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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葬了太多枉死的尸骨,久而久之,这种冲天的煞气化为实质,便成了灵,灵以吃活人续命,一般灵只在古战场出现,没想到魔界也会有一只。”“那我们盟主岂不是凶多吉少?”镜月盟的弟子哭丧着脸。于渊君在众人里扫了一圈,站起身伸个懒腰,“明九同纪羡你们去抚江城看看,会会这个灵。”明九面露诧异,眨了几下眼睛,“师父,你不去吗?”“一个灵而已,用得着我出手?你们若是连一个灵都打不过,也不用回青阳门了。”于渊君毫不顾忌镜月盟的面子,仿佛一个灵不值一提。镜月盟的弟子脸上僵了僵,强行挤出一个笑容。明九和纪羡对视一下,纪羡轻轻点了点头。于渊君的目光停在了何斯言身上,视线顺着下颚一直看到白皙的脖颈上,他伸出尖尖舌尖轻轻舔了一圈嘴唇,目光黑重重的深邃。众人低着头沉浸在灵的事情中,并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的异样。何斯言立即想到了在纪家时被于渊君戏弄,后退一步躲在纪羡的身后,他伸手握住纪羡的手掌,轻声说:“长修,我跟你一起去。”“很危险。”纪羡看了他一眼,交握在一起的手掌握的紧紧的,那只柔软的手心冒着细密的汗。他察觉到了何斯言的紧张,心中一柔,沉吟一下说道:“你可以跟着我一起去,但你不能离开我一步,知道了吗?”何斯言乖乖的点点头,刻意避开于渊君的目光,好似于渊君是什么妖魔鬼怪,看也不敢看一眼。几人匆匆收拾了行李,抚江城距离青阳门并不远,只有两个山头的距离,天刚蒙蒙亮时一行人到了抚江城外。何斯言一下马,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城中黑漆漆一片,灯火具灭。此时正值初春,万物复苏之时,平日里鸟鸣虫叫,蛙声四起,却只有安静的风声。仿佛抚江城中没有一个活物。这个灵怕是没有于渊君说的那样简单。明九看了一眼纪羡,纪羡轻轻点了点头,两人一同拔出了佩剑,站在了何斯言身前形成一道保护墙,三人轻步向城中走去。街道两旁的小摊翻到在地,凌乱的血迹泼洒,看得出有人在此受了重伤,青石板地上刻满了一道一道深深的剑痕。一行乌黑的血脚印一直顺着道路延伸。“师兄,镜月盟只给我们送了紫炎信?”明九低声问一句。紫炎信是送给所有的修仙门派,优先的便是名门望派,青阳门是排在后面的,按理来说这城中应有不少修仙之人,三人一路走来,却未见一个生人。纪羡嗅了嗅空气中的血腥味,顺着血脚印往前走去,若有所思的说:“你还记得刚才那个镜月盟的弟子穿的衣袍吗?”“记得啊,镜月盟的‘暗香疏影’。”明九说一句。这个何斯言知道,‘暗香疏影’指的是镜月盟弟子胸口上五瓣鲜红的梅花,开在白衣之上,如同雪地红梅,镜月盟的弟子又一同配了梅花熏香,未见其人先闻其香。纪羡骤然神色一变,眼中带了些凛然的警觉,“明九,方才他胸口上的梅花是七瓣。”明九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一手挽了个剑花,“他杀了镜月盟的人。”衣服上沾了血,涂成梅花瓣来掩盖血迹。“我们上当了。”明九说一句,心底的心思转了几转,他和纪羡的道行尚浅,着了那人的道,但于渊君……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却为何要让他们白白送死。“走吧,既然人家千辛万苦把我们骗到这里,我们就去会一会他。”纪羡袖子之下轻轻拉住何斯言的手,转头轻声说一句:“若是一会遇到危险,我念一个疾行诀给你,你只管往前走,不要回头。”何斯言点头如同捣蒜,作为一个弱鸡,非常有弱鸡的自觉,绝对不拖后腿。纪羡与明九向前走去。何斯言回头看了一眼路上密集的剑痕,一道道深入土地,似乎是什么东西要从地下钻出来一样……他暂时瞧不出所以然,索性抛在脑后,大步向前。几天之前刚刚路过抚江城,城中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没想到现在却如此破败寂静。三人顺着血迹一直走到路的尽头,一家古朴的客栈映入眼帘,两扇雕花木门贴满了符纸,异常诡异,幽幽的油灯透过纸窗,里面低低私语戛然而止。“来者何人?”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拔剑声层出不穷,金戈峥嵘,客栈人到不少。纪羡温道:“在下青阳门纪长修,奉师命前来寻找镜月盟盟主。”半响,里面响起一声声低语,雕花木门推开,一盏油灯照的客栈大厅影影绰绰,至少数十人坐在厅中,一位穿着灰袍的老者,上上下下看了看几人,眼神停在纪羡的脸上,神色古怪。三人一同进了厅内,皆是白衣的‘暗香疏影’,浓郁的梅花香在空气中流淌。阴影之中有一道人影站了出来,镜月盟白色的长袍在灯光里变了暗黄,男人握着一把剑,蓝紫色的剑鞘之上雕刻了九条张牙舞爪的金龙,缠绕在剑身,未闻剑,却能感寒意。“在下镜月盟主楚牧,谢过各位前来相助。”他的脸从光线之中由暗转亮,先是削瘦的下颚,鼻梁高挺如崇山,眉目似清剑,一张漂亮又异常沉静的面庞。明九惊讶的“啊”了一声,看了看纪羡,又看了看楚牧,“你们长得好像。”何止是像,简直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不过是纪羡的五官更偏温润雅致,而楚牧更犀利一些。何斯言呆呆的看着他的脸,无法移开一点目光。原本握着纪羡的手缓缓的松开,纪羡察觉到他的动作,反手握住了他的手,紧紧的捏着他的手指,牢牢的攥住。“阿言。”纪羡看着他直勾勾目光,轻声叫一句,何斯言回过神来,睫毛闪了闪,低了下来,“我没事,长修。”纪羡心里却不太舒服,转过头平淡的说道:“这天下相像的人多了去了,没什么稀奇。”楚牧似是一点也不惊讶,神情冷定,“看来我和这位道友很有缘分。”纪羡颔首,凝重的问道:“方才我在路上看到血迹,可是有人受伤?我师弟略通一些医理。”众人的脸色骤然一变,面面相觑。楚牧眼眸沉了沉,打了个眼色,原本站在桌前的人走开了,借着灯光,三个人看到桌子上有一个“人”。他们更愿意称之为“人”,因为肯定已经不算是人了,他只有上半边的身子,胸部以下血rou模糊,像被什么猛兽一口吞掉,最令人作呕的是他的皮肤是深黑色,就连流出的血也是浓黑,像发着臭的墨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