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绒好不好?”赵泽成这个人有时候有点霸道,用着询问的句式,可还没等纪绒说好,就作弊一样,喊他:“绒绒。”赵泽成的声音很低,叫的轻,是纪绒觉得刚刚好的那种好听。像是绒毛拂过纪绒的耳边与心尖,又痒,又想叫它多抚一会儿。那天赵泽成叫着纪绒的名字与他接吻。纪绒的名字于是终于有了一些,叫纪绒在意的属于它的特殊含义。纪绒觉得自己是有些没有骨气的,赵泽成才短短两个字,就快把他一整天空落落的心情给填满了,他把自己摔进床里,裹着被子把短短的语音翻来覆去地听了好几次,才给赵泽成回:“你怎么才找我。”赵泽成没有马上回过来,纪绒看着自己的消息,觉得抱怨的情绪似乎太浓烈了些,便又道:“津南很远吗?”“不远。”这一次赵泽成回的很快。而纪绒还未来得及回复,赵泽成就打了个视频过来。这还是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纪绒第一次和赵泽成通视频。他从床上坐起来,毛巾也拿开了,紧张地抓了抓头发,点了同意。谁知赵泽成打了视频,却不露脸,纪绒只能在屏幕上看见一大团黑色。他愣了愣,视频里左下角的小人冲着镜头眨眼皱眉,接着很明显地撇起嘴来。纪绒抱怨道:“你怎么视频了不露脸啊。”纪绒这一面的光线也不强,他手机拿的近,只出现了个大头,还有身后一点粉蓝色的墙纸。纪绒未干的头发软趴趴地搭在他的脑袋上,嘴唇很粉,嘟起嘴来抱怨,叫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小了。赵泽成那边又发出了些纪绒不明意义的笑来。他笑了几声,才回答纪绒:“在家呢,不大方便。”大概的确是不方便,赵泽成声音也压地低,好像贴近了在与纪绒说悄悄话一般。纪绒的声音也不自觉地跟着他小下来。两个人各自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赵泽成与他报备行程,说路上信号差,回到家又被亲戚纠缠,纪绒则闷闷地说,这两天什么事也没有做。“不出去玩吗?”赵泽成说,“中秋应该很热闹。”他一点眼力见也没有,都没有听出纪绒的郁闷来,还自顾自报了一堆中秋一般b市会有的活动给他听。“燕山那边到时候还有一个花灯会,应该很有趣。”赵泽成说。赵泽成除了上课还是第一次语速这么快地说这么多话,听得纪绒愣了愣,才重重地哼声。尽管那头是一片黑暗,纪绒还是冲镜头瞪了一眼。“我才不去呢…”纪绒的嘴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声音也黏糊,和赵泽成抱怨。赵泽成好像明知故问:“为什么不去?”赵泽成那边的背景好像变了,变得更加空旷和静谧,好像还有一点风声。纪绒心里有些埋怨和生气,虽然赵泽成明明提前与他道明了,让这个气也生的没有道理。“你让我一个人去吗?”纪绒委委屈屈地说。赵泽成又笑起来:“不是说有一起住的室友吗?”纪绒嘁了一声:“他可忙了,一天到晚都见不到人。”纪绒没有与赵泽成谈论过过多关于黔诺的事,毕竟如果硬是要说,每一条听起来都非常奇怪,也很难保证不说漏嘴。不过今天提起黔诺,纪绒就想起了一些别的事,让他想多和赵泽成聊一聊。纪绒把昨天追求者的事隐掉那些牛鬼蛇神,与赵泽成说了,听起来是一个并不怎么好看的痴情钻石王老五追求漂亮小年轻的烂熟故事。纪绒说得也不够感人,也不够具体。说完了,还认真地清清嗓子问赵泽成:“你怎么看?”赵泽成其实什么感觉都没有,他倒是觉得纪绒讲故事讲的很可爱,不过和论题无关,但为了不让纪绒失望,他还是挤出了一点评语,道:“还是要看你那个室友自己的感觉吧,如果实在不喜欢,也不能勉强。”“……”纪绒露出一个苦恼的表情,赵泽成的关注点都偏到太平洋去了。他忍不住提点:“你看他,当时说了很喜欢黔诺,说了好几次。”赵泽成迷茫地“嗯?”了一声,问他:“然后?”“诶呀——”纪绒拖长了声音,他有点沉不住气,在视频里好生抓耳挠腮了一番,终于还是直接道,“你怎么…你都没有说过喜欢我!”夜还很长,窗外有微凉的风往里吹,吹动了纪绒留在书桌上的那本厚厚的语录笔记。而如果他现在去翻,就会发现,从头到尾,没有一个关键词,是喜欢。但纪绒已经没有翻书才能回应的习惯了,他跪坐在柔软的床垫上,双手举着手机,不受控制的期待起来,等着赵泽成的回应。纪绒听见赵泽成那头远远地有些类似于笑意的气音,好像是赵泽成故意把手机拿远了,隔了一会儿,赵泽成才又拿回去。他的声音变得很轻很温柔,学着纪绒的语气道:“你也没有说过喜欢我。”纪绒愣了愣,好像也才反应过来一样,啊了一声,接着他就笑了。纪绒仿佛在这一刻忽然开窍,明白了心跳加速,皮肤发热的真实含义,明白了为什么想要触碰,明白了每个清晨的满足与惬意的缘由。原来自己喜欢赵泽成啊。语录厚达几厘米,几百页的纸上没有喜欢两个字。狐妖的“教育”十几年,没有一个节课上过喜欢。而纪绒果然是个不务正业的坏学生,教的东西学地这样差,却这么快地,就学会了喜欢。赵泽成这天似乎还有事,这一场视频电话过后并没有维持多久便结束了。然而它的威力却很持久。赵泽成说喜欢的语气与音调久久地仿佛响在纪绒耳边,不随时间的流逝而走开。纪绒再次心跳加速,脸颊泛红,他在没有赵泽成的被窝里滚来滚去,把玩偶当成赵泽成抱在怀里,亲了一口。作者有话说:15长达十六又五十八秒的视频电话挂断了。赵泽成摘掉他故意卡在镜头前的纸片,回身,正对上闫志斌的脸。闫志斌站猎猎的风里,风从大西北吹过来,带着比这片土地更低的温度,夹挟着沙石刮在人脸上,吹地闫志斌头发都飞起来。“什么时候出来的。”赵泽成被他弄地好笑,短促地笑了声,问他。“你说我也喜欢你之前。”闫志斌道。他难得看赵泽成的眼神不带鄙夷,甚至还有点严肃,眉头皱了皱,问他:“你这次来真的啊?”“什么真的假的,”赵泽成浑不在意一般,玩笑道,“你哥哥我哪一次不是又交付真心,又交付真身?”赵泽成说着把手里的手机收好了,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