起看。”“不用,你想走就.....”程延辉伸出手,做了个“打住”的手势,说,“之前雀哥的案子还没破,在赌场后山劫走毒贩的车又查不出车主,这么多事情没做,留你一个在这怎么行?”他的声音很疲惫,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开始吧。”“.....”谭宏耀愣了愣,没再说话。这时外面突然下起大雨,局里的隔音很差,噼里啪啦的雨水打在地上,听得让人有些心烦意乱。一个文员突然跑来,敲开办公室的门。“什么事?”谭宏耀抬头。“谭队,有人找。”“是报案的么?”谭宏耀站起来,走到外面。“不是,好像是来举报的.....”文员和谭宏耀走到大厅——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冷峻的年轻人,手里拎着个小袋子,接着低下头,一个男人坐在轮椅上,面向他们。“你好,我是许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