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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没有,客人住哪,还用得着问?仙侍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太子爷睡觉轻,即便如今铁树开花,带了相好回来,也不会安置在自己枕边。客房收拾得很快。天帅府里哪吒的寝殿如一座孤岛,四周十丈之内除了石板路,连花草都没有,为的就是怕惊扰他休息,客房亦离的很远。哪吒费了老大劲,蹑手蹑脚地,才没有磕着碰着半人半龙的敖丙。哪吒躬着背,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在客房的大床上。睡熟中的敖丙一脱离温暖的胸怀,马上警惕地睁开了双眼。哪吒还未来得及起身,对上一双墨蓝的眸子,惊喜道:“星君醒了?”倏忽间,他又被敖丙拽得趴到了床上。敖丙手里紧紧攥着他脖子上用一根红绳牵引的吊坠。吊坠是他夫人送的第一份礼物,并不是定情信物,他封神后曾去凡间取过定情信物,可是一切都被大火毁掉了,灰烬里只剩下这只吊坠完好如初。这个吊坠于他而言,是极珍重的东西,被敖丙捏在手心里,自己一颗心也被捏紧了,生怕他手上一用力,吊坠就碎了。只见敖丙把吊坠放在手心里,左看看右看看,眼眸里因醉意带着一丝雾气,并不是清醒的模样。哪吒想把吊坠抢回来,却听敖丙突然道:“海螺啊海螺,你怎么了?怎么变得这样小?是谁封印了你?不要担心,我这就让你恢复自由!”说着口中稀里糊涂一顿乱念,对着海螺道:“变!”吊坠纹丝不动。哪吒有些想笑,这个吊坠确实是海螺,被他用火系法术缩小后,当成吊坠挂在脖子上,敖丙念一通水系仙咒,怎可能解得开。敖丙又念了几遍,发现行不通,有些急了:“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他一着急,哪吒更着急,生怕他不小心捏碎吊坠,忙安抚道:“别急,别急,本座这就变给你看。”仙咒一诵,吊坠赫然恢复成拳头大小的浅色左旋海螺。敖丙满意地笑了笑,双手捧着海螺,现宝似的递到哪吒跟前:“这个能吹响的,你吹吹看。”“好好,本座吹。”哪吒小心地接过海螺,马上念咒恢复成吊坠大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衣襟里。这种珍视之物,他怎可能随便放口边乱吹。敖丙茫然地找了一圈海螺,没找着,急的甩起尾巴,一时间,整个房间都震动起来。“诶呀……”怕他不经意间拆了自己的天帅府,哪吒只得伸手安抚他。温暖干燥的手触到敖丙,敖丙安静下来,反抓住他,将下巴搁在他的手背上,歪着头,沉沉入睡了。哪吒将他放好,拉上被褥轻轻盖在他身上,在客房陪着待了片刻,困意袭来,也想去睡,可手被敖丙紧紧抓着,抽也抽不出。他思忖了一会,和衣躺到敖丙身边,决定稍事歇息,他觉轻,想着近侧有人横竖睡不着,等敖丙睡熟后松开他的手,回自己的寝殿睡。结果这一躺,竟不小心睡了过去,直睡了三天三夜。天帅府的仙侍们都快要疯了。起初他们不知道太子爷歇在客房,以为客房只有华盖星君,便在走廊外正常地做着扫撒活计。每日昴日星君司晨啼晓之际,太子爷就会应声醒来,小仙娥如往常一样入寝殿收拾,结果发现太子爷的被褥纹丝不动,不像是回来过的样子。她也不甚在意,太子爷偶尔外出个三五天,不歇在府里再正常不过。当她路过华盖星君的房前时,因听说星君举世无双的容貌,加上外面流言与自家太子爷的关系,心下涌起好奇,便透过窗棂缝隙悄悄往里看了一眼。这一看不得了,她直接啊了一声。房间内薄如蝉翼的丝袍遮不住两条又细又白的长腿,格外夺人眼球,长腿横架在一个红衣仙君身上。红色的衣服,仙娥再熟悉不过,那分明是自家太子爷啊!她慌忙捂紧嘴,屋内景色让她脸红心跳,继而想起自己出声,脸色又刷的惨白,这声惊呼铁定会惊醒太子爷,待他醒了,她必然要入内请罪的。可是左等右等,房间里没有丝毫的声音,她实在忍不住,红着脸又往里瞧了一眼。就见床上的两个人稍稍变换了个睡姿,华盖星君的两只修长白皙的胳膊架到了太子爷的脖颈上,自家太子爷的手,松松搭在华盖星君的腰间。四条长腿此上彼下的交’缠在一处,两人呼吸深邃绵长,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样子。仙娥见鬼一样踉踉跄跄地跑远了。不多时,一群仙侍们带着惊悚的表情悄然出现在窗棂下。第十二章(十二)啪!绘着青花瓷的玉盏重重摔在地上,碎的七零八落。一双眼睛滴溜溜地顺势往雕花窗户里看去——窗户里,罗帐轻飘的大床上,红衣仙君似是有所震动。立即,窗户外面,一堆人影呼啦啦作鸟兽散。恍若隔世的睡眠,很长时间里,哪吒分不清自己究竟身在何方,仿佛回到了三千年前,那段最艰难却最心安的日子。他睁着空洞的眼,怔怔地,目光始终无法聚焦,实在想不起有多久没有睡得这样踏实过。忽而间,眼角洇出一丝湿润,他慌且乱地用手背揩去,心里暗暗唾弃自己没出息,不过是睡了个好觉。睡得太久,浑身软绵绵的,脑袋里也是一团浆糊,完全无法思考。哪吒懒怠地用手肘支起身子,方才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身上。他低下头去,先看见一双白璧无瑕的胳膊,柔弱无骨地环在自己胸前,顺着胳膊,便发现一张埋在墨兰发丝中清莹秀澈的脸,再往下,两条腿袅袅婷婷地搭在自己腿上。未免太亲密了,哪吒心里咯噔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他迟钝地在脑海里搜索记忆,终于想起,自己在客房陪着醉酒的华盖星君时,一不小心在他身旁睡着了。意识到这点,哪吒脑袋嗡地炸开,瞬间清醒过来。清雅绝尘的华盖星君衣不蔽’体,在自己身侧酣然入睡。好罢,是自己疏忽了,一不留神睡在了星君身边。不管谁睡在谁身侧,现下两人衣衫不整地同睡一榻已成事实。房间大门是敞开的,门槛边洒落着玉盏碎屑,怕是早被人看见,而且还吓得摔碎了玉盏。不说外人,就是他自己看见两人这副模样——被褥凌’乱,衣衫不整,黏黏’糊糊的睡姿,都觉得叫人不浮想联翩都难。气氛过于微妙和尴尬。哪吒头疼起来。怎么办?若是星君醒来,该以何缘由解释?要不,不管了?脚底抹油,溜为上策?打定主意后,他轻手轻脚地将敖丙的手臂挪出去,正准备去搬他的腿时,敏锐地察觉出敖丙的眼睫在轻轻颤动。他吓得僵了一下,而后眼一闭,默默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