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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我是唐玦的替演,跟新叶签了合同,所以属于内部员工可以刷卡出入,但我却从没上过十五楼的总裁办公室。新叶很大,我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地方,看到的却是唐玦坐在沙发上为他系上领带,他向唐玦告白的场景,紧接着,两个终于心意相通的人顺势吻倒在了沙发上,然后,唐玦想起办公室的门没关好,起身来关门,我则落荒而逃。巧的是,我当时的礼物也是一条领带,所以我后来才会执念于给季靖闲系一次领带,只是从来没成功过罢了。曾经最崩溃的回忆突然而至,用了多年才愈合的心脏空洞又开始隐隐作痛,我深吸了一口气,将它们一股脑压住。“这都是治疗的成果,你千万不要以为他是为了你才这样。”我笑了:“我从来没有这样以为过。”我不知道江鄢为什么总要重复地提醒我。“他花了两年,好不容易就要成功了,但他却在这个节骨眼上跟你结婚了。”江鄢回头,锐利的目光如同在看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他一面在忘记唐玦,一面又把扔掉的记忆从你这里捡起来,他欺骗医生,自欺欺人,这样只会让他的疗效急转直下。”我截断了江鄢言辞尖锐的指责:“所以,他每周二晚上都会去做一次心理治疗……”这就是所谓的“秘密周二”。“你怎么知道?”“那次他在你那过夜,其实那位心理医生也在吧,你给我发的照片里有三双皮鞋……”怪不得,怪不得他明明因为和宋岭勃然大怒,甚至让我滚,第二天却一改前态大半夜跑去马路上把我捡回医院,陪我至天明后又对我破天荒的纵容。不止于此,季靖闲所有的反复无常通通有了解释,难怪他每次因为唐玦和我闹矛盾之后,都会对我较之前更好,甚至是不可思议的温柔,我原来还想过,他或许是因为对我有些歉意才会这样,只是我总认为这不切实际,所以没敢细想。而现在,认为的不切实际成了真的不切实际,那些温柔的确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都是他对唐玦,对那个他深爱却消逝的人的歉意和弥补。因为忘不掉会难受,忘掉了又愧疚。令他失控的根源就是唐玦,每次他为此暴怒难耐的时候,都会寻求心理疏导,而他在心理医生那里丢掉的每一分关于唐玦的东西,都要从我扮演的这个唐玦身上补回来。这就是季靖闲的补偿定律。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他不允许自己有任何亏损。他真的很爱唐玦,而我也很爱他,所以我主动献身,毫无怨言。然而不可否认的是,有好几次,他都是被我这个毫无职业道德的替身演员用正主戳到了痛处。说我是痛苦的,季靖闲又何尝不是?他寻求医生的帮助,代价却是慢慢忘却那个人,痛苦之后又是另一番痛苦……将心比心,如果谁妄图让我忘了季靖闲,我一定会和他翻脸。江鄢冷哼一声:“你知道就好,但你更应该搞明白,他所做的一切都与你无关,你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替演而已,飞上枝头也当不了凤凰。”听着江鄢重复地、毫不留情地贬低,我忍不住笑了,他来来回回就是这几句话。江鄢以为他这样说,我会难过,但他来晚了,如果江鄢在宋岭提醒我之前把这些告诉我,我可能还会有些失落,因为那时的我还有些飘飘然,有些小期待,可现在,我完完全全能够接受了。纵使季靖闲对我再好,都不过是一场注定要醒来的想入非非,只是前段时间我的野心作祟,让我看不清本质。其实这毫无疑问,不是我的东西,即便是拼命去追去抢,也注定会回到原点。本来我们就说好了,我的任务即是扮演唐玦,至于他想对我这个“替身演员”做什么,那是他享有的权利。如果说,是宋岭的提醒让我看清了自己没有消除的野心,那江鄢的这番指控则是让我真正端正心态的金玉良言,所以,江鄢注定不会在我脸上看到伤心的表情。我脑中的想法杂乱无章,但又出奇的清晰。“你那天想对我说却被季靖闲阻止没说的话,就是这个吧?”我当时竟然还自不量力地以为,季靖闲是怕我被江鄢嘲讽心里不痛快才让我别放在心上的。“是,他不让我说,但我作为他最好的朋……cao,现在不是了。”江鄢站在影厅里,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总之,我无法坐视不管,他现在已经沉浸在这种边扔边捡自欺欺人的傻逼行为里了,只要有你在,他就不可能遵照医嘱。”“这是医生的失败,怪不到我头上去。”我动了动嘴唇,语气出奇的平稳。江鄢像看怪物一样看了我一眼,神情古怪道:“妈的,我差点就相信你是真的爱季靖闲了。”“我的爱,不需要你来甄别。”我学着季靖闲的样子,冷冷地哂笑了一声,“心理治疗的意义是什么?不就是抚平他精神上的创伤吗?心理医生可以做到,我也可以做到,或者说,你又怎么能认定,他恢复正常是因为心理医生的医术高明,而不是因为我这么多年来的陪伴?是,也许我一开始做得是不太好,但现在我已经完全掌握规律和技巧了。”很简单——季靖闲对我好的时候,我是唐玦;季靖闲对我不好的时候,我是我自己。只要我端正心态,不再把这些弄混,我对于季靖闲来说就永远有存在的价值。我与江鄢面对面对峙着,寸步不让,我看得出,他有好几次都想要抡起拳头揍我。还好他没有真的挥拳,不然我怕我还手之后他只能横着出去。我现在心情非常不好。“我算是看透你了时尘,你所谓的心甘情愿,不过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无论你是为名还是为利,但凡你还有一点良心,就该主动从他身边滚蛋。”“只有他亲口让我滚的时候,我才会滚。”江鄢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时尘,我没想到你是这么自私的人。”江鄢离开的时候,我还站在家庭影厅门口,我看着里面那张舒适柔软的双人沙发,眼前浮现出他们窝在一起看电影时窃窃耳语的样子,亲昵,缠绵,甚至弥漫着潮湿的水汽。我明明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