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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时至深秋,城堡内温度远比外界暖和,烘焙的香甜隐隐钻进每个人的鼻子里。老皇帝的视力不好,需要有人为他打理每日光脑上传送的公文,定期记录在案。而珀西之所以平步青云的原因在于他成为了皇帝身侧掌握第一手情报的人。他今天身着黑色衬衫,高挺的鼻梁驾着一副银边眼镜,多了几分书卷气。皇帝半阖着眼闭目养神,像是对着空气提问:“帝都稳定下来了吗?”“今日凌晨又发生一起袭击,好在元帅及时赶到。”皇帝重重从鼻子里喷出气,似乎掺杂了浓烈的嘲弄和不屑,突然话锋一转:“兰斯最近忙些什么?”“太子殿下的行踪我们不敢窥视,但依稀听说近日他时常往军队跑。”珀西整理公文的动作一顿,转身低头恭谨地回答。过了很久,他听见头顶传来皇帝的一声冷笑:“他长本事了。”珀西不敢妄自多言,盛满老人手边的杯子:“陛下,到了服药的时间。”老皇帝仿佛睡着了一般,又过了很久,挥挥手。珀西配合着退下,安静地合上房门,余光里皇帝去拿药的手颤抖得厉害。沿路遇见的仆从们纷纷尊敬地向珀西行礼,身伴君侧,大臣中暂时不会有比他风头更盛的人物。“回议会大厦,我有东西落在那里了。”拉开车门,司机早已等待多时,艾维斯坐在后座无声与他点头。“校长格林准备临时组织一场基军的军事演习。”艾维斯递给他一份资料,“挑选军校名额的日子要到了。”“嗯。”珀西接过后暂时搁置于膝上,单手撑住车窗,按揉酸痛的太阳xue。帝国的幅员辽阔,每天上报的信息哪怕经过光脑筛选之后仍然不胜枚举,处理得他头疼难忍。人人都疑惑为何皇帝在神志不清的晚年竟然如此信任珀西一介平民出生之人,而远离了皇室其他的贵族,放心大胆将权利交给毫无血缘关系的大臣。老皇帝昏庸到被下了迷.药。皇室中的人均如是说。只有珀西知道皇帝浑浊的老眼中从来不改生性多疑的本色。珀西得以与他共事,慢慢攀上权力身侧的原因在于:他的精神力也是D级。谁能想到高大挺拔、人人敬仰的议会大臣实际上自出生起就被上天放弃。帝国对基因初始设定好的精神力评级的追求近乎狂热,那是力量的象征,那是强大的标杆。皇帝需要一个好拿捏又为他所用的听话的工具。而珀西普通到极点根本拿不出手的精神力完全不会对皇室构成任何威胁。无论多少次了,他到底心有不甘。凭什么出身低微注定被人踩在脚下,他汲汲营营换来今天的地位,越发深入了解对比之下愈发觉得命运不公。有些人生来天之骄子站在金字塔顶端施舍又不屑地俯视他们,有些人却注定低到尘埃之中等待上等人的垂怜。车子颠簸,往前重重一刹车,顺带的力使得文件掉落在地,珀西睁开眼。“熄火了。”司机尝试cao作几下拉杆,脸色大变,“下车!”果不其然,车子在他们下来的三十秒“嘭”得引爆。尚未有喘息之时,五个蒙面黑衣人突然出现,目标对准珀西!艾维斯心中慌乱,赶忙吩咐身边的守卫:“保护珀西大人!”珀西狼狈地在艾维斯的掩护下躲避密集的攻击,唇边划伤一大道由利刃刺破的伤疤正源源不断往外渗血,十分可怖。他却混不在意,脸上满是嘲讽的神情。刺杀对他而言早就成为家常便饭,原因千奇百怪,底层派来的,皇室派来的,或愤恨或试探,他这些年挡了不少人的路。艾维斯转头,睁大眼睛高呼:“大人,小心!”珀西眼睁睁盯住那颗银色子弹冲向他,迅速摸上藏在袖口的装置,深处危险的环境之下,可以保命的东西他当然留有一手准备。但这个装置需要耗费过多的能量,就算他能逃,恐怕也得修养很久。紧要关头,容不得半点犹豫,正当珀西一咬牙准备按下按钮时挂在胸前的项链突生异变,悬浮在半空之中,以其圆心辐射出一个清晰的球状光圈,子弹被反弹在地,跳动几下当啷成为废铁。偷袭的人见一击失败,迅速撤退。艾维斯人手不够,三死二伤,更何况穷寇莫追。事出突然,谁都没想到敌人会大胆地在皇宫不远处进行伏击。防护罩的光芒逐渐暗淡,最终像气泡破裂消散成碎片和空气融为一体。除了萦绕在鼻尖久未稀释的硝烟味,天一如既往高远湛蓝,容纳得下任何污浊。艾维斯疑惑,仔细确认珀西没有受伤,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道:“幸好大人有所准备。”混乱之中,他分明瞧见子弹以破空之势朝向珀西而去,直奔珀西命门,电光火石之间,淡蓝色的光乍起,形成一道屏障于珀西周围。这样的防御武器他见过,通常会作为高级机甲的最后一层保障。帝国科学家研究后制成小型可携带的装饰方便人随身携带,得到无数富豪贵族等人的追捧,但千金难求。一则材质难得,二则里面密密麻麻布满了精密的转换芯片,三则盾牌的能量以精神力为补给,耗费太多,有这闲工夫不如多请几个保镖。研究出来的科学家不乐意浪费时间,堪堪制作了三个之后便撂挑子走人不肯做了。艾维斯依稀记得那位科学家是太子的老师之一,珀西又是如何去得到的。他猛的想到了一种可能……珀西僵硬地蹲下身子,仿佛隔绝了外界的一切,捡起项链的挂饰碎片,手竟有些颤抖。精神力轰然破开的一瞬间,眼前温柔的蓝忽然令他忘却面对生死的不堪和不甘。那个人灰蓝色的眼睛像小鹿一样,浮现于心。这是时周送的。时周知道他精神力不高的事实,特意在他生日的时候悄悄放在他的桌里。他自负又自卑,知晓他精神力的人不多,时周从来为此小心地不愿提及此事怕触到他的雷区,但他有时竟可笑地拿作其为攻讦对方虚伪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