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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这个年,索性仗着现在脑子不清不楚,冲动错乱,一鼓作气给你道个歉。他说:我混账,不是东西,恶心龌龊。我跟寰宇对不起你。碗底忽然灼烫,江鸥手一缩,满满一盅银耳汤掉落在大理石,当啷一声,白瓷四分五裂,迸溅一地。*江添本想借这顿晚饭给赵曦和林北庭好好送个行。赵曦也本想趁着酒兴,在临行前点破一些事,跟这两个弟弟聊几句。可惜一切并不总是那么尽如人意,事情来的时候往往仓惶迅急,并不会先喊一句321。江添在席间给江鸥拨了几次电话,等候音响了几十遍始终无人接听。他正纳闷的时候,江鸥给他回了一条微信。她说:这几年的钱真是季寰宇给的么?这顿晚饭最终没能吃完,草草收场。江鸥一直不接电话,盛望情急之下给盛明阳拨了几遍,最后一个终于接通。盛明阳说:“我们在省立医院。”第89章针尖“省立医院?!”盛望朝江添看了一眼,急忙问道:“江阿姨怎么了?为什么去医院?”“没生病,不是生病。”盛明阳那边似乎一团乱,听得出来他正陷在突如其来的纠纷中,言语匆忙,又不想让盛望他们跟着心慌,“有点事,你跟小添——小陈?去跟护士打声招呼。”他话说一半,急急向身边的人交代了一句,这才又对盛望说:“你跟小添一会儿自己回家。爸爸这边——”“不回。”盛望斩钉截铁地说:“我们现在过去,房号多少?”盛明阳的声音夹在嘈杂中,迟疑片刻说:“算了,过来吧。903,来的路上注意安全。”盛望生怕江添担心,挂了手机立刻安抚道:“别着急,江阿姨没事,没生病。估计有别的什么事——”“季寰宇。”江添打断道。“什么?”“是季寰宇找她了。”江添脸色很难看,压着火气。说话间已然拦了一辆路过的出租车,大步过去拉开了车门。盛望愣了一下,跟赵曦和林北庭匆忙打了声招呼便紧追过去,跟着钻进了车里。司机大概被催过,门一关,车子就直冲出去。江添的家事很复杂,扯上“季寰宇”这个名字就更是一团乱麻。这点赵曦还是知道的,也清楚这是江添的雷区和忌讳,所以没有贸然掺和。只是给两个弟弟各发了一条微信说:有什么需要就给哥打电话。江添这一路异常沉默,手机界面停留在江鸥的聊天框,一眨不眨地盯着最末端。看到江鸥那句问话的瞬间,他就知道瞒不住了。他花了这么多年砌的一堵保护墙,被人抡了一记重锤,功亏一篑,轰然倒塌。一定是季寰宇跟江鸥说了什么,否则她怎么会忽然起疑心。江添心想。省立医院是之前丁老头住的那家,离梧桐外并不远,三公里而已。司机把车开成了游蛇,在夜晚拥挤的道路上钻行,愣是不到10分钟就把人送到了目的地。他们在903门外见到了季寰宇。他敞着大衣外套从拐角过来,眼下两团青黑,下巴还带着没剃干净的青茬。衣冠还在,风度全无,紧拧的眉心里满是烦躁和厌恶。他抓着手机差点撞上来,匆忙说了句“抱歉”才看清自己撞的是谁。“小添?”季寰宇刚张口,江添就攥着他的衣领一拳挥过去。周围响起一阵惊呼,走廊里顿时混乱成片,避让的、拉架的、劝解的吵成一团。他脑中嗡嗡作响,连砸了对方几下,才被人从背后抱住拉拽开来。“哥!别在这里。”盛望箍着他,“别在这打。”“小添!”盛明阳和小陈的声音也夹在里面。护士医生都赶了过来,四周全是人,男女声混成一片,尖锐地扎着大脑,像浅池里聒噪的蛙。“我跟你说过别找她——”江添带着一身低气压,满脸阴郁。“我没找她!”季寰宇踉跄着站直,脸色同样很难看,“我没找过她!”“不是你还有谁?”“我……”他欲言又止,少见地在人前爆了一句粗,擦着嘴角磕破的地方低着头无声骂了句“cao”。“小添!进去再说,先进去。”盛明阳横插过来抓住江添胳膊,盛望在后面半抱半拽着,把他拉进了903。江鸥就站在那里,一贯扎得齐整的头发松散着,垂落了几缕在脸侧。她垂着目光,拉着嘴角,眼下微微浮肿,不知是哭过还是单纯太过疲惫。江添想叫她一声,还没张口就看到了扶着床栏的人。有一瞬间,他觉得这人陌生又眼熟,陌生在于对方病入膏肓的模样,眼熟在于对方抬眸看过来的神态。他愣了两秒,终于认出来。这是那个跟季寰宇在昏暗卧室里纠缠不清的男人。江添不记得那人的脸。幼年时期长久的排斥让他遗忘了长相,像刻意打上去的马赛克,但他记得对方惊愕的眼神,那一刹那的对视令他恶心了很多年。以至于再次见到的这一刻,那种翻江倒海的反胃感又来了。江添脸色瞬间冷下来,下意识摸向后颈的疤。这个动作落在江鸥眼里,她僵了好一会儿,慢慢抬起头哑声问:“小添,你认识他啊?”虽然是个问句,但她的语气却是笃定而麻木的。江添摇了摇头,幅度小得仿佛只是动一下。“你认识他。”江鸥又说了一遍。江添这次没再否认,而是陷入了沉默。“你怎么认识他的?”江鸥声音很轻也很慢。明明只是站着,却好像极费力气,“是见过么?在附中那个老房子里?”过了半晌,江添才拧着眉含糊应道:“嗯。”“所以……”江鸥咽了一下,像是在把某种翻涌的情绪摁下去,又像是在努力压着恶心,“所以你知道了?你知道他跟你爸……他跟季寰宇什么关系?”“嗯。”那个瞬间,江鸥感觉有点心疼。但巨大的荒谬感铺天盖地淹没过来,以至于她挣扎在其中,忽略了那点酸软的刺痛。她说:“所以就我不知道。就我一个人、跟傻子一样、什么不知道。”“小鸥——”季寰宇叫了一句。“你别叫我!”江鸥声音快破了。她平日里总是温温柔柔的样子,从来没有用过这样尖锐的音调,“你不要叫我,我恶心!”其实来医院之前,她觉得自己是可以保持理智的。杜承给她发了很多消息,她坐在沙发上一条一条地看,每个字都看得很清楚,没有崩溃也没有混乱。只是觉得冷,从胸口到四肢冷得打颤。杜承说“寰宇打给小添的钱全都被退回来了,一分没收,他一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