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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豆点子般大小,到如今,陈青偶尔还可以感受到他卖力蹬着小腿顶着自己肚皮的感觉。人相处久了都会产生感情,何况这个赖在自己身体里的小东西,陈青更是舍不得他受到伤害。陈青问起摩耶族宝藏之事,萧时墨倒不隐瞒,如实的将事情告知了他。摩耶族人生活在一处海岛上,他们不隶属任何一个国家,他们只是一个小小的部落。而这个族群却很是与众不同,他们有极少数男子,能孕育下子嗣,而陈青恰恰就是这极少数之人。但是,这个族群在武帝继位时就已经灭族了。因为各国人的私欲与贪婪,各国得知他们竟可以以男子孕育子嗣。许多贪婪的人,便乘船去寻找这个族群。他们抢夺拐骗,将摩耶族人从小岛中带出来。然后他们就发现,摩耶族男子生育之时,背部便会显现出地图模样的图案。也不知何时,各国之间便开始盛传,摩耶人背后这个图案,是他们藏有惊天宝藏的位置。这个图案在怀孕时并不明显,只有等到生产时,那时背上的图案便会全部显现出来。但时间却是不长,那时如果想要得到这幅地图,必须在摩耶人生产时,将拿处的皮肤扒下来,才能得到这幅地图。可是,往往许多摩耶人却承受不了生子加上扒皮之痛,竟都死在这之中。而摩耶人一死,背上的图案自然也就消失了。这也就导致了摩耶一族,很快便灭绝的原因。而陈青从未见过的母亲,便是摩耶族人。而陈青就继承了母亲的血液,所以他才可以生育。听完,陈青不禁开口问:“那我母亲也是在生产时,被扒皮而死?”萧时墨:“是。那时摩耶人几乎灭绝,而你母亲,是唯一一个拥有摩耶人宝藏图的。当时武帝很希望得到这幅宝藏图,而将这个任务交给了你父亲。可是,在最后之际,待生你时,陈德发却是反悔了。他连夜去了皇宫,请求武帝,不要让你母亲生产时受扒皮之苦。可是当夜,陈德发却一直未从宫中出来,而武帝派了身边贴身大太监去了陈府。待陈德发再回到陈府时,那时你母亲已然断气了,而你却很幸运的活了下来。”陈青从不知道,竟还有这么一个故事。他自以为看了那本书,他便知道一切。可原来在书中未提到的,还有这些许的事情。“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我会让从善将你从丹阳带到卞州。因为我知道萧彻的目的,在得知你有孕时,我便知萧彻他的狼子野心。他想吞并各国,可是他却没有这个实力。所以他便想借着摩耶族留下的惊天宝藏,来扩充军事。”陈青没说话,萧时墨见着,便继续说:“我知道他的计谋,可却不敢同你说。而你却坚持想要回到丹阳,我虽不想,可却怕你伤了心。卿卿,我可否再留你一次,就待在卞州,不要再回丹阳了。”如若这一切都是真的,陈青自然是不能回丹阳。他怕,他不敢相信萧彻,不敢拿自己腹中的孩子来冒险。陈青虽没回话,可萧时墨却知道,他这是同意了。顿时欣喜起来:“你能答应,我真是太高兴了。”“你为何会对我这般好?也是为着摩耶族的宝藏图吗?”陈青突然开口。萧时墨一愣,随后立马反驳道:“自然不是!”他说完,似觉得自己的语气太过激动,立马缓了声音,继续解释着:“我如今逃到这里,倚靠舅舅的势力,如何还会想着再夺回皇位。我虽也是恨着萧彻,可只怪我无能。如今我只想着,在这里安安稳稳的过完这一生,也就罢了。如今……能有你陪着,我已足以。”对于萧时墨那赤.裸裸的带着爱意的眼神,陈青有些不知所错。萧时墨他难道竟是喜欢着自己?陈青躲过他的目光,他虽然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可萧时墨的目光实在是太过炙热,让他有些承受不了。陈青自从答应留在卞州后,似乎是萧时墨有吩咐,如今他可以随意的进出府中,只是,从孟却在身后却如影随形的跟着。不过陈青却也不是太在乎,自己出府时,还有人能帮忙提东西,陈青也很是乐意的。只是挺着肚子出了一趟门后,陈青却再也不愿意出去了。在宫中时或者在这府邸,人们看他的眼神却不会有什么两样,可是出了府却是不同。自己男子之身,却挺着妇人一般的大肚子,难免惹人非议。是以,陈便也不愿意出去了。这夜,陈青睡的迷迷糊糊中,就听到外头一阵sao动。他怀着孕,夜里本就十分容易被惊醒,如今外头这么大的动静,他也是睡不着了。陈青披了件衣裳,推门出去。如今夜色漆黑,竟是半点月光都没有。他看着在院中匆匆走过的仆人,随手抓住一个问:“这时怎么回事?”那仆人认得陈青,很是恭敬的回:“刚才有刺客进府,刺伤了大人逃跑了,我们正搜寻呢。”“萧时墨受伤了?”陈青惊讶。“是的,听管家说,伤了胳膊,正请了府中的大夫看着呢。”那个仆人离开,陈青也顾不得回屋穿身衣裳,披着外衫就朝萧时墨的院中走去。萧时墨房中灯火通明,可人却不多。陈青进去时,萧时墨正倚靠着坐在床上,从善站在一旁,有大夫正为他处理着胳膊上的伤口。陈青进来,还是萧时墨先看到他,苍白着面露出一个笑容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跑过来了。”“我听仆人说你受伤了,可有大碍?”陈青走近他身旁。“无事,只是胳膊被划伤了。”萧时墨说着,他看着陈青一身白色的亵衣外只披了件薄衫,开口说他:“夜里凉,怎么不穿件衣裳再来。从孟也是,他怎么不看顾好你。”陈青拢了拢身上的衣裳,说:“不怪他,我出来时他不在。而且我也并不觉得冷……”陈青话还没说完,萧时墨却握住了他冰冷的双手,随后将他拉坐在床上。扯了身上的锦被就盖在陈青身上:“这三伏的天,手却并的和冰块儿似得,还说不冷。”如今两人如此亲密的姿势让陈青有些尴尬,他看了眼大夫与从善,见两人面色如常才暗自松了口气。随即想着,两人都是男子,这应该也不算什么。大夫替萧时墨包扎好伤口后,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便提着药箱离开了。从善跟在后面去送,竟半天也不见回来。陈青被裹在被中的手微微的有些出汗,他将手搓了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