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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自己的同胞,也并非是纯粹冷漠的态度。如果大家都能活着相亲相爱,何乐而不为呢?这也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团结,所以封笑笑才敢光明正大地把遗迹的事情,暴露在这些人面前。其实另一个角度来看,遗迹总有暴露的一天,瞒是瞒不住的。有人拿来一张表格,对封笑笑汇报道:“老大,这是全部的伤亡统计,你特地点出来的那些人,有些没死的,已经全部抓起来了。是现在审问还是押回去?”“不用等押回去。”封笑笑说,“不是让你们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吗?在地底的时候,他们有没有做出什么反常举动?”“老大,我们观察得绝对仔细,他们就和我们这些人一样,该有的反应全都有,不该有的动作也没有……哦,就是盯穆先生盯得紧了点。”“你们在说什么,那些不明势力的事?”严昭著走过来说道。“你连这个也知道。”“当然。”严昭著从旁边一把揪过穆青,好哥俩地搂着他的脖子,“你问问穆先生,他是不是全身心地信任我,愿意把他的一切事情分享给我?嗯?”穆青看看封笑笑,再看看严昭著,被严昭著捏着下巴把头扳回去。“是是是。”穆青只能说。“好了。”严昭著松开他,拍了拍手,“你现在是不是要去帮穆先生审问那些人了?带我们去吧。”*稀里糊涂的封笑笑、不明就里的穆青,带着一个老jian巨猾的严昭著,来到了关押这些人的地方。穆青早就对严昭著解释过,华东比武大会的举办,有一半原因,是为了把这些身份不明的人,揪出来。他们果然使尽手段,获得了决赛的参加资格,跟随大部队一起来到遗迹这里。实际上,封笑笑和穆青早就暗中商量好,布置人手监视着这些人,遇到危险,就推他们去挡,没遇到危险,就严加看管。也因此,这趟行动虽牺牲不少人,但封笑笑不是很心疼。因为有一大半,都是这些不明势力的人。他们被华东基地的自己人推出去,当了人rou盾牌。空旷的一块石砖地上,歪着十多个五花大绑、神情萎靡的囚犯。见到三个人走过来,他们也只是抬了抬眼皮,并没有更多反应。严昭著说道:“这半死不活的,是怎么了?”没得到答案,他拎起地上一个人的领子,把他的脸抬起来,戏耍似的拍了拍,“说话啊,哑巴了还是怎么的?”那人也不顽固,一翻白眼道:“说什么?没什么好说的,反正身份也暴露了,要杀就杀吧。”封笑笑说道:“死猪不怕开水烫。”那人“呵呵”一声,“您说着了,都在末世打滚这么长时间了,还怕啥?真就是什么都不怕。”“这大话说的。”严昭著说,“年轻人,没见识,别信口开河。”那人瞪了瞪眼,望着严昭著比自己年轻数倍的面孔,从鼻子里哼出口气儿来,歪过头去。“来吧,我问,你答。”严昭著自动接过审问者的身份,“第一个问题,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或者……仅仅就你知道的,你们分别是些什么人?”那人依旧歪着脑袋,不说话。严昭著把他蜷缩起来的一条腿掰直,平放在地上,抬脚踩了下去。“呃啊!!!”那人仰头就是一声惨叫,声音惨烈得连封笑笑都下意识瑟缩了一下。严昭著碾了碾脚尖,他已经把这人的趾骨踩得粉碎,鲜血从扁平的鞋尖中渗出,蹭到他的鞋子上。他低头一看,便把脚收回来,鞋底在地上来回蹭几下,发出“沙沙”的声音。这个声音贴地皮渗到被审讯者的头颅中,令他冷汗直下。“要杀就杀,在这里折磨人算什么好汉!”他咬牙道。这句话失去了某种刻意的控制,能从中听出很明显的外国口音。“哪里人,西方的?”严昭著蹲下身子说道,“装的倒是挺像那么回事儿。说说呗。”“狗屎!”“嗬,这可不行,这光景狗都没有,上哪找狗屎给你吃?”“fuckyoubitch!youbastard!”严昭著笑了笑,“原来是从伦敦来的。不远万里跑到东亚,还是在末世这样的时期,你们究竟为的什么呢?”那人一愣,显然没有想到,他仅凭一句话的口音,就能判断出自己的来历。“为了穆青对吗?”虽然受审者不肯回答,可是严昭著耳聪目明,甚至能凭借精神力,准确捕捉他呼吸和心跳的变换。他注意到,就在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对方的脉搏出现了短暂的升高,瞳孔大小也有变化。“是了。”他点点头,“是为了穆青这个人,还是为了他身上的某样东西?”当他说出第二句话的时候,那人身体的各种体征,再次出现了细微的变化。“为了他身上的某样东西。”严昭著用陈述句说。“不是的!”那人受不了地叫出声,“你以为你是谁?福尔摩斯?柯南?呸……啊!!!”严昭著踩碎了他另一只脚的趾骨。但是踩完,他就后悔了。十指连心,两只脚上传来的剧痛,让那个人的心跳和激素完全失衡,无法通过这些来测谎了。“你不愿意说,也没关系。”严昭著没必要和个硬茬子硬碰硬,他拿出一捆绳子,把这人吊在后面的断墙上,让他双脚离地。然后,他从建筑物的废墟中,翻出一根细细的水管。他把水管一头削尖,抵在那人大腿血管处的皮肤上,一个使劲,便戳了进去。水管的另一头,开始滴出殷红的血,严昭著特意拿出一个塑料盆放在地上,让血滴撞在盆里,发出极大的声响。一滴、一滴……缓慢而有韵律。那人没觉得有多疼,却被这声音震得头皮发麻。“现在只是个开始。”严昭著逼近他,“还是不说吗?不说的话,等到血被放干的时候,可就不像现在这么轻松了哟。”那人咬紧牙关,就是不说。严昭著越过他,走向下一个人,“他不肯说,你呢?你们呢?不说的话,可都是一样的待遇哦。”滴答滴答的水声,和他轻慢的质问声相应相合,显得那么清晰、那么有存在感。这水声,仿佛不是滴在塑料盆里,而是滴在他们的头盖骨上。“我说说说,我说!”终于有个人受不了,“你问问吧,我我我全说。”严昭著摸着下巴,问道:“你们是哪里的人?”“那个,我我也知道得不全,我和我的同伴,我们是来自意大利兄弟会的,那边那几个,有从欧洲巫师协会来的,有从梵蒂冈来的,还有……”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