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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宿舍值班室,二楼是财务处、学生会及校团委办公室、档案室,三楼是政教处、教务处及麾下教研小组办公室,四楼是支部委员会和一些会议厅,五楼是正副校长办公室、支部书记办公室。就是没有写监控室在哪里。安子唯微微地皱起了眉头,转头刚要跟金曼说什么,就看到她直勾勾地瞪着指示牌的某一处,好像和那里有很深的仇恨一样。金曼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她本来就瘦,那手臂上的青筋更是凸显出来。这种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安子唯不得不承认他被震慑到了,他的同桌露出了让他极为陌生的一面,而且还是像恶魔的那一面。有种要被吞噬的感觉,明明她之前在自己面前表现的全然不同。在那之前金曼明明还是……“走吧。”金曼突然说,安子唯一愣,回过神来看着金曼,发现她又露出了那一副无害又柔软的样子。“在监控室里,也许能知道那个女人的下落呢,这样我们也好躲开她。”金曼说道。在这之前没有什么主见的她居然提了建议,安子唯觉得更加可疑。他隐隐约约觉得这是那个人的计谋,他也许想要离间他们,剥离他们之间的羁绊,趁他对自己的朋友失望的时候,将他们杀死,然后带着一脸疯狂的笑意对自己说:“我杀人都是有理由的。”理由啊。为了不打草惊蛇,安子唯还是决定走一步看一步,想了一个问题问道:“你知道监控室在哪里?”“笨笨,监控室肯定和安保有关啦。”金曼指向了保卫处办公室,“你不觉得一楼的部门太少了吗?一层楼的一侧起码也有四五个房间,才写了三个部门,一个部门占领一个房间?别开玩笑了,没那么浪费资源的。”BGM果然变了。安子唯听着脑海里突然出现的细碎电音,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好像有什么在黑暗中伺机行动一样。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划痕,没有再说话,而是按照指示牌的指示,往保安处办公室的位置走过去。金曼不急不缓地跟在他身后,两个人保持着两三米的距离。划痕是往楼梯延伸过去的,说明那个女人的目标很明确是楼上的某个办公室,而不是一楼。楼上能有什么办公室吸引了她?楼上的财务处……拿钱吗?为了钱,有必要特地跑到学校还杀了五个人?教务处?来查成绩?别开玩笑了!等下,查成绩?那把钥匙,如果能开启行政楼某一个地方的话,不是安保人员才能进去的监控室,因为职务不同,所以也不是政教处、教务处的办公室和其他部门的办公室。从这些部门里独立出去的只有两个地方——学生会和档案室,学生会办公室确实有很多文件,问题是那些文件人来人往的,谁都有可能去翻,谁都有可能会意外发现消失的遗书。那么只剩下——档案室了。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档案室是不会有人进去的,但是每个老师都可以进档案室,档案室是一个保密程度高又开放程度高的地方。如果把遗书藏到那里的话,确实,没事的话就连老师都不会进去,而学生的档案可能就在那里放到学校倒闭,毕竟黄佩珊已经死了。越来越接近监控室,音乐的节奏就越来越快,安子唯不得不注意着背后的响动,手里的警棍被他抓得严严实实的,如果金曼对他做出了什么……金曼对他做出了什么?产生的这种想法让安子唯心底一凉,果然他被影响了吗?离间计用的是炉火纯青啊。他停在了一个办公室门口,门关着,他试着转动把手,当然是锁住了。“金曼,这个门锁了,进不去。”安子唯低着头,好像在看着门把手,其实眼睛斜向了身侧的金曼。如果是朋友的话,请不要让我失望。安子唯看到金曼手里的灭火器,苦笑了一下。金曼的眼睛在黑暗里好像能够发出冰冷的光一样,她用一种很抱歉的语气窃笑着说:“对不起啊,子唯。你不能再追查下去了。”安子唯看了一下两个人的距离,他手上的警棍加上手臂的长度够不到金曼的一根毛,但是金曼手里的灭火器却有相当有优势的射程。当近战武器遇上了中程武器,确实只有跪下的份,何况他根本就不想对自己的朋友出手。他深吸了一口气,问道:“金曼,为什么要这么做?”金曼歪了歪头,说:“子唯,你最好不要知道。”安子唯警惕地看着她,问:“那你能让我知道什么?”金曼笑了笑:“我的人生不能被破坏,我已经失败了一次,我不能失败第二次。”BGM突然变得很大声,急促得就像水壶里沸腾的水一样,电吉他和架子鼓鼓点响成一片。安子唯还没理解她的意思,金曼眉毛一拧,泡沫灭火器的喷口喷出了大量的泡沫,安子唯下意识闭上了眼睛,本来就在只能依靠窗外月光的黑暗中,现在是彻底看不见了。金曼拎着灭火器,用力一挥,击向了安子唯的头部。脑袋“嗡”得一声,疼痛和晕眩接踵而至,安子唯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金曼放下了灭火器,面无表情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安子唯,嘴角划出一道冷笑,她踹了他几脚,而安子唯没有一点反应,她才暂且放过了他。“等我收拾完那个女人,一切都会结束的。”金曼转过身,她的面前站着一个人,看到那个人的时候她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杨恩一言不发地站着,视线穿过了她的颈间,直达地上的安子唯,看到自己的朋友被放倒了,他也没有一丝诧异和紧张,好像早有预料一样。“有办法制服她吗?她有斧头。”金曼走到杨恩身边,低声问道。杨恩抬起手,手里的电击器发出了刺眼的白光,金曼欣赏似的点点头,说:“解决了那个女人,我们就要把过去的一切全部抛弃了。”然后她回头好似怜惜一般望了一眼安子唯:“你本来不用趟这趟浑水的。”“你本来不用死的。”第十章:逃离学校(9)人类是自私的动物。拿破仑说,世界上能够驱使人类行动的是利益和恐惧。被利益和恐惧支配着的男女,迈着坚定又迟疑的脚步往不可捉摸的方向走去。青年的眸子注视着黑夜,他恐惧着黑夜,他又憧憬着黑夜。夜晚藏匿着太多不可告人的东西。风像流动的水,即便温柔,也能足以使人溺毙。好戏开场了,他看着一无所有的黑暗,窃笑着像只蝴蝶一样悄然退场。不要让你的敌人有一丝喘息的机会,在有机会彻底解决的时候,决不能抱着侥幸心理妇人之仁,否则你会后悔当时为什么没有用手里的刀子,割破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