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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兟将毛巾放温水里揉搓几下,再次拧干,给他擦脖子。邹景恒抓住宁兟的手,宁兟一抖,他的手太烫了。宁兟挣开,直起身,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我,我去给你端醒酒……啊!”话到一半,抓着他的那手骤然发力,宁兟猝不及防,整个人重重砸在邹景恒身上。“没醉。”宁兟下巴磕到他胸膛,痛得飙泪,没来得及说句话,又是一阵天旋地转,顷刻间已被邹景恒压在身下。男人力气很大,单手抓着宁兟两手按在头顶,另一手掐住他细窄的腰,guntang的气息喷洒在他颈侧,“真正喝醉的男人,硬不起来。”“你……”两人贴得很近,宁兟能清晰感受到对方身体的变化,他相信邹景恒没醉,起码没醉到什么都做不了的地步,宁兟慌了,“你要干什么?”“都结婚了,”邹景恒左手从他睡衣底下伸进去,“你说我要干什么?”宁兟身体一抖,脸颊热起来:“我们还没结婚,再说也不是真结……啊!”“是真是假,我说了算。”邹景恒一把撕开睡衣,惹来身下人惊慌尖叫,他充耳不闻,动作粗鲁地将宁兟的睡裤连着内裤一起拽下。下半身瞬间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宁兟吓得哭喊出声:“邹景恒!”“现在就开始哭,等下要怎么办?”邹景恒翻过宁兟的身体,从后面顶开他的腿,喘息粗重,话里带着暖烘烘的醉意,“乖啊,先忍忍。”宁兟奋力挣扎,却怎么也逃不出邹景恒的怀抱,他绝望地咬住嘴唇,guntang的热泪悄无声息从眼角滑落。他不喜欢现在这个喝醉酒的邹景恒,他喜欢以前那个会疼他哄他的邹景恒。两人确定恋爱关系后,宁兟很少哭,能每天光明正大地和邹景恒黏在一起,他每天都很高兴,就算哭,那也是快活的。他们的第一次是在邹景恒家里,那张床很大,他们在上面翻滚了一天,两个初尝情.事的少年怀着满腔爱意拥抱对方,不知疲倦地索求。刚开始那会儿,两人都不得章法,宁兟承受不住,疼得泪水横流,浑身抽搐,邹景恒紧紧抱着他,哑声安抚,乖啊,再忍忍,等会就不疼了。鬼才信他的话。但宁兟信了,他就是个爱哭鬼。他哭得可怜,却用双臂缠住邹景恒的脖子,仰头亲他的同时颤抖着打.开.双腿,让对方少些阻碍,进得更深。那是他心爱的男朋友,所以他心甘情愿,再疼也忍下,只求对方舒服。不论酒醉与否,享受欲.望的过程总是舒服的。宁兟懂得,他知道邹景恒想要,但他不愿给。所以不愿忍。怀中的躯体颤抖得太厉害,邹景恒终于察觉不对,他停下动作,将宁兟翻过来,却见他将下唇咬出了血,苍白的脸上覆满泪水,双目紧闭,说不出的凄惨绝望。邹景恒瞳孔微缩,心脏像被人狠狠抡了一拳,瞬间酒醒两分。他伸手扯过被子盖在宁兟身上,宁兟猛一下蜷起来,脑袋缩进被子里,很快便有沉闷的哭声从里头传出来。哭出来就好,强忍着要憋出病的。邹景恒伸出手,又在即将触碰被面时收回,他一言不发下床,大步往外走。到隔壁房间,进入浴室,邹景恒双手撑在洗手台上,盯着镜中的自己,衬衣凌乱,双目赤红。一个被酒精吞噬理智的疯子。邹景恒抬起右手,掌根用力按压眉心,胸膛剧烈起伏。宁兟在他身边的时间越长,他越控制不住自己,他是要疯了,快要被嫉妒逼疯了。砰——!镜面在重拳锤击下应声碎裂,鲜红的血液蜿蜒而下,在残缺的蛛网碎镜上留下数道狰狞血迹。这样不够,远远不够。邹景恒收回手,转身离开浴室。.宁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天蒙蒙亮,他拥被坐起,望向窗外,整个世界朦胧而安静,唯有他胸腔内装着一颗勃勃跳动的心。想到昨晚那事,止不住鼻头泛酸。宁兟将脸埋入膝盖里,静坐片刻后掀被下床,回到自己房间,想洗漱,走到卫生间门口却被地上的玻璃碎片和血迹骇了一跳,他悚然抬头,从摇摇欲坠挂在镜框里的残缺镜面上看到干涸狰狞的血迹和自己惊惶惨白的脸。宁兟一颗心猛揪起来,站立不稳般摇晃着后退两步,转身跑出卧室。“邹景恒,邹景恒……”宁兟一路跑一路喊,二楼找不到人,又往楼下跑。“邹景恒!”“哎,小宁你慢点慢点,小心台阶……”赵阿姨听到他的呼喊,从前院小跑进来。宁兟一跃蹦下最后三.级台阶,跑到赵阿姨跟前:“阿姨你看见邹景恒了吗?”“看见了看见了,你别急,他晨跑去了。”晨跑?宁兟一颗心落回肚子里,他按了按闷涨的胸口,缓了几秒,问赵阿姨:“你看见他时,他表情如何?有没有很生气?或者伤心之类的。”“没有啊,挺好的,他还叫我不用做早饭,他从外面买回来。”赵阿姨看着宁兟,小声问,“吵架啦?”宁兟摇头,沉默半晌,又问:“那他有没有哪里受伤?”“我是有见邹先生双手缠绷带,不过他经常这样,我也就没多想。”见宁兟一直按压胸口,赵阿姨紧张道,“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你药呢?”“没事没事,我坐会儿就好。”宁兟到沙发里坐下,接过赵阿姨递来的水,捧着慢慢喝几口,眉头舒展开来,脸色比刚才好看不少,赵阿姨也跟着松口气:“小宁啊,你平时自己要多注意,别跟人置气,心里有了委屈要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知道吗?”“我知道了,谢谢阿姨。”宁兟朝她一笑,默了会儿,想起来刚才没问的事,“你刚才说邹景恒的手经常受伤,是怎么回事?”赵阿姨回想了下,说:“也不算经常,就是每次通宵打拳后手都会受伤。”“通宵打拳?”宁兟愣了愣,“去健身房吗?”赵阿姨指指上头:“在三楼。”宁兟皱眉,他不知道三楼有健身房,刚搬进来那时,邹景恒给他定了很多规矩,其中一条就是没他允许不能上三楼。宁兟正要再问,这时门厅外传来声响,应该是邹景恒回来了,赵阿姨站起身,对宁兟说:“那我先去忙了。”宁兟朝她点点头,在沙发里坐直了。邹景恒提着早餐进来,看见宁兟,面色如常走过来:“豆浆油条,还有虾饺和豆沙包,吃不吃?”还用问,都是他爱吃的,宁兟点头。邹景恒在他身边坐下,将早餐一样样摆好,侧头问宁兟:“刷牙没有?”宁兟想起卫生间里破碎的镜子和触目惊心的血迹,眉头皱起来,视线落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