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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高天扬。“???”宋思锐一脸迷惑,又应声说:“我可以忍痛割爱。”“体面!”高天扬冲他竖了个拇指。“大气!”宋思锐也给自己竖了个拇指。桌肚里,江添正发来微信说晚自习下课不用等他,盛望反正也无聊,给他连甩了七八个表情包。罐装:问,世上有什么办法让这俩说不出话?江添:没有。罐装:你不是高天扬发小么你管管他。江添:……江添:不是妈。“不是,盛哥你笑什么呢?”高天扬实在没忍住,伸头看了一眼,奈何角度不对桌面挡着,什么也看不见。“没什么。”盛望顺口回了一句。高天扬眯起眼睛开始坏笑,宋思锐也晃着食指说:“有情况啊盛哥——”“什么有情况?”盛望压根没注意到他们在说什么。他又关掉几个界面,这才把手从桌肚里抽出来。看他表情确实茫然,高天扬又没劲地收了坏笑说:“算了,还是说成绩吧。说真的啊,你这次蹿得实在太快了,我行走江湖多年,没见过这么往前蹦的。你排名上100比我们辣椒meimei体重上100都快。”“你不想活了?”盛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就听旁边辣椒一声爆喝:“高天扬你再说一遍?!”辣椒作为能挤进年级前五的大佬,由于实在不守规矩,经常跟大家一起受罚,深入基层、广受喜爱,谁开玩笑都带她。其中高天扬嘴最欠,时常遭其毒打。话音刚落,辣椒的书就穿越人群直飞过来。高天扬一声卧槽,低头就躲。盛望紧随其后,也歪头让了一下,让完他才意识到不好,书奔着江添的脸去了。刚意识到,就听身后“啪”的一声响,江添把书挡下来了。他拎起书,无语地看着高天扬,后者立刻双手合十冲他拜了拜,把书恭恭敬敬给辣椒送回去。领吹的一跑,其他人作鸟兽状散了。他们逃荒一样溃不成军,盛望靠在椅背上活活看笑了。“清净了?”江添冷冷淡淡的声音忽然从耳后响起来。这人嗓音太低,小声说话的时候总招得人耳朵痒,盛望“嗯”了一声,忍不住捏了捏耳垂。江添又说:“那把椅子往前挪一点,别抵着桌子抖。”盛望:“……”行吧,痒不痒也分内容。虽然牛皮没吹尽兴,但A班的学生大多默认了一件事——市三好的名单至少有两个已经定了,一个是稳稳钉在年级第一的江添,一个是开火箭的盛望。用班长李誉的话来说,就是“恭喜呀,你们可以提前开始庆祝了”。结果成绩公布的第二天,这两位就被恭喜进了政教处。负责传口信的是徐小嘴,他被他爸拎过去当苦力,搬了一堆练习册回教室。进门第一句就是“江添盛望,去一下笃行楼,徐主任找。”他大概是A班最老实的人之一,在学校也从不管他爸叫爸,当然也不敢叫大嘴,总是规规矩矩叫徐主任。“找我俩?”盛望转过头跟江添面面相觑,问小嘴:“有说什么事吗?”“没有。”小嘴老老实实地说,“反正他是笑着说的,应该是好事吧?可能就是市三好。”盛望和江添将信将疑地去了政教处办公室,一进门就看到了皮笑rou不笑的徐大嘴以及低头站着的翟涛。这踏马能是市三好???盛望当时就想把错报军情的徐小嘴手刃了。大嘴笑眯眯地打量着盛望,又看向江添,几秒之后脸倏然一板,唾沫横飞地咆哮道:“能耐大了是吧?!周考当天打架!还挑在人流量最大的喷泉广场!你就说说你们想干什么?!啊?搞表演赛啊?!”他刚喘一口气,办公室门口突然响起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报告!”徐大嘴惊一跳,没好气地看向门口。盛望也跟着看过去,就见高天扬跟着徐小嘴一起过来了,刚刚喊话的就是高天扬。“你又回来干嘛?!”徐大嘴正在气头上,对着儿子也毫不客气。“报告。”徐小嘴规规矩矩开了个头,说:“B班的练习册还没搬,我找高天扬来帮忙。”徐大嘴说:“当我不知道高天扬什么德行啊?还你找高天扬,肯定是他自己要求跟过来的,就想来凑热闹。”徐小嘴讪讪地抿了一下嘴唇:“也不是。”“好奇心满足了?”徐大嘴说,“把练习册搬了赶紧走!”高天扬却没动,他狠狠剜了翟涛一眼,理直气壮地对徐大嘴说:“我也打架了,为什么不找我!”“你动手了么?”徐大嘴没好气地说。“动了!”“动个屁!”徐大嘴手指点着窗外说:“你当学校那些摄像头都是死的啊?别瞎凑热闹,给我出去!不然我加罚信不信?”高天扬还想说什么,被深谙他爸脾气的徐小嘴拖出去了:“别回嘴,越回越气。”办公室门被徐大嘴重重关上,翟涛憋不住了:“报告。”“说。”“我他——”翟涛下意识想骂人,话都出口了才意识到自己在哪儿,又不情不愿地憋回去:“我也没动手!为什么也要站在这?”他妈的他从头到尾都是被打的那个,脸上划痕还没消呢!徐大嘴绷着脸的时候确实有几分政教处主任的威严,他盯着翟涛看了半天,没再用那种咆哮的口吻:“你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站在这?”明明是平心静气的语气,却比咆哮更让人忐忑。“不知道。”翟涛梗着脖子不耐烦地说。“我们学校虽然不算省内最好,但也是百年名校了。一百年去糟粕取精华发展成现在这样的教育模式,不说最科学,至少教书育人是足够了。你在这呆了一年多,就学会了骂人死要饭的,学会了推人下台阶?”翟涛抿着嘴唇重重呼吸着,片刻后说:“我没有——”“我说了,摄像头不是死的,当天围观的同学也都有眼睛有耳朵。”徐大嘴看他那德行,也懒得费口舌,他摆了摆手说:“行了行了,我也不是来听你狡辩的。我既然叫你们来,就是多方论证过了。”“你呢,我不想多说了,你自己心里清楚。”徐大嘴又转向盛望和江添:“至于你俩,我知道你们初衷不一定是坏的,但是!”他加重了语气,说:“解决的办法千千万万种,你们怎么就非要动手呢?当着全校的面打架特别帅,是吧?哎书包扔得特别远,是吧?”盛望眼观鼻鼻观口,看上去似乎反省得很深刻。他生得白净,眼尾很长又微微下撇,笑起来神采飞扬,垂眼的时候却极具欺骗性,三分无辜脸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