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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户,风水反噬了解一下。”“怎么做?”“风水阵,特别是这种精心设计过的阵,皆是与摆阵人的气息相通的,况且此人贪婪,不仅想要孔相公的命,还想将他的气运据为己有,他做得隐蔽,但只要阵法一破,他所受的反噬就越大。”行气风水,讲究顺应之道,做坏事就会在天道面前挂上号,更加简单的规则,谭昭眯着眼睛,寻找着摆阵人的气息。白浚站在旁边,他挎着绣春刀,沉默地看着这一院张牙舞爪的东西。“找到了!走!”谭昭足尖轻点,几个起落间就飘到了远处,白浚立刻跟了上去,两人前后来到了湖边。人工挖凿的湖,此时湖面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中心是一座假山。“那里!白百户,看你的了!”白浚难得迟疑了一下,但他很快拔刀,寒光划过冰面,映照出底下涌动的黑气,谭昭同时也运功,一道灵气落在了白浚的绣春刀上。绣春刀轻鸣一声,白浚似是感应到了一般,难得咧嘴一笑,一刀出手,毫无保留。“轰隆——”巨大的冰块碎裂声传来,白浚皱着眉头,这么大的声音,是要引来守夜人了。“放心,不会有人来的。”刚落地的时候,他就布了个隔音阵。一刀击在假山上,假山又不是泥土做的,当然不会崩,但气息却是rou眼可见地“无助”起来,混杂的气息弥漫在湖泊上,撞击着湖边,一下就将湖水涌动起来。谭昭在怀中掏了掏,摸出来一张追踪符。符纸夹带着灵力入水,竟是完全没有沾湿,又是几个呼吸的时间,符纸竟裹挟着一道黑气破水而出,随后急速升空,冲着西边而去。这下不用谭昭开口,白浚就立刻跟了上去,一边走还一边联络属下,不过几个呼吸,就消失在了远方。谭昭则没有立刻跟上,反是拿出一张空白的符纸,在上面鬼画符了一番,随后收拢朱砂,将符纸放进了湖中。满意地看到空中的野蛟反了个方向,不停地吞噬着院中的煞气,谭昭顺着白浚身上的气息追了过去。此时,夜如寒冰,谭昭甚至觉得自己减肥减早了,他晃神的刹那,远处忽然火光冲天,不过片刻,就染红了半面天空。那是——谭昭立刻提速,很快就到了火灾现场。锦衣卫早动作开了,救火的救火,抓人的抓人,火光中,谭昭看到了白浚熏黑的冷脸。然还未等他过去,天空中忽然聚起云层,谭昭敏锐地抬头,第一滴雨落在了他的鼻尖。大雨,倾盆而下。最神奇的是,这雨竟只落在走水之地,谭昭退后数十米站在外边,看着“同行”呼风唤雨,好不能耐。系统:宿主,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咱必须买几个天雷教他们做人![别闹,要钱的。]……宿主,是什么让你从挥金如土变成了如今抠抠唆唆的模样?哎,时光果然是一把杀猪刀啊,刀刀不留人啊。第79章信了你的邪(七)有高人襄助,这场大火很快消于无形。只是冬日酷冷,这几日的夜晚更是冷得出奇,烧得焦黑的木头上都带着水渍,不一会儿就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原本灼热的火场瞬间冷却,就跟白浚的冷脸似的,谭昭抱臂靠在黝黑的角落里,看着锦衣卫有条不紊地善后,心情难得有点儿不痛快。“高中元!”谭昭抬头,看到白浚充满恼火的眸子,他当然知道这份恼火并不是冲着他来的,但这实在没什么让人好高兴的。“你知道这次,挖出来多少尸体吗?”白浚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却难掩他的怒火,“足有两百之数,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职!”着火的是牙行啊,牙行干的是什么买卖?除了租赁买卖房屋,就是人口买卖了。“如果不是这一场大火,他们或许……”谭昭出声打断了白浚的话,声音异常地冷静:“白百户,他们在等你,等你还他们一个公道。”白浚冷笑一声:“你是不是太天真了,找锦衣卫要公道?”谭昭眼神直视对方,没有半分躲闪:“不是找锦衣卫,而是找你,我相信你。”周围寒天冻地,白浚握着绣春刀的手青紫一片,冷得他都要握不住了,可他还是紧了紧,深深地望了一眼高中元,复又提着刀冲进了一片焦黑的牙行。这一夜,注定无眠。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瞒过朝中文武百官的耳目,朱厚熜并不是一个喜欢早朝的皇帝,不过这两日因那副“青词”的缘故睡得不错,他难得开了一次早朝。底下三阁老,加上六部尚书,光看着这几张老脸,朱厚熜就开始后悔了,不过他还没到转头就走这么任性的地步,听着一群老头子精神勃勃地怼人,忽然就有言官将顺天府尹、三司都弹劾了一遍,甚至还隐晦弹劾了一下首辅张璁。“骆安,你来说。”作为百户,白浚是没有上朝资格的,但锦衣卫指挥使骆安有,这陈述案情的工作自然就落到了他的头上,牙行一案,本就没有什么好偏颇的,他简短叙述完毕,朝堂上有人变了脸色,也有人神色莫名。朱厚熜听完,沉默片刻,随后震怒,捋了一串人的职位,又让骆安彻查此案,简短的朝会很快结束,骆安被留了下来。半个时辰后,白浚带着身着锦衣卫校服的高中元一路进了乾清宫。举子没人权啊,进皇宫竟然还要乔装打扮,谭昭叹了一口气,认命地跟了上去。两人到的时候,骆安已经不在了,朱厚熜并不避讳,见到高中元就打量一番,语气里充满了嫌弃:“你还是朕见过第一个把这衣服穿得这么鼓的锦衣卫。”“……”咋地,吃你家大米了!白浚脸上带着诧异,但锦衣卫的职业cao守让他不动如山。话题,很快就进入了昨晚的牙行走水案,朱厚熜对着高中元和蔼,但并不意味着对白浚也是同样的态度,一顿连消带打,白浚已经深深地跪在了地上。谭昭有心求情,但他明白他的求情没有任何的作用。“听说,昨晚有一位能人襄助,此人可呼风唤雨,可是真?”“启禀陛下,确有此事,此人名唤陶仲文,是个道长,住在牙行附近的客栈里,见火光起,特做法下雨,及时灭了火。”“哦?”朱厚熜一脸的兴致盎然,显然是对这姓陶的道长更有兴趣。白浚说得词穷,朱厚熜才挥手让他去殿外等候,如此,殿内只有朱厚熜与谭昭两人了。“你觉得那位道长如何?”谭昭道:“并未言语,说不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