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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对于您这位何家阔少的生活都没兴趣,只愿意抓着我不放。”何暮光和贺呈陵认识得久,自然知道这样的小打小闹在贺呈陵看来都只不过是不痛不痒,要戳到他的痛点才行,不然绝对会处于下风。所以他运用了和自家那个掌家但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何数相处时培养出来的直觉来找到问题的核心,果不其然被他找到,虽然重点有些怪。“所以你和林深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我们经商的没事跟他们扯什么。”“林深要买我的船,他这次来上海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我答应了。”“你答应了?”何暮光说,他原本是一些吃惊的,可是在问出这句话之后忽然觉得理所应当,“对,要是你,你肯定是会答应的。”听到何暮光这么说,贺呈陵就想起了那天林深说过的话,他为他渲染出危险的诱惑,一步一步地让他心甘情愿的跟他走到一条路上。“对,是我,所以我一定会答应,因为是我。”何暮光看到他说这句话时眼底流淌的笑意,也跟着笑了笑,总觉得之后会发生更多的东西。“大体的图纸就是这样了,你先看,有问题我们再改。”林深从贺呈陵手中接过那几张图纸,他并非是这方面的专家,实在是很难提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所以他选择了将图纸叠起收好。“我相信你,像你这么聪明,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贺呈陵哼了一声,“油嘴滑舌。”林深听到这句话贴近了贺呈陵一些,看着他的眼睛道,“贺老板,你这就是冤枉我了,你说我油嘴滑舌,是自己尝过了还是如何?”贺呈陵被他这句话给噎住,林深的无耻来的太突然,完全没有没给他机会去站在上风,可是作为一个有着强烈胜利欲望的人来说,这种处于下风的感觉实在是难受。他不能这么输,他必须要赢他。贺呈陵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事实胜于雄辩,贺呈陵忽然想起这句话。所以他做了一个连他自己都没有想过的动作,他捏住了对方的下巴,径直吻上了林深的唇。林深确实没想到会这样,可在相触的刹那,他心中忽然波澜乍惊,原本的种子生根发芽,疯狂生长,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是何种树木,本能已经压住了感性让他沉浸在这样一个不算亲吻的亲吻中。谁知道他们吻了多久,这像是一场扩日持久的战役,在自鸣钟的报时时才惊醒了两人鸣金收兵。贺呈陵拽着他的领带,唇色鲜艳着喘息,周遭浮动着番石榴的香气。林深还没有放开不知是什么时候紧紧地搂住对方的腰的手,他甚至紧了紧手臂。“现在,算是尝过了吧,贺老板,你该跟我澄清了。”第89章番外:番石榴飘香03┃有时候,一切障碍会一扫而光,一切矛盾会迎刃而解,会发生过去梦想不到有时候,一切障碍会一扫而光,一切矛盾会迎刃而解,会发生过去梦想不到的许多事情。——加西亚-马尔克斯“战争又一次爆发了。”苟知遇放下抄录过来的电报,发出这样的感叹。“战争何时走远过了?”贺呈陵坐在一旁接了句话,手中拿着的是林深从天津大沽口发来的信。[吾爱呈陵:今之时局,略似春秋战国时之分/裂。中/央/政/府之对于各省,犹东周之对于诸侯也。南北相攻,皖直交斗,滇蜀不靖,犹诸侯相侵伐也。然纵是如此,战国截以开秦汉,而今之时局,必以侵伐混战中开新生,而后便是盛世重来。我知你必问我若有盛世,该是谁家之天下。窃以为行至今日,使命已明,恩怨必究,周遭必护,若真能为天下英豪,自然怡乐。呈陵,我想许你一个天下,让你财运昌隆,富可敌国,为世界王。希望收到你的回信。林深]他们相隔千里,关注和擅长的方面也不尽相同,他这边就算是唱了一曲,那边最多也不过是拿金戈铁马之声和上一和,他这边蚕食了市场上的一位位霸主,林深也只能用鲸吞了各路枭雄的一座座城池来致意。他从未觉得两个人能走到现在,当时那一吻不过是意气,而后的沉沦床榻也像是顺从本能与欲望,顺水推舟理所当然,可是等过了那段时日,一切本该了解,却也晃晃荡荡地一直到了今天。真稀奇。像他和林深这种人,居然会在彼此无法带来回报的情况下不选择分开而是继续在一起,果然是脑子出了问题。好吧,事实上,他有这么多想法,完全是被林深信开头的那个称呼给刺激了,“吾爱呈陵”,啧,真的是rou麻死了。他原先做买办出身,有一次他那个法国雇主给他说起他们的英雄皇帝拿破仑和他的第一任皇后,在法国革命时因美丽而被免于赐死的约瑟芬,说男人和女人的话往往都不可信,尤其是在写信的时候,拿破仑说吻你千遍时正在美人的怀抱,约瑟芬回答“千百万次吻,甚至吻你的爱犬。”后便回到情人的床上。再然后,那个法国人说这也算是一种浪漫情调,贺呈陵当时对于这样的浪漫情调不敢苟同,但是他却认可文字不一定和真心有什么关联,毕竟文人中多的是风流浪子薄情郎,也没见是如文章里那般忠贞无二,哦,不对,应该说他们对每一个人都忠贞不二。至于他自己,林深的话真的让他牙酸不已,要是不回个什么实在是不能宣泄自己心里的腻歪恶心。“我的少爷,”苟知遇叹气,“您能不能把您那儿女私情放一放,在这么打下去,我们在福州的分公司就要完了。”“不至于。”贺呈陵说,“福州没这么快被攻下来,林深他家的也不是吃干饭的,而且福州可屯了粮,就算是为了粮,他们也一定会守住。”在论述了自己的观点之后,贺呈陵摆了摆手,“还有儿女私情的问题,我和林深可没什么私情,我只是要给他回信申驳他的观点。”“呵。”苟知遇表示不相信,并且对此嗤之以鼻。贺呈陵没管他的反应,拿了蘸水钢笔,展开纸开始写回信。[吾厌林深:你的称呼实在过于rou麻,我虽听西方人这般称呼,可总归觉得不太习惯,故而建议你以后多以此称呼于我,让我提前习惯。不过你要记得,我可是决计不会如此唤你的,无需再跟我说为此讨论费时。上海近些日子在下雨,雨势极大,总归不像是什么好事,不知道天津如今是何种气候,有没有下雨,但饶是下雨,肯定也万不会比上海大的。你佑我财运昌隆,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