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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捧的虚名罢了。傅昀也不恼,唇边依然挂着和煦的笑容:“龙大人,久仰。”简单的问候让龙玉心头升起一股被怠慢的不悦。不等他发作,傅昀身旁的黑衣侍卫上前道:“龙大人,我家大人口齿不便,若是言语中有怠慢的地方,还请见谅。”这黑衣侍卫是皇帝派给傅昀的手下。一来可以保护傅昀的安全,二来便是考虑到傅昀口齿不太利索,专门跟在傅昀身边当传声筒。龙玉脸上闪过惊讶。他只知傅昀年少成名,倒不知其竟然会有口疾。心中怒火稍减,只是对待傅昀的态度变得越发轻慢。在他们云国,向来是强者为尊,弱者为奴。“原来如此,真是可惜了。”龙玉抬起下巴,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那么客套话也不必说了,握个手就直接上路吧。”他说着笑眯眯地向傅昀伸出了右手。傅昀身后的几位文臣顿时面露惊讶。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问候的奇特方式。云国果然和汉国差异甚大。傅昀微笑着伸手,握住了那只黝黑的带着粗茧的大手。两人的手在相握的那一瞬,龙玉的手陡然发力,手背上的青筋霎时鼓动起来。他面色自然,似乎此举很正常。傅昀眸光微闪,脸上笑容不减,从容不迫地用内力反震。一道细小的气劲忽的钻入龙玉的虎口处,激得他整条胳膊霎时麻了。龙玉连忙松手,面露惊疑。他没想到,这么一个瘦弱的男子竟然真的同传言中所说的那样,武功深不可测。龙玉敬畏之余又因丢了面子而有些羞恼。他隐忍着怒气,皮笑rou不笑道:“傅大人果然名不虚传。”傅昀淡淡道:“过奖。”这么一个并没引起太多人注意的小插曲过后,傅昀和文官们一路将云国使臣团送到了专门为他们所准备的行馆里。安顿好云国使臣及其车队后,傅昀还没来得及回府喝口茶,宫里便来了消息说是皇帝宣他入宫。傅昀只好跟着带路太监,又一路匆匆赶向宫内。御书房里,皇帝正坐在书桌前批阅着奏折。时间并没有在这位老人的身上留下太多的岁月痕迹,明明已经五十多岁,看上去却和三十出头的男子无异,若不是那头乌黑的头发中夹杂着太多的白发,谁也不会将眼前这位五官俊朗,眼神明亮的男子和年近六十的老头子联想到一处。领头太监将傅昀带到御书房内,便退了出去。傅昀低着头躬身道:“微臣参见皇上。”第11章触怒天威皇帝这时才放下毛笔,从奏折堆里抬起头来:“昀儿,只有你我二人在的时候,不必行君臣之礼。”傅昀头也不抬,仍保持着躬身的姿势,不赞同道:“陛下,于理不合。”竟是直接拒绝了皇帝的好意。皇帝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这孩子。”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笑着仔细打量起傅昀来。说起来,最后一次见傅昀的时候,这小家伙还只是一个八岁的小孩子。性子比现在要孤僻许多,见了人也不说话,总是眼神警惕地防备着所有人。在外面历练几年,倒是变得温和了许多。想到这里,皇帝心中感慨不已。不经意间,又想起了十年前的那场血案。终究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让这孩子成了孤儿。哎……皇帝的眼神变得柔和了些:“这些年跟在贺骞身边过得如何?”傅昀恭敬道:“舅舅待我,很好。这些年,学了许多。”“那就好。”皇帝又问了些关于傅昀生活上的小事,得了满意的答案,才转而进入正题,“云国使臣的接待事宜处理得如何了?”傅昀道:“已将他们送入行馆。后续,将按计划执行。宫内布置,兵防布置,需内史府、御林军配合。”“御林军和内史府那边朕已打好招呼,有任何需要配合的地方直接找他们的负责人即可。”皇帝说着将一块令牌抛给傅昀,“此令牌代表朕,在必要时刻可以亮出来。他们不敢为难你。”此话一出,傅昀眼神微变,琥珀色的眸子里带着某种震动。他今年才刚满十八,年纪轻轻又无显赫的功勋在身,骤然被皇帝器重提拔为文官里的二把手,必会遭到各方势力的非议和打压。没想到,皇帝早就想到了这点,还为此将这块代表着无上权力的令牌交给他。此等提拔之恩,是何其的重?他又该如何报答?傅昀双手接过令牌,慎重道:“多谢陛下恩典。”皇帝不在意地往后一靠,笑道:“无妨,这是你应得的。若是没有别的事,便下去吧。”说完,他重新拿起毛笔来。“……是。”转身欲走的傅昀,脑中突然想起玄景那张胖乎乎的,被揍得凄惨的脸,脚步顿时挺住。皇帝从眼角处留意到这点,眉梢微扬:“爱卿莫非有什么话想对朕说?”傅昀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道:“不知陛下可还记得五殿下玄景?”握着毛笔的手僵住,皇帝的脸色变得冷凝。御书房内,诡异的安静弥漫开来。过了好半晌,屋内才响起皇帝不辨喜怒的声音:“哦?傅爱卿为何突然提起他?”言语中对傅昀的称呼一下子从昀儿变成了傅爱卿,其中的不悦和警告,就算是傻子也听得出来。何况傅昀并不傻。饶是如此,傅昀在沉默了一瞬后,仍是半抬起了头,澄澈的双眸直视着皇帝骤然冷淡的龙颜,一字一句道:“五殿下人很好,可他现在,过得不好。”如同被刺到了一般,皇帝突然爆发,一甩袖子,满桌的奏折瞬间被扫落在地。哗啦啦——这巨大的动静甚至惊动了守在门口的守卫。几乎在同一时间,门外响起了守卫低沉的询问声:“陛下?!”皇帝坐在座位上,面色黑如锅底,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滔天的怒气。他冷声道:“无事。”得了回答,门外的守卫才熄了冲进来护驾的冲动,应声道:“是。”面对天子的盛怒,傅昀面色如常,只是将头垂得更低了。意识到自己失态的皇帝,起身走到了一处窗台附近。那儿,一鼎燃着安神香的香炉上正飘散着白色的烟气。清淡的幽香钻入皇帝的鼻翼,让他心中的怒火稍微散去了些。他双手负在身后,不容抗拒地命令道:“以后不要在朕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朕念你刚回京,又是初犯,这次就算了。若有下次,”他倏地转身,目光如炬地看向傅昀,“即便是你,朕也不会手下留情。”“……是。”傅昀低低应了声,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起来。皇上和五殿下之间的积怨竟已这么深了么……想到玄景如今的处境,傅昀的心情变得越发沉重。傅昀走后,皇帝仍一个人站在窗边。他目光沉沉,带着说不出的悲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