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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也跟着不停地挣扎,企图逃离这令人痛苦的梦境。可越是想逃离,就越无法挣脱。就在这寂静的深夜里,忽地响起一串笛声,清脆又富有穿透力的笛声穿过木窗的缝隙,一点点渗入霍弈君的梦中。漫天的火光和母亲的声音离他越来越远,画面徒然一转,他来到一片竹林中,隐约听到竹林深处似有笛声传来,笛声若隐若现,隐匿在一片风声中。风吹的竹林摇曳,卷起一片竹浪。就好似天然的伴舞,在闻声起舞。他想寻声找到吹笛子的人,不想笛声却在此时戛然而止——“南山家的,让你家南山大半夜的别鬼哭狼嚎了,怪吓人的!”“吵什么吵,就你事儿多,麻将都塞不住你的嘴。”南mama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窗子,用更大的声音回应了过去。南mama这一开口,对面的人立即偃旗息鼓了。她哼了一声,关上窗子,转身来到二楼,抬手敲了敲门,道:“小乖乖,睡了吗?”被骂吹的像‘鬼哭狼嚎’的宁致收起笛子,一脸黑线的躺在软塌上,刚准备入睡,楼下又传来南mama.的敲门声。他捡起外套披上,下了阁楼,打开门就见南mama一脸纠结,他乖巧的叫了声“大姨。”“诶,小乖乖啊,以后……以后想吹笛子你白天吹,晚上吹容易吵着人睡觉。”宁致点了点头,道了声‘好’,随即又送南mama回房,这才回到房间睡觉。其实他吹的是安眠曲,能助人睡的更安稳,便是没睡的人,也有催眠的效果。但是总有那么几个夜猫子,比如刚才说他吹的像‘鬼哭狼嚎’的人,声音是从对面传来的,偶尔还有‘二万、五万’之类的声音传出来,一听就知道是在打麻将。这种通宵打麻将的人,精神正处在亢奋中,安眠曲于他来说可不就是吓人么。宁致轻叹了口气,希望今晚的霍弈君能睡个安稳觉。……霍弈君一觉睡到天明,若不是南山来叫他,怕是上学都要迟到了。他给姥爷热好了早饭温在煤炉上,没时间来顾及自身,收拾了书包,跟南山赶到车站。在等车的时候,南山说:“霍弈君,你昨晚有没有听到有人在吹.箫啊?”“不是萧。”“啊?”霍弈君抿了抿唇,道:“是笛子。”南山不解的挠了挠后脑勺,“萧跟笛子长的不都一个样嘛,不过,你也听到了啊,我妈和表弟还说是我在做梦。”说到梦,霍弈君想起了昨晚笛声结束后,他无梦睡到天亮的事,这是自从父母过世后,第一次睡到自然醒,这种感觉……真的很好。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跟笛声有关。如果是的话,他希望晚上能再听一次。因着这件事,霍弈君一整天都在琢磨着回家去找吹笛子的人。不想下课放学后,他在校门口碰到了艾春花。艾春花跟几个染着黄毛的少女走在一起,见到他,连忙喊住他,“霍弈君,你昨天是不是去看霍奶奶啦?”说着,她跟朋友打了招呼,追上霍弈君,道:“昨天霍奶奶是不是又打你了?我昨天去乡下做清明去了,没在家,以后你再给霍奶奶送生活费,你直接来找我吧,我帮你送过去。”艾春花染着一头黄发,化着烟熏妆,穿着齐逼小短裙,冻的嘴巴乌青。冷成这样,也不愿意多穿条裤子。以前的霍弈君每次见到她,都会说两句,可艾春花反驳说这是时尚,还骂霍弈君不懂得欣赏。除了打扮方面不尽人意,艾春花对他却很好。因着艾春花的mama跟霍弈君的mama是闺蜜,这些年她mama没少照顾霍弈君,受艾mama影响,艾春花也一直拿他当哥哥,算是霍弈君心中为数不多的亲人。但那是在他不了解真.相的时候。想到这些年把艾mama当亲人,他心底不可抑制的升起一股怨气与愤怒。“霍弈君,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身体不舒服吗?”艾春花担忧的上前一步,拦住霍弈君的去路,抬手就想去探他的额头。啪——霍弈君打开她的手,冷冷地望着艾春花错愕的眼,突然笑了一声,道:“以后离我远点。”“你——”“滚开!”霍弈君一把推开艾春花,头也不回的走了。他怕再待下去,会把恨意迁怒到艾春花身上,虽然艾春花本身的存在并不无辜。艾春花很久才反应过来,她转过身,怒瞪着霍弈君的背影,咬牙喊道:“霍弈君,你特么有病啊!”。“大姨,我去书店买几本复习资料啊。”宁致换好衣服走下楼,跟正在厨房做饭的南mama打了招呼。“那你记得早点回来吃饭。”“知道了。”外面下着小雨,宁致撑着雨伞,循着昨晚的记忆,走出了小巷子,来到镇子的街道上。街道上人影稀少,所有的商铺里除了营业员,都没几个客人,他走进一家书店,随手挑选了几本资料,付过钱走出书店。雨比出门前大了些,有风吹来,落在他的脸上。他撑着一把水青色的油纸伞,踏过青石板铺就的流水小桥,穿过绿柳飞扬的狭窄河道,缓慢地行走在烟雨朦胧中,就如水墨画中的翩翩美少年。美少年来到弄堂小巷口,这里的房屋建筑格局密集交错,形成几十条错综复杂的小巷,不熟悉的人走入其中,很容易失去方向感,就比如宁致……不知不觉中走进了一条荒凉的深巷。巷道很窄小,仅容一人通行,倾斜的土墙上爬满斑驳的苔藓,墙壁下堆积着无人领取的陈旧杂物和瓦砾砖块。墙角冒出来的野草给此处增添了几分凄凉。可他脸上却不见丝毫紧张,反而踩着小巷青石板上薄薄的水层继续往前走,直到前方多了一抹身影。宁致一挑眉梢,驻足在人影的三米开外,凝视着蹲缩在摇摇欲坠的屋檐下躲雨的少年。少年穿着校服,袖口挽到了胳膊肘,露出半截手臂,隐约还可瞧见手臂上竖立的汗毛。他似是对来人毫无所察,只是安静地把湿漉漉的脑袋深埋在膝盖中间,任由雨丝飘到他单薄的衣衫上,瞧着怪可怜的。他眸色闪了一闪,上前问道:“需要帮忙吗?”“滚!”少年头也不抬的道。他的声音沉闷而沙哑,像是被砂纸磨过一般,隐隐的还透着些许哽咽。宁致蹙了蹙眉,旋即又缓缓舒展开来,面色不变地后退了两步,弯起唇角轻声道:“好的。”作者有话要说: 人不舒服,吐了一天了,今天就更这么多,等我身体好点了,我再多码一点。第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