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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了,要跟那人私奔,呵呵。”赵馨话说的难听,楚淮面色渐沉,却也不欲同女人计较。“殷父殷母应该不知道这件事,这信她估计刚写好,还没来得及寄,人就没了。”骆子阳补了句。汪雪缄默地坐在床一侧,她和李斌好像彻底黄了,李斌也离她远远的,看都不看她一眼。靳天逸看完将信递了回去,附在楚淮耳边小声说:“那个男人姓马,叫马志成。”楚淮瞳孔陡然放大。刚才送葬队伍里抬棺材的那几个大汉说……死的是“马家”的儿子。这一瞬他想明白了很多事。殷小凤和马志成暗通款曲,殷小凤珠胎暗结,他们约好了要私奔,结果这个时候曹夫人的独子曹荣突然死了。曹夫人要替儿子找鬼亲,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便把心思动到了殷小凤身上,却因为机缘巧合知道了殷小凤和马志成不清不楚,但她可能不知道殷小凤和马志成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们方才机缘巧合之下遇到马母,马母头发枯黄,脸上皱纹遍布,手指粗糙皲裂,看上去马家应该十分贫寒。所以曹夫人根本没把马家放在眼里,她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直接叫人暗中把马志成打死,然后又设法杀了殷小凤。这样一切都说的通了,曹夫人身后出现鬼脸恰好印证了她是杀死马志成的真凶!马志成要杀曹夫人。可是……真相真的会这么简单吗……?楚淮不由蹙眉。为什么马志成迟迟不对曹夫人下手?马志成已经下葬,他们没办法再重复之前的办法打开马志成的棺材看看他身上的寿衣有没有消失,但照目前来看,那件寿衣几乎可以断定是马志成的了。可他为什么不去报仇,反倒先对汪雪下手……?难道这是副本设定?不应该啊……按照这里的习俗,一般都是停尸三天,第四天下葬,也就是说,马志成至少也死了四天了,这四天还不够他杀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夫人吗?难道鬼魂是有禁忌的,并不能肆意杀人?那杀人的条件是什么……?如果是这样的话,生路又是什么……?他们得知了真相,好像对他们活下去并没有太大的帮助……天渐渐地黑了。楚淮想了想,去找了汪雪。他想去趟马家,最后印证一下那个鬼脸是不是马志成。马家即使没有马志成的画像,单听马母的描述也够了。而汪雪是唯一一个见过鬼脸的人。楚淮表明来意,汪雪还愣着,楚淮叫了她声,她才清醒过来,唯唯诺诺道:“啊,好的,我、我没问题。”“你衣服穿这么多,不热吗?”楚淮随口问。副本里六七月的天,汪雪却套了件外套。“不热啊,”汪雪腼腆笑笑,“我就是这样的,畏寒不怕热,我以前夏天都不开空调的,也就跟李斌在一起后才将就他,每次他一开,我就要盖好厚的被子。”楚淮点头。地方就那么大,他们一路问过去,很快就找到了马家。马母之前见过楚淮,在门边愣了愣,还是放她们进来。楚淮问到马志成的长相,马母开始神色戒备。楚淮扯谎:“我朋友前不久路过,恰好看见几个匪徒在揍人,她胆子小,跑了,倒是记住了那几个人的长相,我之前听您哭诉,陡然想起这事儿,就是不知被打的是不是您儿子……”楚淮说着指了指身侧的汪雪。马母登时激动起来,语无伦次地开始描述。“是不是……?”楚淮转头小声问汪雪。汪雪心不在焉。良久,她才反应过来,语气不确定:“……应该是。”楚淮应付完马母从院子里出来,背后却突然窜上一阵刺骨瘆人的凉意。他一瞬间觉得自己宛如置身冰窖,浑身的血液都在此刻冻结,头皮一阵发麻!楚淮因为身体长期被阴气浸润,所以对这种阴邪之气格外敏感……他猛地转身,那股逼迫却突然消失了……楚淮一阵心悸,方才那一霎那,他真觉得自己濒临死亡。汪雪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没事。”此时天已经黑透了。“娇娇,我怕黑。”汪雪凑过来拉紧了楚淮的手臂。楚淮任由她拉着:“赶紧回去吧。”回到殷家,楚淮正要向众人说结论,却突然面色煞白,血色顿失。身体里的鬼突然发作了。那种密密麻麻的疼痛陡然袭上心头,宛若万蚁噬心,疼的他一瞬间喘不过气。“娇娇,你的……”楚淮身侧的汪雪捂住了嘴,瞪大眼睛看着楚淮的手臂。楚淮之前因为热,所以将长袖撩了半截上去。此时他纤细白皙的手臂上,青紫色的血管突一下凹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可怖之至。楚淮趁旁人还没看见,立即放下了袖子,将手背到了身后。应该是之前在马家那会儿,他被邪祟侵扰,勾起了原本体内已经压下去的阴气,这才倏然发作。“楚娇你没事吧?!”骆子阳有些惊慌,他原本在窗边抽烟,立马搬了张凳子过来。“抱歉,我有先天性疾病。”楚淮扯谎。他朝骆子阳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用坐。只几息的功夫,他已疼得满头虚汗,袖子里的手不住的颤抖。该死。赵馨在一旁幸灾乐祸。“靳哥呢?”楚淮强忍着,静静问。“李斌跟着他去曹府查马志成的死了,我本来也打算去的,老大不放心,让我留下来保护赵馨。”骆子阳解释,一脸担忧地看着楚淮。“你要紧吗?我帮你拿药?”他小心翼翼地提议。毕竟这属于楚娇的个人隐私,未经楚娇允许,他也不好随意去翻她的东西。“不用……我没事,我过一会儿就好了。”楚淮强颜欢笑,手指狠掐着掌心,扶着墙艰难地往外走,不想被人察觉他身体的异样。他没法跟他们解释自己里住着只鬼,这群人虎口求生,最怕最憎恶的就是鬼,他确认寄生在自己身体里的这只鬼不会迫害他们,但他们又凭什么相信自己?人心险恶,难保不会有人因此暗中对自己下手,以除这根本不存在的“后患”。楚淮不是没想过用诸如吗.啡之类的止痛液,事实上,当他发作时,老岳看不下去将注射剂放在他面前的桌上,他真的很崩溃。他不是没钱,只是不想上瘾,从此成为药物的傀儡,活的不人不鬼。刚费力踏出高高的门槛,楚淮就看到了大门边正往里走的靳天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