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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半天,问我要你联系方式了。”盛星河说。“噢,你给了吗?”贺琦年问。“给了,”盛星河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她加你了吗?”贺琦年:“每天好友申请都很多,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盛星河把肩上的胳膊推开,“赶紧找她们送你回去啊,说不定还能发展发展。”“我又没加她们,”贺琦年展示着微信上的小红点,“你看我都没同意。”盛星河撇了撇嘴,“给我看干嘛。”贺琦年嬉皮笑脸道:“我怕你吃醋。”“真好笑,我吃什么醋?”“我就随便那么一说。”…回去的路上,盛星河拐进一家超市称了点大棒骨,准备炖锅汤给小朋友补补身子。这是贺琦年认识盛星河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他买菜,惊讶道:“你这是要做菜?”盛星河嗤笑,“不然呢,买来观赏吗?”“你会做菜啊?”“不会,”盛星河老实地耸耸肩,“但我可以学,炖个汤而已,应该不是什么难事。”“那我一会能上你那蹭一顿吗?”贺琦年问。“我说不行你就不蹭了吗?”盛星河反问。贺琦年:“当然不会,我会硬上。”盛星河边笑边飙了句脏话。“哦对了,”贺琦年说,“你那儿是不是还有点药水来着,晚点帮我换一下纱布吧,我今天出了很多汗,都黏住了,还有点痒。”盛星河回头扫了他一眼,“怎么不去校医室处理一下?”贺琦年借着有伤,大胆地把下巴搁在他肩上,“我看见女的就害臊不行吗?”第三十三章害臊是不可能害臊的,盛星河认识贺琦年这么久,只见过他无数次的发浪,经常不分场合和时间的炫耀自己的身材。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贺琦年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最近的一些肢体动作和语言都越加暧昧和放肆了。倒没有感到不适,只是心里越来越不安。“这不应该啊,”盛星河偏过头,压低声音,“按你这性向,给男的看才会害臊吧?”贺琦年接过他手里的一袋大棒骨,“反正你都看过那么多次了,也不差这一回了。”盛星河噎住,没再接话。去柜台结账,路过两排冰柜,贺琦年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指着牛奶说:“你上回说要给我做酸奶来着,到现在还没做呢。”“噢,”盛星河抓了两罐鲜奶,“你想吃什么口味的酸奶?”“树莓,草莓,冰淇淋。”盛星河叹息一声,“能挑点现在能买得到的水果吗?我上哪儿给你买树莓去啊?”贺琦年大方迁就,“那就原味吧。”盛星河到水果摊位上称了串香蕉和一个凤梨。贺琦年努了努嘴,小声逼逼:“你每次问完我意见都不听我的。”盛星河提着东西去结账,“还有哪次?举例。”贺琦年如实道:“上你家睡觉那次,你问咱两谁先洗澡,我说一起洗你又不乐意。”盛星河都被他给气乐了,“这种小事情都惦记这么久?你害不害臊啊?都几岁了还一起洗澡。”“这有什么的,我经常上浴池搓澡的。”“我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地洗,不需要搓澡。”盛星河说。贺琦年相当震惊:“那不得起泥么?你自己能把后背搓干净?”“怎么不能了?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洗澡要被人帮忙才能洗干净的。”“这么说你冬天也从来不上浴室搓澡?”“我们这儿不流行搓澡这个项目,我一般都在家洗,多泡一会就能搓干净了。”盛星河觉得自己脑子真是有坑才会跟他解释这么多。“是么?那我能检……”“查”字还没出来,直接被盛星河打断。“不接受检阅。”“那肯定搓不干净,等冬天我带你去澡堂搓一次,保证你会爱上那种感觉。”“我才不要,”盛星河立马否决,“我不喜欢跟人一块儿洗澡。”“汪汪~”盛星河仰着脑袋爆笑。…这是盛星河入住以来,第一次开火做饭,架势十足,结果在厨门边折腾了半天,连燃气灶怎么打开都没研究出来。“不会是坏了吧?”他小声嘀咕。“应该有张卡的吧,插进去就能用了,房东给你卡了吗?”贺琦年半跪在地上,盯着阀门的位置,“就这儿,看到没,有个卡槽。”盛星河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确定吗?”贺琦年眯缝起眼睛,“你不会一次都没做过饭吧?”“我家以前都用那种灌装煤气,没研究过这种。”盛星河皱着眉头,陷入回忆。见房东已经是好几个月前的事情了,谁还记得什么卡不卡的事情。打电话给房东,那边很快接通。“阿姨,厨房那个火打不着,您当时给我卡了吗?我忘了。”“给你了呀,燃气卡,钥匙,连合同都是一起给你的。”房东阿姨的声音非常笃定,盛星河只能道了声谢。“有吗?”贺琦年盯着问道。“她说给了,”盛星河挂断电话,“但我不记得放哪儿了,她说是跟合同放一起的,我从来没用过那卡,估计还在一块儿吧。”“我帮你一起吧,”贺琦年起身走出厨房,“是文件袋吗?你有印象放哪个位置了吗?”盛星河叹了口气,“我要有印象还用得着找么。”贺琦年毫不留情地开损,“你记性真差。”“嚯,”盛星河大笑,“你还有脸说我?!你想想看你都忘带钥匙多少次了?哪次不是我好心收留你?”一提起钥匙的事情,贺琦年心虚地转移话题,“那你还记得文件袋长什么样吗?我帮你找。”“就那种很普通的透明文件袋。”盛星河说。客厅茶几有好几个抽屉,贺琦年翻找一圈无果,走进了盛星河的卧室。“你那床头柜还没看吧?”他问。盛星河应了一声,低头翻看最后一个抽屉,里头还是一堆没用的电器说明书。贺琦年用食指勾着把手,拉开柜门,最先入目的是一只拳头大的小铁盒,上面贴着外文标签,应该是糖果之类的东西。他的注意力被这个小盒吸引,抓起来晃了两下,“这里头是巧克力吗?我能吃吗?”盛星河扫了一眼他手中的东西,瞳孔倏然间放大,满腔的热血直冲天灵盖,就连太阳xue都吓得突突直跳,一个饿虎扑食飞过去按住那几根蠢蠢欲动的手指。“不能吃!”贺琦年被他吓得一个哆嗦,松开了那个小铁盒,抬眸看他。盛星河像是攥着一枚手榴弹似的紧紧地攥住了手里的铁盒。里面是贺琦年上回折的那朵白玫瑰,纸巾上面还印有面馆的logo,贺琦年看一眼绝对会想起来。面具戴久了,就不敢轻易卸下来了。因为尴尬和无措,他的思绪正处于混沌状态,手指已经将盒子捏得凹陷了一块。他知道贺琦年正在看他,脸颊越来越红,四肢也有些僵硬,最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