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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只喊了徐琮璋的名字,还是个女孩。宋卿如是想着,回头看过去,发现来人是傅净,不由有些惊讶于她怎么就找到这里来。傅净直勾勾地盯着徐琮璋,踱步靠近他,激动得声音颤抖:“徐、徐琮璋,我来找你了。”“你不是说、喜欢我?”傅净说到‘喜欢我’三个字时,高兴的笑了,充满期盼的说:“我来找你,我们在一起吧。”她的精神状态明显不正常,过于亢奋,说话的时候眼睛不时瞥到其他方向,像是在警惕、害怕别人打断或抢走她的东西。——很奇怪。傅净一直被她父亲保护得很好,虽骄纵但本性不算多坏。傅潭已经知道徐琮璋的身份,应该恐惧并限制傅净对她异母兄长的喜欢和靠近才对,而且有心斩断一个未成年少女的早恋情思不难。怎么还会放傅净来找徐少年?徐琮璋瞥了眼就收回目光,拉开电子铁门低声说:“你先进去。”宋卿点头,跨进门里,徐琮璋随后跟进来,全然无视傅净的告白。宋卿微讶,但没说什么而是继续往电梯的方向走。突然砰地巨响,经过空旷的楼道回音处理变得震耳欲聋,宋卿抖了下肩膀,迅速转身正好看见傅净上半身挤进电子铁门,单手扒住门沿,披散长发缓慢抬头发出固执的疑问:“为什么,不理我?”“徐琮璋,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昨天你才跟我告白,你说要跟我在一起,所以我来找你。爸爸把我关起来,不准我找你。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滚出去。”徐琮璋说。傅净愣住,随即爆发满腔愤怒,怒火冲着宋卿而来:“是不是他?因为他勾引了你,所以你才不要我,是不是?!”哈?勾引?莫名其妙被扯进纷争的宋卿颇为茫然,他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还能参演狗血第三者的爱情故事。走向略神奇。徐琮璋把宋卿拉到身后,抬头,第一次正眼看傅净:“你在,对谁发脾气?”明明是平静的反问,情绪疯狂的傅净硬生生从中听出狂风骤雨似的怒气,她以前无比渴望徐琮璋的正眼,但是当她真正面对的时候却感到一脚踩进深渊的恐惧。徐琮璋生气了。因为她针对宋卿的恶意。傅净嘴唇颤抖,整个人陷入混乱中,世界颠来倒去、嘈嘈切切,耳边一会是徐琮璋冰冷的质问,一会又是以他的声线说出来的温柔情话,引诱着她、逼迫着她,步步淌进绝望的深渊里。宋卿:“她怎么回事?”“被种蛊。”此时电梯来了,宋卿按住开门键:“有生命危险吗?”“没有。”“那我们走吧。”“不管?”徐琮璋语气带笑的问。看了眼远处赶过来的五六个人,宋卿说:“有人管。”赶来的人是傅潭和他带来的五个保镖,他们齐齐拉开电子铁门,堵在狭窄的楼道并压制傅净,后者反应过来一边挣扎一边求傅潭:“爸爸,求您别反对我,我真的喜欢他。”傅潭脸色发青,狠狠地瞪了眼傅净,向前走几步,来到徐琮璋面前不掩厌恶地说:“对不起你们母女俩的人是我,不是小净!你敢碰她就别怪我不留情面。”恶狠狠的警告俨然是将徐琮璋完全当成仇人对待,傅潭看了眼宋卿,接着说:“别以为有宋家护着,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如果小净真的出了事,就是把整个宋家拉下水,我也会像当年对你母亲那样——弄死你!”靠——!!宋卿就是脾气再好都被傅潭的冷漠残忍和不要脸程度激怒,干脆松开电梯按钮,挡在徐琮璋前面直视傅潭:“盗走本该属于徐琮璋和他母亲的财产、公司,逼死前妻,虐待亲生儿子,现在又来威胁他?你不心虚,不害怕吗?”傅潭面无表情:“财产和公司全都是徐缨亲手送给我,我本来就不要儿子,主动抛弃徐琮璋的人是他母亲,不是我。所以宋同学,话不要乱说。”徐缨,徐琮璋的母亲。宋卿压低了声音问:“你没告诉傅净她喜欢的人是她哥哥?你还说徐琮璋报复你们?不,你们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一直、一直不长脑子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人是你们,自己喜欢徐琮璋又自认为被告白的人是傅净。”“喜欢上有血缘的哥哥,你说,算不算报应?”宋卿很少说那么多话,更不曾以这种方式故意攻击、刺激他人,但他真的受不了眼前这对父女过于自以为是的态度。傅潭自私无耻,傅净看似无辜,却一味沉浸在感动自己的喜欢里,她根本不管徐琮璋的无视、拒绝,不管是否会造成他的困扰、伤害,带着仿佛要来感化徐琮璋的态度,像是在施舍她的爱意。与其说是追求,不如说是驯化。驯化一头在她眼里的孤狼,为她屈膝、低头、跪吻,满足她的虚荣和自我奉献心理。或许将傅净描述得太过刻薄,但宋卿就是没办法对他们父女俩有好感,他承认自己偏心。傅净和徐琮璋是完全相反的两个对立个体,前者衬托后者曾经有多悲惨。如果可以,宋卿希望傅净父女俩永远不要出现在徐琮璋的面前。“我现在告诉傅净她和徐琮璋是兄妹,她会不会崩溃?”“你敢!”“我敢。”宋卿握住徐琮璋的手,把他推到身后,语调毫无起伏但斩钉截铁地说:“你可以,试试。”傅潭不敢试,他是真心疼女儿,怕她精神受刺激。宋卿:“现在立刻马上滚。”保镖已经给傅净打了镇定剂并将她送回车里,其中一个回头来请示是否还有其他指示。傅潭阴沉着脸色,看向徐琮璋,却见他弓着背、埋头在宋卿的脖子,看上去就像个懦弱得连对视都不敢的废物。他没再多说,转身离开。保镖松开电子铁门,跟在后面,走了几米忽然回头,此时电子铁门差不多要关上,正好留着条缝让他看到楼道电梯旁的两人。一个裹在冬帽和围巾里看不清脸,另外一个埋首在前者的肩膀,本来应该看不清脸,却在最后一刻突然抬头,对着门缝的方向看过来,眼神阴冷而笑容诡谲古怪。砰。电子铁门关上。保镖在大冷天里打了个哆嗦,不是因为天气,而是陡然自脚底而生的阴寒。呼——。宋卿长舒口气,推着徐琮璋进电梯:“傅净被种什么蛊?”“话蛊。”徐琮璋眯着眼睛说:“满足人的听欲而存在的蛊虫,寄生在耳朵里。”听欲,人的七情六欲之一。话蛊则是通过窃听人心底最深的欲望从而进行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