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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封袋。一本掉了封皮的纸质书被放在里头,虽然破旧不堪,但边角压得很平整,看得出来是被很仔细的保管着。“这不能拍照,我只争取到了一天的借阅权,你看看有什么线索。”随着逃亡星赛事的结束,联邦和帝国都发起了对神圣之侍的讨伐,柯尔趁此买通了讨伐前线的一名小小官员,拜托对方一有什么发现就务必通知自己。神圣之侍有不少描述着数百年前那名神祗的宣传册。而这本小册子便是从神官安格尔的住所中发现的,经过对比,确认为百年前流传下来的母版手札。琳娜接过手札,因为没有封面,所以她第一眼就可以看见上面的绘制的画面,神被他的子民刺穿了胸膛,那名凶手有一头由赭石染成的棕发,眼睛则是一抹点染的幽绿。大片的红色铺满了整幅图片,也仿佛将那点幽绿染得血红。“我没有打探到什么。”女记者沉声道,她把那本手札还给了柯尔,“我还没进门就被打晕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整个赌庄都已经搬得一干二净。”“在我晕倒的这段时间,是不是外头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赌庄怎么会突然行动?”琳娜问道。柯尔重重地叹了口气,倒也没有太意外,对方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一名实习生,能全须全尾地回来已经是万幸了。“你在里头不知道,逃亡星赛事结果出了……”琳娜一面听着前辈给她讲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脑海里却一直停留在那副画面上。她好像懂了什么,却又因为太惊世骇俗而有些不敢置信。年轻的记者终于见到了那座地底宫殿的全貌,这座宫殿远比她想象之中的,还要大得多的多。宫殿富丽堂皇,壁画精雕细琢,有穿着银色铠甲的神祗静立在殿堂中央,长矛伫立,眉目低垂,神色看不出悲喜。而衣衫褴褛的人类则跪在他的面前,眼底跳着幽幽萤火,似野心、似渴望、似赎罪、似祈求。人类亲吻上美拉的手背以示效忠、而他望着美拉的炙热眼神,却如烙铁一般将琳娜烫回了神。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白莲花选择放了自己,但自己在得知了这么多真相后,反倒失去了将之公之于众的欲望。正如白莲花一样,在为神枪手做了那么多以后,却将自己在人类的记忆中抹去,将那些曾经的龃龉抹去,只留下以一个光明伟岸的神祗,留在了被铭记的历史之上。琳娜还是太过年轻,她短暂的人生经历和特殊的职业让她的是非观也有点非黑即白的意味。也许,更早一点被黑市放出来的她,会不计任何代价地将这份真相给曝光出去。只是现在,琳娜心里最柔软的那根弦像是被拨动了,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作为记者所肩负的责任,不是一昧地将真相从地底挖出,而是选择性地、捍卫正义和公道。将与白莲花有关的真相永远地埋在心底,便是琳娜此刻所想要遵循的公道。女记者手上的终端微微一亮,又重归于平静。里面的监控程序在这一刻被彻底销毁。黑市“连哥,这可不像你了。这样瞻前顾后的——”唐站在办公桌的一侧,原属于他的位置则被一名Omgea占据。他虽然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却也可以见着那道清晰的咬痕,无时无刻不在彰显着存在感。原本黑市只需要动动手指,那个女记者就会连带着她所知道的一切消失得一干二净。可连哥却偏要留着这么一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一根筋的家伙,甚至为了避免行踪被对方暴露出来,还令整个黑市都搬了个地儿。还不就是连哥怕自己交代在了逃亡星,这样一旦自己出了什么意外,也能由得这个炮仗一样的女记者将自己爆个精光——好将神枪手彻底地摘出去。“还没有找到他吗?”白连眼神阴霾,却是完全没有心思去顾及那个蚱蜢一样的女记者。唐后背下意识地就是一凉,他还记得上回连哥发火的样子,虽然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可是那份惨烈一直让他记忆犹新。而此刻,作为直面连哥怒火的第一人,唐的压力大到了几乎就要顶不住吐露真相的地步。这才过去了三个小时而已,唐的口中发苦,再拖下去只怕连自己都要遭殃了。为了这事,他底下连几个亲信都没告诉,就怕哪个腿软地给抖了出来。唯一知道的那一茬人,早打发他们跑得远远的。这万一事情没办好,所有的坏事都得担在自个身上,那可不是褪层皮这么简单的事。唐的喉结紧张地滑动了一下,饶是从不信神的他,也忍不住在心里祈祷了起来。拜托您赶紧搞定吧,连哥这可都要疯了。联邦首都星高大的ALPHA登下了飞船,不出意外在迎接的人群里看见了那个戴着军章的人。克洛伊走到对方面前,低声道,“父亲,我回来了。”联邦第一家族的掌权人面色威严地点了点头。克洛伊早已习惯对方在外人面前不会表现得对十分亲近,只是他更担心的是另一件事情。父亲一定已经看出来了,自己在最后关头没有选择自爆。早在回来的路上他就收到联邦传回的简讯,正是因为自己的一时软弱,致使联邦在黑市的谈判中完全落了下风。联邦一手埋下的布置却被自己给打乱了,他辜负了父亲对自己的信任。克洛伊一路上胡思乱想着,巨大的自责和愧疚感几乎要将他压垮,直到面前的人停了下来,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家里。“父亲,怎么不是去会议室?”克洛伊不解,现在不应该赶紧对接下来的局势进行分析,竭尽所能地稳住变动的政局吗?他的父亲早就挥去了随行人员,此时只剩下他和克洛伊,自己的儿子,这位父亲才终于泄露出了自己的真实情绪。“克洛伊,父亲我很高兴你能回来。”他的目光放在自己已经成长得比自己还要高大的儿子,这是他妻子给他留下的唯一子嗣,虽然他们常年以上下级的方式相处,但这份血脉相连是无法斩断的。克洛伊垂着头,“是我的错,父亲,我不该……”他的父亲打断了他,“是我的错。”宽厚的手掌拍打着克洛伊的肩膀。“我应该早些告诉你的,比起别的,我更希望我的儿子平安归来。”客厅的正中央悬挂折一幅全家福,一名穿着军装的ALPHA垂着眼看着他的OMEGA,OMEGA的脸上尽是幸福的微笑,她的怀里是一个小小的孩子。那时那个孩子还没有长大成为ALPHA,他和所有的新生儿一样,需要着自己父母的呵护。克洛伊眼眶一热,也同他一般安静地注视着墙上的那幅全家福。“我已经很久没有梦到你mama了,可能是她也在怪我对你太严格。以前你小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