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她娶的妖夫不仅挑食还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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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穗相信了,她的新婚夫郎之前是个真寡夫。 原因是……他真的太会了。 她原本谨记,要怜香惜玉,别碰疼了她的小郎君。 直到自己被按着囫囵吃了个干净,猎过老虎的手掰不过纤纤少年的力气,他完全是一种不要命的气势,献祭一般与她纠缠,不容她抗拒。 摇穗盯着脚背上的一丝咬痕,明晃晃的日光里,满脑子只剩下纠缠的红与黑…… 红的是喜服,黑的是长发。 新婚夜,她抱着又轻又软的少年,揭去艳丽的盖头,墨发流散,绯色婚服下修长的裸足苍白修长。 明明是简陋的小屋,简单的婚礼。 他的眼神温存得水色潋滟,指尖颤抖,捧起她脸颊的动作虔诚又小心,像个一步一跪拜的信徒,佛前祈望了万万年才盼来这一天。 摇穗的手指插进流泻的黑发,托起后颈,像拎住孱弱小猫的命门,与他对视。 小寡夫的吻就在这时如绵绵的春雨落下,他比想象的主动,缺氧索求一般用唇瓣蹭她、吻她,手也克制不住了,攀上她的腰,颤抖着托紧在背脊,是一个抵死相拥、揉碎成灰的动作。 本打算主导的摇穗,被她表里反差过大的小娇夫熟练牵引着走完了流程。 自尊受挫的摇穗:“……” “妻主……” 颈间的呢喃像传说中海妖的呼唤,声声入魔,他叫得很乖,反复念诵,似乎在讨好。软软的发擦过她的肌肤,指腹摩挲她脸颊的动作像重复了千万遍。 一整夜,摇穗望着软塌上拢着的红帐发呆,平日里五大三粗、拳打猛虎脚踹妖狐的姑娘,头一回僵直成了玩具,被她扮猪吃虎的柔弱夫郎像蛇一样缠了个不死不休。 “……”不知这算不算阴沟里翻船? 【至少,你也该叫一声妻主。】 脑子里“嗡”了一声,平白浮出一些字句。 【你休想!】 那人影骂着,抬手将一个杯盏砸了过来。 摇穗一个激灵,额角似乎猛然痛了一下,她赶紧抬手擦,没有出血。 魔障了。 “妻主怎……么了?”小寡夫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指腹无意识摩挲着肌肤,是一个爱怜至极的惯性动作。 他侧睡着,双臂将她圈在怀中,是爱护,或者说圈禁的姿势。 柔柔弱弱的小夫郎,软糯的性子里倒有几分霸道。 摇穗转动眼珠,很近地瞧着他,伸手点了点他鼻尖: “你还没告诉我名字。” 少年扇了扇睫毛,眼神柔软得化开:“妻主唤我……阿渔,便好。” 莫不是鱼妖? 摇穗不动声色,看着他笑了一笑,抬了抬手。 他也笑了,笑得春风化雨,会意地埋头钻进她颈窝里,蜷着身子拥抱她,是一个用尽全力的姿势,手上却没什么力道,软软轻轻地贴靠着她,指腹在她发间无意识地眷恋摩挲。 “妻主再也不会离开我了,是不是?” 摇穗沉默了一下,想起他一人苦苦支撑多年,口中所为的那个从没出现过的前妻主。 “阿渔,我和她很像吗?”虽然不太在乎,但还是有些好奇。 怀中默了一默,面色苍白的少年慢慢抬头,乌黑的长发落在她身上,他用暖暖软软的唇瓣贴了贴她,笑得缱绻温柔: “你就是。” “……”连谎都不愿意撒。 摇穗看着他的目光有些复杂。 他又凑上来想亲她,这次摇穗扭开了脸。 “妻主……”他抬手捧住她的脸,强硬地亲上来。 “不许躲,你不许躲我……” 他似乎怎么吻都不够,开始咬。 低哑的话语如回声一般环绕,委屈又带点阴鸷的强硬。 作为顶顶有自尊心的女子,摇穗一抿唇,捉住他手腕翻身跨上少年的腰,狠狠给他亲了回去。阿渔眼里绽开了光彩,眼神朦胧又兴奋,半敛着睫毛,眼底水色潋滟,仰头向她祈求亲吻。 红帐飘摇,第二天满身伤坐在软塌上的摇穗,发现自己腰疼得没办法下地了。 “……”更气的是,她那看似糯叽叽的小娇夫,跟没事人似的,还早早起床做了早膳端来,很体贴地一口一口喂她。 “不烫。”他吹了吹甜粥,用唇碰了一碰,温声细语地喂到她嘴边。 摇穗咽了,他就轻轻一笑,鼓励一般摸摸她的头发,一鼓作气继续舀下一勺。 长虞镇妖气浓郁,这是摇穗留下来的主要原因。 她出生在遥远的北方,年幼便跟着父亲打猎为生,因生来体质阴寒,易招妖鬼,慢慢除了猎杀野兽,也做起杀妖的买卖,算个半路出家的野生除妖师。 和别的除妖师不同,她并不憎恶妖物,只杀为非作歹的坏妖。 【南方,你要……去南方……】 摇穗身在北地,却时常梦见南方光景。梦里有个声音,非常急切,不断呼唤。 南方成了小姑娘的执念。 父亲去世后,摇穗孑然一身,开始了四海为家的游猎生活。一路向南,跨越千山万水,直到抵达长虞镇。 这里妖气浓郁,磁场特殊,一看就是千古妖鬼盘踞之地,正好来一个杀一个,剥了皮子换钱,省得她再到处去寻。 阿渔身上疑点重重,但她并不太在乎。 第一,他身上没有妖气,虽说也有一些顶级的大妖能完美隐藏自身气息,但倘若他有那个实力,又怎么会沦落成镇上人人可欺的软弱小结巴呢?他应当弹弹手指就能让这小镇灰飞烟灭。 第二,就算真有什么秘密,只要他不作恶,一只藏起来与人为善、认真生活的妖,也值得被宽宥。她从小招鬼,也是个怪人,又有什么立场去要求阿渔呢? 颠沛流离多年,如今有了家安定下来,有了夫郎,她自要好好爱他护他。 只要—— 他能以同样纯粹的心待她。 摇穗见识过各种各样的妖。 它们大多为利而来,为她的血rou香气着迷,最后魂断她手中,偷鸡不成蚀把米。 阿渔为了什么呢? 她的相貌不如他漂亮惊艳,在人群里一见钟情的可能性过低,那是为了脸?因为长得像他前妻主? 日久总能见人心。 希望她的选择没有错。 摇穗这样想着,在昏沉的光里睁开眼,感觉到脚踝被冰凉的手指托起。 身体动不了,屋子里流动着妖气,妖气的涡流与威压镇住了她的手脚,平常人怕是连醒来也做不到。 身边空空荡荡,阿渔不在。 此刻看不见的后方,熟悉的凉沁指腹摩挲着她的脚踝肌肤,那人埋头轻轻慢慢地将牙扎进她的小腿,唇瓣温凉。 “……” 摇穗闭了闭眼。 哪来的从天而降的真爱,拒绝了所有人唯独爱她一个。 现实总是残酷的。 小时候也曾有妖拿糖骗她去山里,转头就凶相毕露,最后被她一棒子敲昏拖走,拆了爪子皮rou卖了好几两银子,给爹爹买了好酒好rou。 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摇穗心头凉凉的,一动不动开始自暴自弃,甚至开始吐槽。 这只妖倒是怪,从脚开始吃。怪不得平时爱抱着她摸来摸去,原来是垂涎这具皮rou。 屋子里很静,妖气与月光无声流动。 那人在轻轻地舔她小腿上的血,酥酥麻麻的,握着她脚踝的手指透着凉意,力道很轻,像怕把她惊醒。却没露出和以前那些妖一样的爪子,吃相似乎很文雅。 他舔了几次,似乎在纠结什么。 “……气味一样……” “怎么才能恢复呢……” 摇穗竖起耳朵,听见隐没在黑暗中的只言片语。 那只妖似乎有些丧气,他一个人在床尾坐了许久,又俯下身去,亲了亲她小腿上渗血的牙印,指腹抚过肌肤,伤痕被抹平。 妖气如乌云不动声色地散去,月光注满软塌,空气似乎都清新起来。 榻上微微一沉,有人掀开被褥轻手轻脚地躺了上来,一双手臂小心翼翼地环过摇穗的身子,将她圈在怀里。 后背抵着暖热的胸膛,有发丝垂落下来,酥酥痒痒。 那人在她紧闭的眼皮上亲了一亲,又安安静静端详了她一会儿,埋头贴了贴嘴唇,这才心满意足地躺回去,在她耳垂上静静悄悄地印上一个吻,抱着她不动了。 “……”摇穗发现自己能动了。 虽然她没想明白,这只妖吃到一半继续回来睡觉是几个意思。 从来只有妖对她这具身体趋之若鹜,还从来没有吃到一半不吃了的。 不仅会装,还挺挑食。 摇穗的手龟爬一般慢慢往床头摸去,摸到一把小巧尖锐的匕首攥进手心。 她的动作顿了一下,低下头,看见这双修长漂亮的手,玉一般白净无暇,在她的胸口摩挲着,像踩奶的猫咪。 “……妻主……”他似乎很疲惫,抱着她很快睡熟了,口中又轻又软地呢喃什么,每个字都沉甸甸的。 “……” 不仅挑食,还好色。 摇穗在心里狠狠啐了一口。 已经握进手心的刀,神使鬼差又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