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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只是单单站在这里,一个眼神过来便使得余烬云有些移不开视线了。“师父?”见余烬云一直这么盯着自己看,面无表情的也没有什么反应之后,万里没忍住再一次低声唤了一句。“……何事?”余烬云明显是走神了,他自己也知晓。然而在反应过来了之后他的神情依旧淡淡,故作一派淡然模样。“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能去你房间借用下纸笔写个信吗?我屋里没有这些东西。”不知道是不是万里的错觉,他不说还好,话音刚落之后余烬云脸色似乎有些沉。“没有纸笔你还写什么信?”“……我这不是正因为没有才向你借用的吗?”余烬云突然来的火气让万里觉得莫名,却又不敢多说什么。他低声这么嘟囔了一句,视线小心翼翼地往对方那边看去。“没有那就别写了,就隔了一座峰的距离根本用不着。”余烬云扯了扯嘴角,语气有些嘲讽。他的脸上没什么情绪,看上去的确挺唬人的。如果是平日里万里可能不敢再说什么了,可这一次他听了后一愣,疑惑地看向余烬云。“师父,你怎么知道林晦给我写了信?”刚才余烬云说了只隔了一座峰的距离,万里稍微一想便知道了。前一秒还莫名其妙,压着火气的余烬云听到万里这话后一顿。他不大自在的别开了视线。“……这是我的居所,没什么事情能瞒得住我的眼睛。”余烬云的声音有些沉闷,没有刚才那般硬气。万里听后以为余烬云一直将神识覆盖着全缙云,便想着这点儿小事的确逃不过对方的法眼。于是他也没在意,走过去在男人面前一步左右的位置站定。“也是,主峰和凌云峰只隔了这么点距离,写信的话未免有些太小题大做了。”他点了点头,从一开始时候也是这么觉得的,听到了余烬云的话后表示赞同。这个时候外头寒气未褪,尽管冬日已过,可这春风还是透着凛冽的冷意。万里缩了缩脖子,不由得裹紧了下衣服。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窗户口的那只青鸳。万里吹了个口哨,青鸳梳理羽毛的动作一顿,然后扇动着翅膀便往他这边飞了过来。瞧着落在自己肩膀上的青鸳,万里抬起手摸了摸它的脑袋。“那我就不回信了,直接去凌云峰找林晦吧。”这么说着,青年收回了抚摸着青鸳的手。正准备让它飞回去的时候,余烬云却用灵力摁着它,不让它动了。“……”此时的万里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青涩稚嫩的少年了,他的力量增长了好些,再加上余烬云动作很快,并没有隐藏自己的气息。于是万里一下子便瞧出了余烬云将青鸳束缚住的动作。“……师父。”他这么沉声唤道,眼神里带着些无奈地看向余烬云。“你这是干什么?”万里叹了口气,对余烬云这样前后矛盾的行为有些疑惑。刚才不让他回信的是他,现在不让青鸳飞回去的也是他。余烬云眼眸闪了闪,垂眸看着自己的手。在听到万里声音之后,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的手比脑子更快的动了。近乎是条件反射似的,在还没有想好措辞的时候,他的手便动了。余烬云薄唇微抿,而后装作若无其事地收回了覆在那青鸳翅膀上的灵力。释去重负的青鸳不敢轻举妄动,它的眼珠子转了转,下意识地往看起来比较和善,容易亲近的万里身上凑。青鸳站在万里的肩膀上,用脑袋轻轻蹭了下青年的脸颊。像是在寻求安抚似的。“这青鸳既然飞来了主峰便不能让它白来一趟。”余烬云一本正经地这么说着,然后从衣袖里拿出来一支笔。笔身上有金色的花纹,繁复精细,看上去就不是俗物。“信既然送来了,也得送回去才算圆满。”这什么歪理?万里在心里默默地吐槽了一句后,刚想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抬眸一看,这才注意到了余烬云刚才从衣袖里拿出来的不是普通的毛笔,而是上古法器山河笔!“不是要写信吗?”余烬云丝毫没有觉着有什么不对劲,他将手中的笔直接递给了万里。“拿去写吧。”青年接过余烬云塞给他的山河笔后一顿,甚至都不敢用力,生怕不小心给折断了似的。如若是之前不知道这笔的珍贵,万里可能拿起就洋洋洒洒地开始写了。然而他如今却不是那般懵懂无知的年纪。万里虚虚地拿着笔,慎重地迟迟没有在这宣纸上落下笔墨。余烬云看到万里这般磨磨蹭蹭的样子,本来就心情不怎么好,又不好发作。在发觉对方写个回信竟然都这般慎重的模样后,刚才才压下去的无名火又窜了上来。他以为万里是因为不知要如何回复林晦才这般,皱着眉直接用灵力将那山河笔一提。刚还在手里还没有捂热乎的笔就这样,又再一次回到了余烬云的手里。“诶,师父!”万里一愣,下意识伸手想要将对方手中的山河笔拿回来。余烬云余光看都没有看向万里,在对方伸手过来的时候身子微微一侧。一只手拿着笔,一只手极为自然地放在了万里的腰上。男人看上去并不算强壮,身材颀长,尤其是一身白衣,这么远看着莫名感觉弱不禁风。可他只有万里知道,余烬云的力气出奇的大。就比如现在,余烬云的手看上去只是那么虚虚地搭在他的腰上。然而他试着起身,稍微挣扎一下都没办法。刚才万里伸手想要拿回山河笔的时间,身子往前没太掌握住平衡。余烬云这才揽住了他的腰,不让他摔倒。然而在他已经稳住了身子之后,余烬云放在他腰侧的手却并没有松开。反而愈发的用力。尽管力道大却也不疼,只是那种不容拒绝的压迫感让万里莫名有些喘不过气来。总觉得……今天的师父要比平日时候脾气还要差。万里原先时候觉着自己经过相处已经算挺了解余烬云的了。然而随着时间推移,尤其是近两年,他发现对方越发的喜怒无常,让人捉摸不透。正是因为不知道对方在生气什么,又是因为什么而心情不好。所以,大多数时候万里觉察到了余烬云低气压之后便不会再和对方对着干。就像是现在,即使被余烬云用这么有些尴尬暧昧的姿势这么抱着,他也乖顺的没有动作。静静地等着对方先松开。觉察到了万里没有挣扎,任由他搂着的余烬云有些意外。他垂眸,恰好和对方的视线撞上。青年的眼眸清澈如水,里头清晰地映照着余烬云的模样。余烬云手中拿着山河笔,一张洁白的宣纸悬浮在半空,正等待着他落笔。他因为低头垂眸的动作,墨发滑落了一缕,正巧落在了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