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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别说他,哥,是不是那个傻大个惹你生气了?”傅以匪:【在吗?】第39章第二天,叶止一个人进教室,过了好一会儿傅以匪才慢吞吞地走进教室,周身萦绕着低气压。显然是两人吵架了。岑湖眼皮子一跳,信息问叶止:【你们俩怎么了?】叶止:【没什么。】岑湖默默地在心里说,屁嘞,接着继续打字:【大家都是好朋友,没必要生气的。】叶止回了个“嗯”,就把手机放到一边,其实昨天晚上他就不气了,但是一大早看见傅以匪的脸厚,那股无端怒火又冒了上来该不会得了甲亢吧?还是其他什么病?还是因为晚上没有休息好?……傅以匪见叶止很快地回了岑湖的信息,而他昨晚发的到现在都没有回,周身的气压更低了,温度直线下降。岑湖面不改色的地穿起了外套,双手不停地在敲字。叶止正胡思乱想着,突然走廊上响起杯子摔碎的声音,接着是一声惨叫:“啊——”坐在窗边的同学探头看,顿时爆笑:“哈哈哈哈哈。”“卜星你真厉害,平地摔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快起来,别丢人了。”……叶止走过去看了眼,卜星还趴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着,他笑道:“快起来。”卜星艰难地扭了扭头:“快、快扶我起来,我的腿割到了。”叶止本想让卜星别闹,忽然发现他脸色惨白,额上全是冷汗,下意识地喊:“傅以匪,快来帮忙。”他连忙小心翼翼地把卜星扶起来。卜星的左膝盖被碎玻璃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血rou外翻,不停地往下滴着血,十分渗人。地上已经有一片血迹,叶止看着腿软,险些扶不稳人。傅以匪上前扶住卜星:“我来。”叶止扭头对班里的同学喊了声:“和卓老师说了一声,我们先去医务室。”因为正德有专门的体育班,那帮学生时常受伤,所以校长高薪从三甲医院请来了几位医生。进医务室的时候,叶止的脸都和卜星差不多白了,一路上卜星都在流血,还喊着头晕,要死了,并且嘱咐他一堆乱七八糟的事,好像快死了一样。医生淡定地让护士把人扶到病床上,还按了按伤口周边,扶住卜星的左腿让他上下弯曲。卜星哀嚎:“啊啊,痛痛痛——”“没伤到骨头,缝几针就好了。”医生站起来,让叶止和傅以匪出去,便关上了门。叶止坐在椅子上,心扑通扑通地狂跳,手上、身上都沾着卜星的血。手腕突然被握住,他侧过头,傅以匪垂着眼,拿出湿巾,认真地在帮他擦拭手上的血迹。叶止内心的慌乱瞬间消失不见,他捏住傅以匪的手指,想要道歉,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指缝的鲜血被擦得干干净净,傅以匪抬头,黑漆漆的眸子只映出叶止一人的倒影,他轻声道:“没事的。”叶止低下头:“嗯。”两人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卓学急匆匆地赶来,心急火燎地问:“卜星怎么样了?”叶止回道:“医生说没伤到骨头,缝几针就好了。”卓学松了一口气,看见叶止身上的血后,皱眉道:“你们俩没事吧?”叶止扯了扯衣服,解释道:“这都是卜星的。”门倏地被打开,护士推着轮椅出来,对他们说:“每天要来换药,注意膝盖不能弯曲、不能碰水,吃的也注意点,半个月就能拆线了。”卜星病恹恹地坐在轮椅上,嘴里还念叨着:“太惨了……”卓学走过去推轮椅:“我已经联系你爸妈了,先回家,叶止你们就回教室吧。”“好的。”叶止没有乖乖回教室,而是拉着傅以匪去小超市买了一堆吃的,美其名曰压惊。小超市里只有他们两个学生,收银台的大妈皱着眉上下打量他们,和同事小声嘀咕:“一大早就翘课。”叶止笑笑没说话,付了钱就走。回教室的时候路过小花园,看着中心的凉亭,叶止又想起了卜星。他咬了一口冰淇淋,问傅以匪:“这个真的是八卦亭么?”傅以匪看了一眼,回道:“其实……”冰淇淋是香草味的,叶止说话的时候,空气都带着丝丝甜味,傅以匪不禁喉头微动,目光落在少年红润的唇上。傅以匪突然不说话了,叶止抬了抬头,撞进了他幽深的眸子里。“怎、怎么了?”叶止下意识地舔了舔嘴:“沾到了吗?”傅以匪艰难地挪开目光,声音暗哑:“没有。”叶止低头看了看手上的冰淇淋,举起来放到他嘴边:“要吃么?”傅以匪咬了一大口,上颚被冰得有些发麻,他不禁眯了眯眼,很久没有这种感受了。以为他喜欢吃,叶止便我一口你一口地和傅以匪吃完了一只冰淇淋。前两节课是卓学的语文课,因为卜星的事情,暂时改成了自习课。岑湖完全无心学习,一个劲儿往门口看,见叶止和傅以匪一前一后走进教室,并且后者周身的气压恢复正常。他呼出一口气,心想,卜星真是牺牲自己一人,造福全人类啊……叶止递给岑湖一瓶饮料:“放心,医生说没什么事,卓老师陪他等家长来。”“那就好。”岑湖放心了,忽然看见叶止胸前的血迹,他有些难以忍受地皱紧眉关,下意识地看了看傅以匪。叶止解释道:“不小心碰到的,我也没带其他衣服。”岑湖从抽屉里拿出一件T恤:“我有,你换上吧。”他经常去游泳池游泳,所以教室里常备着一件衣服,今天正好派上用场。“谢了,”叶止接过,看见班里的女生扭头看,有些不好意思,“我去厕所换。”傅以匪的视线追随着他,直到叶止的背影消失才收回目光。就在这时,走廊上闪过一道白影。傅以匪瞬间起身,椅子和地摩擦发出了声响,班里的同学纷纷回头看,他没有解释,径直走出教室。叶止没有去隔间换,直接打开门,把衣服挂在挂钩上就要脱。背脊突然发凉,鸡皮疙瘩立了起来,他回头看了看,其他隔间并没有人。他继续脱,刚拿起干净衣服,一个人走了进来。叶止歪了歪脑袋,不解地看着傅以匪。傅以匪的视线不自觉地往下移,他抿了抿唇,缓慢地别过脸,耳朵微微泛红:“我来上厕所。”“奥。”叶止的目光也不自觉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