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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剑。别人不能越过他,使出更快的剑。”叶棐想起黎钧,好奇问道:“那前神子,也不能越过他?”南川一愣,答道:“你若是道黎钧那厮,若他还活着,两人比剑,风云君是连剑鞘都脱不掉的。”叶棐尴尬地轻咳了一声:“本尊自然知道,考一下,看你有没有忘而已。”南川立马帮他捏肩膀,笑得充满头号反派狗腿子的味道:“师尊关心徒弟,劳您费心了。”叶棐任他服侍自己,一脸安然:“你知道就好。”这些东西,不必南川来说,大boss留下的记忆里,讲得也很明白。叶棐稍微整理一下,便得知:神格有低阶、中阶、高阶之分,最罕见的乃一些与时辰、造化往生相关的神格,其中,又有神职类神格。譬如司夜,其神格为“夜”,既是高阶神格,又属于神职类神格。诸天神殿有一史官称“千秋吏”,其神格为“竹笔”,中阶神格,也是神职类神格。风元君的神格乃“快剑”,中阶神格,但由于非神职类神格,其在神穹内地位尚不如千秋吏。传说,上古创世神袛,顷的神格,为“时辰”与“造化”。传说……作为传说里面的当事人,叶棐一直很想告诉那些崇拜顷的小弟们:顷的神格是一侧白一侧蓝的,也是双神格,蓝的那侧在他手上,叫“晷”,可以丈量时间但绝非完全掌握这一法则。白色的那一侧叫“钧”,可以称量重量,也并不是“造化”,不能直接创造新事物。他阴差阳错成为创世神袛只是因为……因为他走了狗屎运,还拥有净世莲火这个bug级宝贝。具体来说,就是,叶棐来之前那个叶棐,作死干掉了世界,然后黎顷把世界复原了……其实就那么简单……哪怕追随他已久的南川,都对百万年前的事,一知半解,更别提神穹内其他人。叶棐也不可能告诉他们,在剧情没走到那一步之前,将传说里干的坏事,原原本本告诉别人,不是等着他们提前造反推翻他吗?造反可以,造反的头头不对,那就崩了呀。造化、时辰等法则,通通还在天道手中,自天地第一遭初开,从未为造物染指。且说回黎钧。神格化形,少之又少。除了他与孟沧,整本书也没别人了。故记录这种状况的典籍,也基本处于等待别人开荒的节点。黎钧的本体,是黎顷一半的神格,即法则“钧”。天生大梦剑,怕天下不稳,不许大梦剑化形,绝其生出灵智的机缘。大梦剑内也藏有一道法则,乃“衡”。钧衡之略,可负舟航。从古至今,自“钧”诞生意识那一日,便注定与“衡”相生相长。故大梦剑义无反顾、毫无犹豫地,择黎钧为主。这都是原作者在书里设定的。然而他也需要解释一个问题。“钧”是所有高阶非神职神格中,可以排前三的一个极品神格。(“晷”若单独出现在某神袛身上,后者即为司辰元君,与司夜相仿。)但只有与“衡”相遇,才能发挥神格的作用。且这种作用,多数时候,并不直接显示在力量层面。没有力量,如何才能愉快而潇洒地装逼?作者真心亲爹,大笔一挥,让黎钧再自己拥有俩伴生神格不就结了?双神格已经很少见了,这双神格的主人自身本体还是一极品神格,这叫反派还怎么混?(除了生得早点,只拥有一个非神职高阶神格的书中boss君含泪点头。)而且作者对自己亲儿子,是不可能出现给他两个废柴神格,这种会叫读者不爽自己掉收益的槽心事的。黎钧拥有的俩神格,与黎顷还不太一样,后者是一侧一个,他是正反两面,一面一个神格图腾。正面是把具有山河澎湃气势的古剑。反面是一簇生生不息的莲花状火焰。“剑”与“火”。即便是魇世邪火与大梦剑,都归属于这两个神格之下。比起当初黎顷拥有的“钧”与“晷”,或者叶棐拥有的“毁”,皆有过之而无不及。若非黎钧对自身神格的掌控力度不够,三千余年之前那场大战,叶棐绝不能轻易取胜。书里,作者是这么解释这俩神格的诞生的:“钧”与“衡”乃相生之物,特殊的神力呼应,获取了“剑”这条法则的认可,成为神格。而当年黎顷机缘巧合之下,得到所有神火中,最强的净世莲火,又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一小朵与之相克的魇世邪火(不用怀疑,就是boss君对打时偶然丢过去的)。黎顷陨落后,净世莲火在其心魔所化者手中徘徊数百万年,终等到黎钧降生,顺理成章改认其为主。于是在那一电光火石之间,“火”法则截胡了“剑”法则,提前伴随黎钧降生,之后又是一番恶斗,两个法则互相退步屈服,共同居于一块神格图腾之上,成为双神格之体。现在,又是机(故)缘(意)巧(安)合(排)之下,这俩早融合地七七八八的神格,带着铭刻在黎钧神魂之上的痛苦烙印,下界亦化形拥有自己的意识。纯粹而完整的双神格化形……若拥有足够的时间去掌控自身的力量,那该多么可怕……叶棐想,如果真的失控,那就不是他的事,只能天道上了。好在,不论苍天,还是剧情,还是他留守在神穹中的反派小分队,都不会允许这人发育出山。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原书中,活不过七千岁,也实在很合理。愈加无法掌控的强大,愈加需要扼杀在襁褓里。叶棐不过想了一瞬,回过神,孟沧还安静让他靠着,自己坐在小榻边一角。叶棐偷瞧他一眼静谧而俊美绝伦的侧颜,依旧惊艳的同时,生出一股无法直说的哀怜:多可惜的小可怜,只能再活七千年,连南川那小混球的寿命零头都没有。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说的怕就是这。那再转世的凌一顷,不知道有没有这人安静好说话呢……也不干他的事。又不是他定的男主。叶棐想着想着,若一棵枯萎的白菜,焉焉地拿枕头闷头遮住脸。孟沧一脸无奈的笑,起身,将少年连人带被子,一把抱住,抱到大床上去。叶棐没睡着,惊慌失措开始大叫:“喂喂喂,师兄你要干什么?”孟沧将他放下,重新掖好被子:“底下床板硬。”叶棐脸羞了一半,方才回味百万年前传说,那股子阅尽沧桑的劲儿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瞥到自己抓着孟沧袖子的手,赶紧丢开,用被子将脸蒙一半,将红得最透的脖子遮住,才小声哼唧似的说道:“那,我睡里面好了。”说完,他自己心里开始鄙视自己:什么玩意,百万年的老头,在一还没你徒弟年龄大的毛孩子面前,害羞个什么劲呢。真是矫情,说当兄弟,就是兄弟。师兄弟也是兄弟。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