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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义,屡为太子保奏。似此居心行事,洵是伟人也。”隆科多手上微微一僵,抬起头道,“四贝勒是如何回应的?”阿依达低了低头道,“四贝勒自是不敢仰承,推说并未替太子保奏,只是转述其言,不堪圣上夸赞。”隆科多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我心里有数了,你派人多盯着点儿四爷府和八爷府,有什么事儿尽快向我禀报。”“是,奴才领命,”阿依达行礼而下。隆科多眉目深邃,手上的古卷轻轻敲着膝盖,尚未思索出前后因由,耳旁突兀地一声轻笑。隆科多由岳父处纳进的小妾四儿,一手捂着嘴角,笑得眉眼弯弯如月。“你笑什么?”隆科多转过头看向四儿。四儿一手拄着下巴,扬着嘴角,嗓音如黄鹂般清亮,却又隐隐带着几丝风情,“妾还以为爷是个无心官场的清高雅士,要跟妾在这院子里描眉挽发、吟诗弄对到老呢。没成想,爷也是个胸有城府,志向高远之人啊。”隆科多冷哼一声,低头翻开古卷,不急不缓地道,“爷要是想找人吟诗弄对、白头到老,怎么会找你?”四儿秀眉皱起,偏头到一旁,一腿将炕桌踢到地上,“我知道爷瞧不上贱妾,但也不用这般折辱。无论怎样,爷可是因着一己私心,将我这么个无辜的女子硬生生地拽进火坑的。您心里揣着阳春白雪,咱也指望不上什么。但您也别丧了良心,把人的一片赤诚全当成了良心狗肺。”隆科多放下古卷,叹了口气,“何苦闹这么大的脾气?你想要的,爷什么没有给你?你放心,我隆科多虽不是正人君子,但总不是个恩将仇报的小人,断不会让你白白下一次火坑的。”正月初八,咸安宫侍卫统领卫敏是托合齐的心腹,在太子得皇上宽宥后,由托合齐安排到了太子身边。“你们未免心急了些,”太子端坐在书桌后,桌上是成摞的奏折,尽管都是康熙爷批复过的,太子还是要一一看过,“本殿刚解了禁足,皇阿玛虽有说不再复言前事,但毕竟还未让我搬回毓庆宫。眼下形势复杂,不知又多少对眼睛盯着这巴掌大的咸安宫呢。”“大人也是担心太子爷的安全,”卫敏躬身道,“咸安宫还有大阿哥的旧属,现下八阿哥背后的势力也不容小觑,就连四贝勒那儿——”“老四的事儿我知道了,”胤礽抿了抿唇角,“老四在回畅春园当天就让人给我送了信,虽然只是普通的问候,但本殿也了解他的意思。皇阿玛的心意不是他能控制的,就算他有什么企图,也不会先冲着我来。”“那,依殿下的意思?”卫敏放轻了音量道。“胤禩得群臣保奏,朝臣在九经三事殿中暗通款曲,皇阿玛不可能一直置之不理,等年关一过,很快就会有结果,”太子端起茶碗轻抿了一口,“鄂伦岱、阿尔松阿、纳兰揆叙等人俱家世深厚,皇阿玛不可能从重处罚。倒是工部尚书王鸿绪,进士出身,从他身上下手会比较有效果。”“奴才明白了,”卫敏俯身行礼,“奴才这就派人通知托合齐大人。”四爷府福晋院里一片死气沉沉,四处酝酿着不安的气氛,诗瑶、诗环时不时地出入小库房,面上的神情俱是惶惑不安。“福晋,”诗瑶端着鸡汤进了内室,“奴婢帮您把油花都漂净了,您就着点儿小烧麦,用上两碗吧。”福晋端坐在榻上,捻着佛珠念完了最后一段经文,才睁眼看了看诗瑶手里的托盘,“我吃不下,胃里烧的慌,你拿出去吧。”诗瑶咬了咬唇,将鸡汤放到一旁,放轻音量道,“要奴婢说,还是让丁大夫来看看吧。上次,您没让他把脉,这几日他都惦记着呢。这回头要是让贝勒爷知道了,咱们院里怕都吃不了兜着走啊。”“我什么事儿也没有,”福晋面色不善地瞥了诗瑶一眼,“你就去回了丁芪,就说我只是吃坏了东西,现在已经没事儿了。”“主子,”诗瑶哭丧着脸,乞求地跪下身子道,“您的身子贵重,怎么能这般糊弄了事呢?您就让丁大夫看一看,说不准不是有孕呢?”“行了,”福晋叱喝一声,“我的身子我自己有数,不要再多说了。你出去,别打扰我读经!”诗瑶抿着嘴唇,向福晋行了一礼,躬身退下。姜嬷嬷站在屋外廊下,见诗瑶走出来,连忙迎了上去,“怎么样?”诗瑶轻摇了摇头,姜嬷嬷叹了口气,手里捏着帕子来回踱了几步道,“福晋的月事现在还没来?”诗瑶又点了点头,“不单是月事,这几日闻着一点荤腥的味道就干呕的不行。”“那就跑不了了,”姜嬷嬷皱起眉头,重重地一跺脚,“这事儿咱们担不起,甭管怎样,一定得告诉贝勒爷!”京郊大粮庄苏伟的小院灯灭的很早,一众护卫远远地守在院门外。西厢的门打开着,小英子时不时地探出个脑袋,往正屋里瞅,没瞅几眼,就被库魁拎着领子揪了回去。张起麟翘着二郎腿,坐在桌旁喝着茶水,“时辰还早着呢,总得到了后半夜,主子才会叫人送水伺候。咱们让厨房压着炭火,都安生地歇下吧。”小英子挠了挠后脑勺,面上微有窘态,支吾了半晌开口道,“我不明白,现在跟以前有什么不同?为什么现在每次过后,我师父都要难受好几天?”张起麟噗嗤地喷出一口茶水,一旁的库魁嫌弃地往后退了两步,看着张起麟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小英子被嘲笑,有些生气,闷闷地哼了一声,拖鞋爬到床铺里,心里念叨着等明天主子走了,自己问师父去。正屋卧房里,一阵阵压抑的呻吟在淡蓝色的轻纱后隐隐传出。落在床沿的被角下时不时地探出只藕色的手臂,碧绿的扳指磕在雕花的木栏上,留下浅浅的印记。不消片刻,另一只颜色稍深,也更为结实的手臂探出,握住那戴着扳指的手,将整个人揽进床铺里,引出低低的呻吟和断断续续的求饶声。一宿的折腾过后,苏大公公红着脸,趴在枕头上,看着床前修长的藏蓝色蟒袍,结实的腰身,和为了挡住某人的牙印儿,不得不扣紧的领口。“爷让人给你置办好宅子了,”四阿哥没用人伺候,自己换好衣服,又坐回了床边,“等元宵过后,你就搬过去。看缺什么少什么,回府里去拿也行,到外面买也行。”苏伟抿着嘴没说话,瞪着大眼睛不知在想什么。四阿哥弯起嘴角,捏了捏某人的脸,“在京城做生意,全没点儿靠山也不正常。适当的时候露露爷的身份不怕的,谁敢为难你,就大大方方的回击。就算让皇阿玛知道了,也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