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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啦?他难道也去吃烧饼了吗?毛团指了指皇帝的空位。夜莺明白过来,回答道:“这两日皇上在与众位将士商讨攻入霜城的计策,暂时不能回来。”“呼噜……”毛团无奈地哼哼了一声。好吧,既然美人暂时不能来,那就先享用美食好了。夜莺正要离开,忽然,整个马车轻轻晃动了一下。毛团身子一震,抬眼望向前方。那个突然出现的熟悉身影,不正是——“黛卡?”“小声点。”那男人骤然出现,并毫无顾忌地钻进了马车的车厢。夜莺不明所以,见到那人后又惊讶又疑惑,赶忙拦住他:“黛卡,你不是留在全无雪山了么,为何会出现在此地?你……这可是皇上乘坐的车驾,你不能随便进入!”“我是前来帮忙的。你的皇帝不会计较我擅闯之罪吧?”夜莺愣了愣。看着那黛卡大模大样地走进车厢,一屁股坐到了毛团的身边。“呼噜?”毛团疑惑地眨巴眨巴眼睛,但下一秒它就大叫起来——只见黛卡从车座的纸包上一把抢过了热气腾腾的烧饼,并且毫不犹豫地整个塞进了自己嘴里。毛团简直惊呆了——自打它横空出世以来,从来都只有它强抢别人食物的份儿,还从来没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地从它的小短爪之中抢走食物,还当着它的面一口吃掉。这番cao作性质如此恶劣,简直到了媲美“虎口夺食”的程度!“呼噜呼噜!”短暂的震惊过后,毛团反应了过来。看着黛卡向着剩下的另一块烧饼也无情地伸出了手,它滚圆的身子猛地一缩一弹,径直朝着黛卡扑了过去。“呼噜!”敢和我抢吃的,本毛团绝不轻饶!黛卡看都没看,一只手五指张开,把子弹一样射过来的毛团抓了个正着;另一只手轻松地拿到了第二个烧饼,再度塞进了自己嘴里……天啊,不要!毛团眼睁睁地看着黛卡狼吞虎咽,把剩下一块烧饼也吞吃殆尽,而自己被倒立着提在空中,短短的腿胡乱狂踢,然而根本就无济于事。“呼噜呼噜!”毛团彻底怒了,身子颤抖起来,皮毛间电光四射。眼前的这个男人吃光了它的烧饼却完全不以为意,随手抹了把嘴就准备逃之夭夭。它决心向他讨债。一旁的夜莺被黛卡这离奇的行为看得惊呆,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已经吃干抹净准备走人了,他急忙拉住黛卡:“黛卡你这是何意?这可是皇上命我带给仙团吃的食物!你怎能强行抢来吃掉?”黛卡慵懒地瞥了他一眼:“我已经四天不曾吃下任何东西,实在是饿得忍不住。恰巧在寻找皇帝的路上看到你拿着烧饼,就跟过来了。”边说着,他边眯起眼睛,在腹部轻轻揉了揉,“总算是填了肚子。”他吃饱后一脸惬意的模样彻底气坏了毛团。不过,到底双方实力相差太大,毛团这回也学得聪明了,不再妄想着凭借武力教训他,而是颠儿颠儿来到夜莺身边,圆嘟嘟的身子直立起来,伸出短爪抱住卫官长的长腿。“呼噜……”毛团眼泪汪汪地望着夜莺,另一只前爪直直地指向那个抢食的罪人,脸上写满了悲愤。卫官长大人快去替我教训这个家伙,为我那可怜的俩烧饼讨回公道!夜莺盯着黛卡:“你为何四天不吃东西,要来抢夺仙团的食物?”黛卡大喇喇倚靠在属于皇帝和毛团的车座上。他半闭着眼睛,手伸到怀里,拿出了一个信封。“这是……?”黛卡两指夹住那信封,在夜莺面前挥了挥:“霜城第一层机关的构造图纸。不想要么?”夜莺大吃一惊:“什么?真的么?你是从何处拿到的?”“自然是真的,信不信随意。”夜莺狐疑地接过那信封,展开来后,毛团也忍不住偷偷往上看去。只见那厚厚一叠纸的背部透出了某种图案的模样,看上去真的是像模像样的工程图。夜莺粗略地看了一会儿,有些难以置信地转向男人:“黛卡,你居然能拿到如此重要的物件!你……为何要这么做?”黛卡懒洋洋地伸手摆弄着车厢上的吊饰,“我在白启明手下待了不短的时间,他在霜城里进行机关新改造时我正好也在。这图纸是根据我找到的旧图和自身的印象重新画的。霜城里的路,我刚刚走过一遍。”夜莺一怔,“你这些天是到霜城里去了?”“是啊,知道你们攻城的时间紧迫,我进去探路了四天没消停,连一口水都没喝上。对了,你这儿有水吗?”说着,他敏捷地从座上弹起,扑向夜莺。“你……”话未出口,腰间的水壶已经被夺走了。黛卡昂起头,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大口凉水。夜莺看着他,眼神也有一阵恍然。戒备和狐疑的神情逐渐消散,夜莺慢慢道:“你为何没有留在雪山……”“雪山太无聊,见不着你人。”抱着夜莺小腿的毛团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目光在两个黑衣人之间来回游移。萧昀天观察力向来不弱,他突然发现了不得了的某种事情。“叽叽咕咕……”夜莺一蹙眉,然后脸不禁红了。原来是毛团发觉了他们之间的某种端倪,正抱着卫官长大人的腿偷笑个不停,就连不共戴天的抢食之仇都忘了个干净。夜莺起身出去,将图纸转交给皇帝。而黛卡则毫不顾忌地留在皇帝御驾的车辇内,靠在座位上打起了盹儿。“呼噜……”夜莺一走,这家伙便大摇大摆地霸占了自己和皇上休息的地方,但无奈自己是个战五渣,盲目硬拼只会被人吊起来打。毛团试着跟他理论,“呼噜呼噜”了一会儿之后,见那霸道的恶魔根本就不理睬自己,只好恹恹地趴在一边,心里气鼓鼓的。突然,软背上被人抓住,毛团被黛卡提了起来。见那男人单手拎着自己的背,蛇一般狭长鬼魅的眼睛在自己身上上下打量,明显是不怀好意,毛团眼睛一眯,也紧张起来——这家伙,在无人注意到的地方,不会要对自己做什么不轨之举吧?“你叫萧昀天?”那男人慢腾腾地打量着眼前的毛团,“抱歉,刚才一时兴起,吃了你的午饭。有机会我会补偿你的。”毛团被他阴鸷的目光盯得大气不敢出,背后冷汗阵阵,哪里敢表示答应或拒绝。眼前这家伙可是个武力顶级的亡命徒,而且思维极其古怪,不按常理出牌,就连跟他接触较多的夜莺也时常吃不准他的想法。和这样一个人共处在同一空间简直就像身上绑了一颗不定时炸.弹一样,令人忐忑不安。“……嗯?”见毛团像只布娃娃一样在空中一动不动地僵直着身子,黛卡眼睛一眯,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