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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达到一个平衡状态,让不同风格的作品互相融合,互相衬托,让单一的个体搭配在一起,在所谓的美学上达到一定意义的升华,而不是冲突,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需要彼此给出很多的耐心和时间去沟通和磨合。这是第一次过来,宁安首先选择了倾听。他一边听服装组工作人员的初步设计和提议,一边认真做笔记,最后才提出问题。他手上的几套服装都还没有到出图的时候,只是在做最初期的准备与调研工作。所以一边听一边把自己的初步方向与现有剧组设计的矛盾点勾勒出来,以便做出改进,避免冲突。最后大家又讨论了许久,沟通了许多问题之后,才定下了初步的方向。结束的时候已经七点多钟,有工作人员送了晚餐进来。宁安打开盒饭,刚要吃又想起什么,抬头问工作人员:“还有我老师……”工作人员笑起来,觉得他青涩的可爱:“嗯,大家都有饭吃,就饿着汪老师。”气氛陡然松快了起来,宁安也不好意思地跟着大家一起笑了起来。人和人之间有时候就是特别奇怪,虽然只是很小的插曲,却让大家很快就熟稔了起来。刚吃了两口,宁安又激灵了一下。他忙的晕头转向,忘记了封允说要去接他的事情。而因为开会,他之前把手机调了静音。这会儿手忙脚乱地把手机从包里掏出来按亮,屏幕上果然有几个封允的未接来电。封允五点半一下班就离开了公司,驾车到工作室接宁安。他在金锐地下车库拨通了宁安的电话,但是无人接听。连着拨了几个之后,他选择了直接上了楼。汪荣的工作室他还是第一次来,大部分员工都还在加班,有几个经常往楚和跑腿的助理见到他都有点惊讶。张萝正在通电话,肖笛招待了封允。这是他第一次见封允的真人,之前都是在电视或者网络上见到。封允很高大,容貌英俊,比照片或者视频上更好看,待人接物十分礼貌但却冷淡。肖笛站在他旁边,176的身高显得娇小了起来,人也变得有些小心翼翼。“你们汪老师不在吗?”封允一边斟酌着怎么问宁安的消息,一边开了口。“汪老师去‘模特’剧组了,”肖笛含着笑说:“您有什么需要转交或者转告的吗?”封允刚回来还不太清楚模特剧组跟工作室的合作关系,不由地略带了些讶异:“这个点去剧组?”“下午一早就去了,”肖笛为封允倒了杯热水,体贴地放在他面前的桌面上,笑着说:“其实主要是小宁哥在负责,但小宁哥什么都不会,老师便陪他一起过去了。”封允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但并没有说什么。肖笛错误地理解为,封允大概是对“什么都不会”的宁安有一些意见。他还想再说两句,但封允已经站起了身,他淡淡道:“既然他不在,那下次再说吧。”肖笛只得把他送到电梯间,殷勤地叫了梯,然后看着他进了电梯。封允下了楼,坐进车子里,又拨了宁安的电话,但还是无人接听。他想拨给汪荣,但想到汪荣的反应,还是撤回了屏幕上的手指。他坐在车里沉默了片刻,便松开了眉头,转而驾车往剧组那边开去。六月的天,说变就变,走到一半时天空下起了雨。几乎没有什么预兆地,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了下来,路上许多毫无准备的行人瞬间被浇成了落汤鸡。宁安的电话拨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快到摄影棚了。他的声音压得有点低,旁边的背景音也有点嘈杂:“封允,你现在在哪?”封允说:“在路上。”“回家的路上吗?”宁安又问:“我下午过来剧组这边了,工作室和剧组有些合作,开起会来忘记告诉你了。”“嗯,”封允说:“下雨了,堵车。”“你是不是去接我了?”宁安沉默了片刻,略带着歉意和撒娇的味道:“对不起。”封允笑起来:“傻不傻?”宁安也笑了,但声音压得更低:“那……你洗好了等我。”宁安挂了电话,着急忙慌地吃了几口饭,便随着工作人员进了摄影棚。正在拍摄的是配角的戏份,场景是他万分熟悉的秀场后台,灯光下摄影机从不同角度取着景。现场一片狼狈忙碌,对后台的还原十分真实贴切。田晓辞坐在一角,手里抓着水瓶认真看着别人的表演。汪荣则半靠在椅子中,随张旗看监视器,偶尔会说上一两句话。宁安先去了汪荣那边,叫了“老师,”然后又跟导演打了招呼。张旗从监视器里抬起头来,看他两眼,很是有些意难平的样子,转过头去瞪了汪荣两眼。汪荣便愉快地笑了起来,对他说:“我们要回去了,下次有事提前说,别赶那么急。”张旗不置可否,宁安抬眼看向田晓辞,正对上田晓辞眼巴巴看他的目光。田晓辞的表情看起来不是很开心,宁安便对汪荣说:“老师,我可以过去说两句话吗?”汪荣点点头,笑着说:“去吧,不急。”田晓辞带着妆,身上的衣服是亮片舞台妆,很闪耀,但表情却很苦闷。宁安在他面前弯腰:“怎么了?大明星?”田晓辞很少那么依赖地抱住了他的腰,连他的玩笑都不介意了,只小声说:“我觉得我不行。”“怎么了?”宁安揉了揉他的发。“才拍了几组,”田晓辞眉心蹙着:“基本每个镜头都要NG20遍以上。”宁安对这些不太有概念:“别人呢?”“别人七八遍比较多,”田晓辞说:“导演要求很严格。”“没关系的,”宁安看了看场中的演员:“他们都是有经验的演员,你才刚接触,掌握不好很正常。”“真的吗?”虽然知道宁安在安慰他,田晓辞还是轻松了一点。“嗯,”宁安点头:“刚才导演还夸你了,说你进步很大,很有灵气。”“真的吗?”田晓辞又问。“当然啦。”宁安笑起来:“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田晓辞便放心了许多。“就像以前走在T台上一样,只有舞台,不要去想那么多。”宁安说:“放轻松一点。”田晓辞点了点头,宁安又说:“我可能会经常过来,过几天再来看你。”田晓辞有点不舍得,但还是点了点头。他平时虽然有些单纯,但为人却有主见,遇事也很强硬。很多次宁安遇到问题,覃闻语会很周全圆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