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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窜进了厨房。陈御嘉切了些水果,招待吕祺在客厅聊天,聊些职场工作管理之事。聊起这些,陈御嘉说话沉稳,言语妥当,慢条斯理的娓娓道来,情绪不曾外露太多。让吕祺顿觉那确实是高管才有的模样,感慨起本也是差不多的年龄,人与人之间差距颇大。陈御嘉还欲开车送吕祺回家,被他委婉拒绝,这周到之处吕祺都快承受不起了,最后只让两人送到了小区门口。挥手道别后,吕祺走出几步,忽而转过头去。见夜色之下,灯色光影,两道背影靠得很近,正手牵着手,缓步走远,退进了暗影里。吕祺的心不言而喻的颤动了起来,惊羡、向往、感动、以及曾经的爱不逢人,几种情绪混搅于一处,只觉五味杂陈。吕祺突然就很想跟吴于义讲讲话,他掏出手机想发微信,思来想去,最后干巴巴的问了句收店了没。吴于义回得很快,问他在哪儿,要不要来店里,他就快收工了。吕祺笑了起来,答了句,好。吕祺一路提着下午买的意面,到了店里。吴于义正在收银核账,吕祺便坐了一会。已是晚上9点,店里已经没客人了,其他人也已下班,只吴于义忙着收尾。吕祺盯着他忙前忙后,不禁想笑,笑他那傻乎乎的劲头,但是,真的额外夺目。吴于义换下工作服,一身黑色风衣把身形衬得更为修长挺拔,弯着腰凑到吕祺跟前来,笑着问:“在看着什么笑?我吗?”吕祺一瞬间陷在眼前的笑容里,心动神移,心率快速起伏起来,脸都有些涨红了,撇开眼,说:“不是……就发发呆而已。”“走吧,锁门了。”吴于义也不追问,笑着说。吕祺连忙跟上,身体刻意错开吴于义半寸,走慢了半步。刚才内心悸动让吕祺有些慌乱,仿佛回到了好多年前还年少时的自己,对着朝阳般的林安怦然心动,无法自己,只想凑近些,近的能和他一直站在一起。过了一会,吕祺总算静下心来,小心掩盖好情绪,问道:“去哪儿?”“要不要去看浸入式话剧呢?周末正好都有晚间场。”吴于义反问。“浸入式话剧?”吴于义慢慢解释:“嗯,那话剧租借的酒店,演员在整个酒店每个房间流窜表演,剧情线同时发生,观众可以贴近观看,也可以选择不同剧情线和视角跟进,但是不能打搅他们。”“听上去还行。”吕祺说。身临其境的旁观者,扮演这种角色吕祺很喜欢。“我就猜你会喜欢。”吴于义又笑起来,露出小虎牙,像在邀功。吕祺有些惊讶,他脸上分明没有表现出多么有兴趣的样子,吴于义竟然能看出来?吴于义翻出手机,戳开APP,打算买票,边是说:“10点半正好有一场,晚上人少,应该能买到票。”中秋之后没多久就入了秋,夜里在路上走着,寒风有些刺骨,吕祺不自觉的拉紧了些衣服。“冷吗?”吴于义问。“不冷。”“我好冷啊,那我们快点,地铁里暖和。”吴于义说着,一把抓住吕祺的手腕,小力的拖揣着他。感受到手腕处传来的手掌热度,吕祺才知道,吴于义虽这么说,但他其实一点不冷,怕是觉得吕祺会冷。吴于义自然而然的拉着吕祺手腕,直到进了地铁检票口才放开。周末的晚间地铁,人也不少,两人靠在不开放的另一边门上,车厢里灯光程亮,两人谈笑间,吕祺发现连吴于义的酒窝弧度他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刚回国时候去过一次,主线剧情是,但因为是浸入式,增加了许多支线剧情和细节,我没跟全,看有人说会有演员跟观众讲话来触发剧情,后来才知道其实应该先做个跟随攻略。一会我带着你走,跟紧哦。”吴于义说着上一次看的体验,显然相当意犹未尽。“你好像很喜欢话剧?”吕祺问道。吴于义点了点头,笑话起自己:“我小的时候也是有过当舞台剧演员的梦想的呢。”“怎么没去?”“也许是没这个命吧。”依照吴于义的长相,靠脸出道当个明星都没问题,要说入戏剧学院,先天好加上后天努力也不是没可能的事。吕祺还欲再问,地铁到了站,想了想,便作罢。到了剧场,在等待开场的间隙,吴于义冲吕祺眨眨眼,说:“梦想太多了,人生太短,没这么多时间去一一追梦。”这话,吕祺体会不来,他从来就不是有喜好喜欢到想要作为梦想的人,若要他讲出一个自己的梦想,他绞尽脑汁怕是挤不出半个,更谈不上追梦一说。真要算上有的,那也只是过分执着过一个人罢了。吕祺问:“那你现在最想做什么?”对吴于义,吕祺问的越来越多,想知道的好像也越来越多。吴于义又眨眨眼:“很多,但是最想要的还是能有一个人,和我做想做的那么多事。”吕祺嘲笑:“未免有些矫情,一个人不能干了吗?”“不能,两个人才会有双倍的幸福感。”吴于义答得真诚又幼稚。此时,演出开始,等待开场的观众被工作人员指引分批陆续进场,在突然暗下的灯光布布景里,吴于义悄悄牵起了吕祺的手,低声说道:“跟紧我。”接着吕祺才知道吴于义为何要这么说了,场景转换之间,演员会带着激昂的情绪快速奔走在各个房间内。道具布景本就做的极为精致,配合着演员声情并茂的表演,让人完全融入其中,会不由自主跟着演员奔跑起来。为了赶上他们的速度,不错过半句对白,观众得跑的够及时、够快。中场休息时,吕祺都累了,先前跟着跑一点不觉得,静下来才觉自己缺乏锻炼、体力不支。吴于义仍牵着吕祺的手,找个位置坐了下来,问:“是不是体验感很不错?”吕祺点头道,这时才察觉与吴于义双手的交握分外显眼,先前灯光暗淡又被剧情场景吸引,虽心里有一丝慌乱但很快便没再注意。此刻慌乱感又回来了,吕祺犹豫片刻,轻轻抽了抽手,却没有**。吕祺便紧张起来,甚至微微冒汗,不知如何是好。吴于义好似一点不在意,紧紧抓着吕祺的手,开始讲起前半场的女巫房间和一些浸入式话剧独有的细节。吕祺没仔细听,只不停感受到来自右手的灼热温度。那时,如若他认真听的话,其实能发现吴于义话讲得磕磕绊绊,似根本没把注意力集中在话语措词上。就像后来吴于义回忆他们第一次牵手时,他说当时自己紧张得要命,又要讲些什么来试图转移吕祺注意力缓解气氛,又要不停劝慰自己不要慌张、不要手心冒汗,说自己表现的太傻了,很丢脸。吕祺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