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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不知挑哪句来怼,最终没好气地说:“不是发情,它做过绝育。”盛望“哦”了一声,又去摆弄他的逗猫棒了。过了几秒,他突然反应过来,蹭地转过身问:“你说什么?你给它做过绝育?”江添一时不解:“嗯,怎么?”“你管它叫望仔,然后你把它给阉了???”盛望一脸难以置信。他的表情实在很生动,江添愣了片刻没忍住,捏着一只棉布小老鼠笑了起来。“你还笑?”盛望扔了逗猫棒扑过去,把他哥从沙发上薅下来,一边挠他痒一边说:“简直居心不良,你怎么不管它叫小江呢?你别跑——”江添沉笑着躲让:“多大了还来这招?”盛望理直气壮:“我十八!”他一边笑骂一边往江添长裤里伸,本想说要不你也尝尝那个滋味?结果三闹两闹,两人纠缠着便蹭出了火。盛望撑着地毯,血色一点点漫上来。他把江添拉下来吻过去,然后顺着对方的下巴吻到喉结。刚想使点坏,就感觉有手伸了进来。他陡然曲起了一条腿,攥住江添的手腕,想阻止又一点儿也不坚定,反倒像是变相的帮忙。片刻后,他眯着眼,额头抵着江添肩颈,眼里雾气朦胧。江添的喉结也很红,眸光顺着薄薄的眼皮垂下来,在对方不上不下的时候忽然停了手。盛望有点耐不住地偏头咬了他一下,嗓音沙哑地叫了声“哥”。江添闭了一下眼又睁开,看着对方一贯清亮的眼珠倏然漫起一层潮,然后低头把他嗓子里的声音堵了回去。……等到两人闹完,地毯一片狼藉,猫早不知溜去了哪里。盛望伸手够来一杯水,喝了两口又递给江添。他意犹未尽地亲着对方的下巴,逗着玩儿似的问了一句:“哥,你知道还有一种别的方式么?”毕竟是成年人了,他料定了江添知道,本来就是顺嘴耍句流氓,过过瘾就算。谁知他哥在喝水的间隙从眼尾瞥扫过来,说:“不知道。”“……”盛望心说你认真的吗?他纳闷地追问了一句:“你没看过就算了,也没听说过吗?”江添收回目光,仰头又喝了一口水。然后手肘架在曲起的膝盖上,瘦长的手指一圈圈捏着杯口问:“没有,你演示一下?”盛望:“我……”至此他终于确定,某人装聋作哑耍他玩的本事简直炉火纯青。第103章聚会人说食色性也,有些事不提便罢,一旦提了就忍不住会多想一下。17岁的时候,盛望觉得自己简直不禁碰,跟江添亲一会儿都有反应,打闹摸蹭闹到关进卫生间更是常有的事。那都不能叫年少气盛内火旺,那是身体里住了个太阳。后来江添走了,他就变得清心寡欲起来。每天都填塞了太多事情,忙得连睡觉都成了抽空,自然也就没时间去想这些有的没的。现在,一切又变了。盛望盘坐在地,在玩手机的间隙里第三次瞄向江添摸猫的手,看到他瘦白修长的手指在猫毛中若隐若现,总会想起不久之前这些手指没入布料的画面,以及指骨在布料下收紧又舒张的轮廓……他盯着看了几分钟,一脸镇定地爬起来,从冰箱里翻出一瓶冰水咣咣灌了两口,然后抄起换洗衣服第二次进了浴室。他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内火旺盛的17岁,身体里住着的那个日……不是,太阳又升起来了。江博士科研实力惊人,能让人永葆青春。盛望一边在心里骂自己流氓,一边又悄悄去搜了点东西。都说学霸进取的原动力在于“对世界保有旺盛的好奇心”,正事上是,不那么正的事情上也是。他上一次看这种东西还是大一,宿舍6个人里3个是老流氓,片库丰富,什么类型都有。开学没俩月,他们就打着“好物共赏、加深感情”的旗号,精心挑选了几部,强拽着盛望他们几个看了个全。那几个哥们儿本来是好心,挑的是他们审美框架里的上品。唯一的问题是……盛望跟他们压根不是一个框架。他们喜欢声音好听的、胸大腰细的,剩下的只要简单粗暴就可以。盛望这里声音好听的是他哥、身材好的也是他哥,因为谈过恋爱的缘故,简单粗暴并不可以。于是那天下午,他的观影体验只有两个字:瞎了。那几部片子直接把他从清心静气看到了无欲无求,并且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心有余悸。但是人的本性是属金鱼的,好了伤疤就忘了疼。于是时隔多年,本着“加深感情”的初衷,盛望主动伸出了罪恶的手。他想着自己搜索、自己筛选,怎么也比那几个哥们儿挑的强。况且他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助兴,他就是想看看究竟怎么弄比较科学。可惜大少爷忘了一件事——拍成片的,它往往不太科学。有些定格画面很艺术、很亲昵,仿佛真的是一对爱侣,结果一动起来,他满心只剩“我的妈”。江添临睡前接到了教授的电话,抱着电脑开着邮件去客厅聊了很久。盛望一边听着他冷静理性地飚着英文,一边靠坐在床头开开关关寻找“爱的教育”。江添回卧室的时候,盛大少爷正看到一个什么玩意儿都敢往里塞的。他余光瞄到门口动静,装模作样淡定地摘了耳机,然后“啪”地把电脑合上了。“在看什么,脸色这么差?”江添的视线在他脸上扫量了一番,奇怪地问。大少爷想了想说:“恐怖片。”江添表情更古怪了:“哪部能把你吓成这样?”“没看名字。”“讲什么的?”“……”盛望的表情一言难尽,像瘫在绝育台上的猫。他欲言又止,说:“黑洞奥秘吧。”江添:“?”可能那片子是真的很恐怖吧,江添坐在床头敲邮件的时候,某人揉搓着昏睡的猫发了一会儿愣,又摆弄了几下手机就躺下了。等到江添发完邮件转头一看,他已经趴在枕头上睡着了,凌乱的额发半遮着眼,嘴唇微启,脊背像一条凹线。江添垂眸看了一会儿,伸出食指拨了拨盛望的头发。他忽然想起刚刚某人盘着腿摆弄手机的架势,像极了以前有事没事换头像的模样。他心思一动,点进微信看了一眼。也许是心有灵犀吧,盛望的信息界面居然真的有了变化,工作之后就一片空白的头像终于撤掉,换成了一个卡通的巴掌。江添深知他的习惯,不用细看也知道这只手是从大字型旺仔贴纸上截的,而某人的昵称也从问号改成了一行字:这手我不要了江添:“……”得多瞎眼的片子才能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