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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口四下瞅着,不一会儿目光就停留在陈青的身上。“你,快过来,圣上召见!”本杵在那里的陈青此时正蹲在地上,不停地揪着地上的绿草。此时听到有人喊自己,忙站起跑了过来。刘朝钦眼神在陈青身上细细一暼,心中暗道:莽莽撞撞,丝毫没点儿规矩。“你随杂家来。”刘朝钦开口,看着这小仆那双透彻的眸子,多嘴了一句:“一会见到圣上,可别乱说话。”“是。”陈青一愣,随后想到自己马上要面对的人,是一国的帝王。掌握着别人的生死大权,不由的谨慎起来。踏入那朱漆大门,殿内装饰十分华丽。檐下施以密集的斗栱,室内外梁枋上饰以级别最高的和玺彩画。门窗上部嵌成菱花格纹,下部浮雕云龙图案,接榫处安有镌刻龙纹的鎏金铜叶。皇帝宝座设在殿内正中,上悬“中正仁和”匾。陈青一眼就看到了在左侧站着的容良,却见他眉头左右一挑,眼睛似乎长了针眼一般,来回的眨着。“见到圣上还不跪拜叩安。”刘朝钦额上都冒冷汗了,这小仆却还一副呆呆的模样站在殿中。可是等那小仆跪拜时,刘朝钦背脊都有些发凉了,就听一句:“罪臣之子陈青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抬头回话。”片刻,上方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抬头而不是起身,陈青四肢着地,头深深地埋着,听到那帝王的话不禁牙关一咬,缓缓抬起了脑袋。那帝王一身黑金色冕服,上绣着龙纹,华虫,宗彝等十二种图案。腰系黄赤大佩,长二丈九尺九寸。腰间左侧戴有玉佩,是用白色玉石制成。头戴冕冠,冕上延的前后檐,以彩线穿组,垂有若干串珠玉。在冕冠两侧,还对穿一个孔,穿插着玉簪,将冕冠与发髻拴在一起。在簪的一端,朱缨从颌下绕过,再系在簪的另一端。帝王一双狭长的眸子,没有了那含着笑意的温润。目光炯炯的看着跪拜的陈青,一副威严而傲慢的神态。“何事?”陈青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握紧,再次俯身额头贴着交叠的手背:“陈青知父亲犯下大错,今日特来将功补过。”“何功之有?”帝王淡淡地开口。陈青将背在身上的竹筒子取下,双手托举着。刘朝钦自得知这小仆的真实身份后,心中甚是惊讶。如今看着陈青举着的东西,心中思量着该不该接。“皇上,这……”“无妨。”听到帝王的话,刘朝钦便走了下去,拿着那竹筒子呈上。刘朝钦将那竹筒子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手中是卷起的一叠宣纸,刘朝钦将宣纸展开,摆与帝王面前的御案上。帝王看着那纸上绘制的东西,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里面竟详细的绘制了崇祁的山川河流,可是再看,周围相邻其他国的国土地域也详细的绘制在上面。萧彻眸子微眯起,一点点的细看过去,那绘制的方法与自己所知的地域图完全不一样。里面详细程度在山川河流的大小,距离,竟连高度与坡度都详细的绘制在内。莫说这些,如今各国就算这些国家的全部的完整地域图都没有,何况还是这么详细的。正入迷之际,那地域图的图纸却断了,旁边一片空白。回过神,萧彻再次看向下面那个仍旧跪拜的身影时,眸中多了份思索。旁边缄默的容良不知陈青一直背在身上的竹筒子内装的什么东西,当时见着陈青如此笃定皇上见到此物定会赦免陈太府的罪责,就知里面定不是凡物。如今见着帝王那转变的神情,心中更是好奇。陈青见时机差不多,开口说道:“这只是一半的地域图,因时间未够,余下的另一半还未来的及绘出。”意思是这份地图只有自己能够完整的绘制出来,如果帝王你需要的话。“如何能知你这地域图所绘俱是真的?”陈青:“圣上宏才大略,想必定是熟知崇祁国土的。陈青斗胆,不敢欺君罔上。”萧彻垂眸,再次看向手中的地图,半晌才继续开口:“既然是时间未够而未来的及,如此朕就给你时间,让你将这幅地域图会完。”听到帝王的话,陈青不语,一动不动的叩拜在地。刘朝钦看着开口道:“还不快跪谢隆恩。”陈青未抬头:“圣上,既然功过相抵,可否饶父亲一命。”“大胆!”帝王一声怒斥。一旁的容良听到,吓的忙也跪拜在地。“你可知你父亲犯的何罪?”帝王问。“贪污受贿。”陈青答。“那你可知贪污受贿的金额?”“贪污金子一千三百五十万两,白银一点六九亿两。”陈青又答。“按国律贪污受贿金额在一千万两以上,是连带罪的,你可知?”“知。”“既然知又为何来求,朕没有连带,已是恩典了。”陈青听到帝王的话,双拳握的更紧,一双眸子直视上方的帝王:“圣上的恩典是给陈述陈大将军的恩典,陈青此来求自己的恩典。”刘朝钦跪在一旁,听着陈青的话,背脊都发凉:我的小祖宗啊,这真是胆大包天了。萧彻沉默半晌,怒急反笑,最后连着说了三个“好”字才罢。以前自己只知这陈青娇纵跋扈,如今可算见识到了,胆大妄为,不知死活的性子,这还真是陈太府好儿子!“求圣上恩典。”“好,朕就赐你这恩典。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萧彻拿起笔,在御案上行云流水的写下几行字,最后余斩监候三个字。写完,刘朝钦弓着身子接过圣旨拿给了陈青。“谢主隆恩。”陈青出了椒房殿后,已是月明星稀。也不知是否跪的太久的缘故,双腿麻木的没有知觉。低头看着手中的圣旨,斩监候。虽然陈德发出不来,不过至少还能够活着,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再次确认过一遍圣旨后,陈青苍白的面上才露出一点笑意。不管书中如何,自己如今也算是将它改变了。陈青朝着玄武门的方向走着,步子带着些微的急促。而这头的椒房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