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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王书是一个人住的,感觉整体装饰很冰冷,一点家的温暖都没。”他忍不住想起沈权,对方的屋子处处透着温馨,这大概就是反派和主角的区别。沈权看梁执脑袋转来转去,跟逛花园似的,颇为头疼的说:“王书差不多要到家了。”梁执开始专注起来,曾经看过的无数本悬疑赋予的经验让他智商一下子提升,他点头说“先去卧室找找,客厅不要动任何东西,这里的一切只是给外人看的。”梁执有部分上帝视角,他认为王书之所以会帮胡平凡就是因为对方抓住王书是假的把柄,毕竟连他都能轻松从微生物这点来识破王书,更别说是大魔王级别的胡平凡。但胡平凡掌握的把柄一定是决定性的,否则王书怎么心甘情愿听从对方这么多年来的吩咐。梁执正往其中一个房间走去,这时红领巾的声音传过来:“卧室在这边。”“哦。”梁执立刻调头,不过他心里正和系统说:“我怎么觉得红领巾对王书的家很熟悉......是我错觉?”系统:“怎么可能呢?”它现在不会因为梁执的慢半拍而感到无语,这真是质的飞跃。梁执心下有一丢丢不安,但是如今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顾不上那么多了。沈权进去卧室,趁梁执还没来之前,拉出王书第三排的书柜,从里面拿出一张相框,放置在床头柜的上方。梁执打开手电筒,他因为刚才的怀疑,所以刻意往红领巾这边走过来:“哥你在看什么?”沈权顺势指着相框道:“看这个。”梁执一看,相框上的是一个年轻男人,看上去估计就20出头,双眼因为灿烂笑容呈现出月牙般的形状,让人一眼就心生好感。“这个是王书年轻时候的照片吗?”梁执有些不确定,毕竟现在王书老了,实在不好判断。沈权道:“拍照拿去调查。”梁执拍了下来,这时他听到开锁的声音,心里一惊。王书回来了。沈权立刻拽着梁执躲进床底下,两人呼吸放慢,全神贯注听着声音。王书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家,刚才开车时候他注意到一辆车很可疑,起初他还以为自己被跟踪了,但是后来那辆车很快不见,他才意识到自己多心了。果然年轻时被高.利贷追债有了阴影,王书嘲讽的笑着摇头。他来到卧室,打开灯,准备拿出睡衣去洗澡,眼光余光却看见放在床头柜上的相框时如遭雷击,站在原地久久没能回过神。躲在床下的梁执半天没听到声音,心里十分不安,王书该不会是发现他们了吧?沈权感觉到梁执的不安,只是用手紧紧环住梁执的腰,另一只手轻轻放在梁执的嘴上,示意对方千万别出声。王书过了一会才缓缓走过去,他拿起相框,惨白的脸色和相框里笑着的男人形成强烈对比。他眼眶微红,每次看到这张相片,他都止不住的心痛和懊悔。他悲伤的面容很快转变,他记得相框是一直放在柜子里的。有人偷偷进入他的房间,甚至还发现了这个相框。王书清楚这是潜入者对他的挑衅,对方仿佛就在说:我知道你的秘密。那又怎样?王书阴郁的笑了笑,他活得够久了,早就不在乎还能活多久。“铃铃铃——”这时王书的手机响起,他看了一眼,是陌生号码,接听道:“我是王书。”“胡平凡。”他先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因为他声音极其普通,无法像一般人那样说“是我”。王书问:“有事?”胡平凡说:“没什么,就是注意到沈权最近去你那边去得挺勤快,搞什么小动作呢?”王书冷笑一声:“我对他用了催眠。”待在床底的梁执听不见胡平凡的声音,但是王书说的催眠对象让他心里一惊,这种情节的“他”除了主角绝逼没有别人了!胡平凡有些惊讶:“你还会用催眠啊?可以啊,越来越像一名专业的心理医生了。”王书对胡平凡没什么好脾气,冷着一张脸:“你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称赞我吗?”“当然不是。”胡平凡说,“虽然催眠听起来很有意思,但是我不觉得沈权是能轻易被你cao纵的存在。”王书有绝对的自信:“那就拭目以待。”胡平凡说:“我打电话过来只是要告诉你,好戏就要上演了,你那催眠最好停一停。”王书忽视了胡平凡后面一句话,满脑子都是即将复仇成功的激动。这一刻他等得太久了,他回望相框里的男人,心道:孩子,爸爸这就让害死你的人付出惨痛代价!胡平凡见王书久久说不出话,他挂断电话,脸上浮出的是一抹恶意慢慢的微笑。王书激动了许久才收复心情,他连到底是谁潜入他房间都不在意了,拿着睡衣去浴室洗澡。沈权趁这个机会和梁执从床底出来,两人离开王书的家。回到车里梁执话匣子才打开:“好惊险,哥你听见王书那通电话吗!那是满满的阴谋!”沈权表现得十分平静,然而这份平静并未被梁执所怀疑,毕竟在后者看来,红领巾和沈权不熟,当然不会有什么过激反应。他不知道沈权就是红领巾,也就无法得知这平静表面下的暗潮汹涌。沈权有王书家里的钥匙,清楚他家里的结构,甚至知道藏着的相框位置。这些都在证明沈权曾经来过王书的家里。他早已知晓王书的异常,当年出院后他就去过另外的医院进行诊断。他没有病——这是他很早就清楚的事实。当时的他拿着这份报告正想去告诉沈父,可对方却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他,直接忙着手里的案子不去理会他。那时候沈权就明白了,他的人生早已被沈父判了死刑,就算他拿出再多证据,也只是再做无谓的狡辩。他没有必要再去向谁证明他没有病,所有人只是在要求他做一个正常人。可我本来就是正常人,是你们在逼疯我——过去的回忆让沈权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