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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宋mama心中恍惚微涩,招待着谢绥坐下,先吃点东西。她怕提起谢绥的伤心事,都避开不去谈许乔的事,只是问他在景城小时候的生活。谢绥说:“挺好的,陈奶奶对我很好。”宋mama有些欣慰。后面提到高中生活,宋mama问:“宋喻一开始认出你没?”谢绥瞥略带深意了宋喻一眼,明知故问:“什么?”宋mama说:“你们小时候就见过的,五岁还是六岁,庄园里,按年龄你也算是他的哥哥了,见面倒是相处不错,很快就玩到了一起。”宋喻咬一块小蛋糕,刚庆幸他妈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就听宋mama道:“也不对,应该是他单方面粘你,死乞白赖缠着你,要你陪他去各种地方鬼混。”“妈,你去给我倒杯水呗。”宋喻试图打断她。宋mama没理:“我说他性子讨人烦,他还不信。问相处的怎么样,特别自豪说他很喜欢你,你也特别喜欢他。第一天让喊个哥哥都扭扭捏捏气急败坏,喜欢他什么?麻烦又事多?”宋婉莹在旁边笑个不停,“麻烦又事多哈哈哈哈。”宋喻:“……”宋mama掀自己儿子的黑料也差不多得了,回归正题:“他和你一个班还是同桌,也是缘分,应该是认出了吧。”谢绥莞尔:“恩,认出来了。”宋喻觉得他一家人就是完全两个极端,她姐那么一个意志不怎么坚定的颜控,对谢绥当然是没有任何偏见,而她妈顾念和许乔旧情也只有心疼。另外两位完全就是极端。他哥上辈子看谢绥就是看洪水猛兽,而他爸现在的态度,也把警惕戒备表现的明明显显。尽管宋董非常不支持他频频和“谢家那小子”见面,但叛逆期吗,偷偷约会跟偷情似的,还挺刺激。宋喻当然不会听。景城一中高一放假放的早,离过年还有十几天。在a城的望虹区有一座山,山上有佛寺,冬天来梅花开遍,不少人春节前都会上山拜佛,顺便赏梅。宋mama逼着他去,千叮咛万嘱咐要诚心。宋喻一直都不是很信神佛,随随便便敷衍应下了她的话。这里很有名,台阶上的雪都被扫到两边,来来往往都是举着手机拍照的旅客。梅花如雪,映天地白。宋喻一个人来的。谢绥回到a城变忙了,被谢思年带着见各种人,处理各种事,他发消息给他,谢绥说会晚点到。宋喻往前走,却没想到遇到了熟人。从寺庙内走出,是很久没见的秦陌。他旁边站着一个女的,穿着羽绒服,披着头发,神色憔悴,脸色苍白如纸。她长的很好看,是那种温婉的模样,应该已为人母,只是眼珠子无神,黑得渗人,感觉就是个不能招惹的神经病。秦陌陪着他姑姑出来,看到宋喻视线也停下了,被赶回a城那种仇恨还在,他对宋喻真的是从骨子里的厌恶和排斥。“宋喻?”语气也是咬牙切齿。宋喻倒还是挺有礼貌地:“有事?”秦陌伪装被拆穿,再也懒得在宋喻面前装得温文尔雅,一股子恨只能化为恶毒的话,嘴角勾起:“上山拜佛,求自己死的迟一点?”宋喻云淡风轻,唇噙笑意:“上次那一酒瓶子砸的你还不shuangma?”秦陌一噎,恶狠狠瞪他一眼。宋喻看了下他旁边的女人。这个古怪的女人像是失了神,他和秦陌的对话,她跟没听到一样,视线直直盯着空中一个点,瞳孔涣散,灵魂出窍。宋喻收回目光,没理她们,继续往山上走。等他走后,秦陌暗眸,骂了声:“晦气,等这段时间过了,他再看看谢家和宋家忍不忍得吧。”手臂突然被女人消瘦苍白的手狠狠抓紧。女人慢慢转过头来,干裂的唇重复:“什么谢家?”秦陌心一凛,才想起自己姑姑现在这样就是谢家造成的,含糊道:“没什么。”秦秋芸没有理他,指甲隔着冬天厚厚的衣服,都深深掐入rou中,重复:“什么谢家?”她喃喃,脸色有一点不正常。秦陌抿唇,心里不耐烦,只是毕竟这是自己亲姑姑,耐心说:“就刚刚那人,是宋家那个病秧子,和谢思年新找到的私生子是爱人。”他现阶段对谢绥也就是有一点欣赏,而宋喻挡在路上,剩下更多的就是求而不得的气急败坏和占有欲了。秦秋芸沉默一下,嘴角裂开,喃喃:“谢思年的私生子?那个贱种?那个和她mama一样的贱人?”秦陌敷衍她,点头。秦秋芸松开手,眼眸已经有了点癫狂,低头说:“他mama毁了我的婚姻,然后他回来毁了我儿子和我的一生。这对母子什么时候才放过我。他们是不是要我死,可我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他们啊。”秦陌说:“姑姑,不会的,他们不能拿你怎么样的。”秦秋芸根本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恨恨不休:“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他们,我要把许乔整张脸都撕了,用刀子,一块rou一块rou割下来,看她还怎么做小三。谢思年,你凭什么那么对我,我又做错了什么?我那么爱你,我为你放弃了多少,你就这么对我?你凭什么那么对我。”她声音拔高,越陷越深,最后青白的脸上一片狰狞。这时。两个小女孩手拉手,拿着路边随便买的泡泡机吹泡泡,父母在后面叫她们慢点,她们笑着蹦着。刚好和秦秋芸撞上。秦秋芸抬起头来,眼白处已经有了血丝,内心扭曲的恨意终于爆发,她看着那两个小女孩,看着她们的脸,忽然内心欲呕,浑身难受。神情癫狂,伸出手就将她们往后大力推了下去。雪天路滑,两个女孩脚下不稳,直直向后倒去。幸好女孩的父母担心她们安全一直紧跟在后面,看到这情景惊出冷汗,及时抱住了。山梯很高,真摔下去可能会出人命。小女孩在爸爸怀里吓哭了。“杀人犯啊!”她mama愤怒地一巴掌想要扇在秦秋芸身上,却被秦陌先握住手腕。秦陌也没从刚刚的一瞬间回过神,他亲眼看着他姑姑动的手,但是对这对盛怒的夫妇还是决定颠倒黑白:“我姑姑是个病人,刚刚的事或许有误会。”秦秋芸浑身都在颤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干了什么,只觉得周遭的哭泣怒骂窃窃私语,都让她欲呕。她什么都不想去管,只想让他们消失。宋喻烧香拜佛后出来,在长长队伍的门口,刚好看到了谢绥。倚在梅花树下,身姿挺拔,气质清俊。他其实还是有点好奇谢绥到底去干什么了,已经坦白一切后,就知道二十多岁重生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