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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留下来碍我们的眼。”岳则章劝:“诶,我闺女小时候也闹,现在要当mama了才稳重了些,总算知道照顾自己照顾家庭了。你和池凊样貌、能力是一等一的好,我猜想池甯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多给他点儿时间。”没一会儿厨师端来两碟寿司,用日语介绍了名字,肖照山翻译道:“这是熏虹鳟和炙烤虹鳟,您尝尝。”“比我想象得更香。”岳则章分别尝完,用茶水漱了漱口,“照山你会挑地方,这儿装潢有特色,师傅手艺也好,我喜欢。”“就是不太好找,委屈您走这么远。”“地方好,走再远也值得。”话音刚落,木桌上又多了一份生鳟鱼片。岳则章夹起一片花纹清晰rou质发亮的鱼rou举在灯光下观赏:“以前戴着乌纱帽怕落人口舌,好东西摆到面前了也不敢碰。”“做牛做马累了大半辈子,等真正解甲归田了才敢试着享受享受。”他把筷子尖上的鱼rou送进嘴里,细细咀嚼一番,点评道,“不错。”然后他看向肖照山,慈祥地笑起来:“多亏了你啊,照山。”如果换作二十年前的肖照山,听了这话指不定会惶恐不安,但如今在铁窗下走过一遭的他,已经能面对岳则章的讽刺和警告而风雨不动。当年他退出前诚心毁掉了所有证据,岳则章却怀疑他是要玉石俱焚,没多久就主动辞职,意图转为地下保全底牌。那一年他们二人都被推到了人生的十字路口,在微妙的对峙和博弈中选择过上了现在的生活。幸好结果不错,肖照山清楚,不然他这些年不可能太平。“也有可能是因为走得远,所以才觉得它好。”他跟着尝了鳟鱼片,意有所指地说,“这几年学生算是明白了,只要走对了路,越熬得久,越享受。”岳则章扭头注视向在厨师手里被开膛破肚的河豚:“然而很多路要走到头了才能发现是条绝路。”他看回肖照山:“照山你说,如果是你,你怎么办?”肖照山从善如流:“倒回去重新来过。”岳则章皱了皱眉:“别人登顶饱览风光,你却无功而返重新来过,不怨?”“不怨。”肖照山毫不犹豫地答,“是我自己选的。”岳则章凝望他半晌,突然长叹道:“你啊,还是这么犟。你就没想过,那些早你一步登顶的人是怎么上去的?你就不问?”肖照山颔首露出一个谦虚的笑:“与我无关,得到答案我也不一定要按他们的选。”厨师动作熟练地处理着河豚,包厢里一时水声哗哗。两人吃完了桌上的菜肴,同时沉默下来望向流理台,静候今晚的重头戏。河豚rou被分成两份,一做刺身一做汤底。先上来的是刺身。按一贯礼仪,肖照山等着年长于他的岳则章先动筷,然而后者端详良久,迟迟没有动作。“照山。”一分钟后,岳则章总算起了筷。他拈起一片滑嫩紧致的河豚rou作势要夹给肖照山,在这之前又问:“你相信我吗?”肖照山心想,终于来了。“自然是信的。”他答。“错了。”岳则章却说,“你谁都不该信。”他把那块rou搁回盘中,收手敛目道:“你知道河豚有多毒吗?只用0.48毫克我就可以要了你的命。”肖照山平声说:“老师有所不知,虽然据说它的毒性是氰化钠的一千多倍,但我肯定,它的rou是完全无毒的。”岳则章睁开眼:“我知,我怎么不知。”“可我不相信任何人。如果这个厨师失了手,我今天就走不出这间和室。”“岳老师,防备过了头反倒容易错过惊喜。”肖照山夹起被他遗弃的那片河豚rou,径直放进嘴里,“失手一次便会次次失手,刚才他做的鳟鱼我挑不出错漏。”岳则章抚掌大笑:“照山呐,你以前又何尝不是让我挑不出错漏?”肖照山放下筷子,面色沉静地问:“难道老师想再次登顶吗?”“登顶不至于,再往上走走倒的确是可能的。”岳则章淡了笑,逼视他的眼睛,“只要照山你来做这个厨师。”河豚汤上桌了,厨师再次请两位客人享用,不过这回没有人向他点头致意。肖照山无声地与岳则章对视,须臾后开口问:“那老师最近胃口如何?”“上岁数了,胃口大不如从前。”岳则章重新笑起来,“房山有块新地盘,照山你肯定听说过。”肖照山点了点头:“有朋友在那儿承建了一个购物商场。”岳则章挑了挑眉:“哦?说来听听。”肖照山有所保留地说:“不成气候,她那边好像连资质认证都出了点问题。”岳则章一听就明白了:“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老师是?”“自然是大鱼。”肖照山总算弄清楚董欣是被谁挤兑的了。“我连虾米都算不上。”他说。“这就是过分谦虚了。”岳则章抿了口茶,“沉寂十余年的天才画家重出江湖,一副画少说也要几百万吧?”“岳老师太抬举我了。”肖照山自嘲道,“我现在可根本不值这个价儿。”岳则章不在乎:“你是我的私人投资,我说你值,你就是值。”“谢谢老师赏识。”肖照山沉思半晌,脸色逐渐放晴:“敢问谁来做账?”岳则章见他松动,不遮掩地暼向了身后他带来的助理:“家里人。”肖照山见状,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那我拒绝开台。”岳则章竖眉用二十年前的语气斥责:“照山,别任性,厨师只用做好厨师该做的活儿。”肖照山对上他的不悦,直白地说:“我不想再进局子。既然是我的画我的展,账必须得从我这儿过,否则我当今晚没和岳老师您吃过这顿饭。”“你长大了,会威胁我了。”岳则章用欣慰的语气警告他。肖照山不为所动:“我没有威胁您的意思。今天这顿饭我没用我的名字订位,待会儿我也不会用自己的卡结账,出了这个餐厅,除非上面有专人查,否则没人知道今晚肖照山和中井的岳总在这里见过面,这是我的诚意。”岳则章慎重地望进他的眼睛,似乎在判断他是否撒了谎。“好。”但俄顷后,他像是想到什么,痛快应下来,还拿起筷子夹了一片河豚刺身送进口腔,“就交给你来做。”肖照山追问:“数目大概是多少?”岳则章放下筷子回味着河豚rou的鲜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指尖:“你最多只吃得下三千六百万,先按这个来吧。”肖照山不禁有些吃惊,按过去的经验来讲,如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