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咂舌,凭借低廉的价格打入本地人内部,被本地人们当成每日狗血来看。林轻扬当然也见过罗斯特快报,或者说还在中学的时候,班级里有同学就搜集过厚厚一叠的报纸,全班都当做某种催人泪下的课外读物来看,简直称得上是轮番传阅,还意外地受欢迎,不止女同学。他听见女佣们的谈话内容,还挺开心地停下脚步,想从她们口中知道罗斯特快报那个没有良心的记者又在瞎编乱造些什么惊天黑幕。女佣凑过去,压低了声音:“这次他们好像改了性子,真的找到了独家新闻!”另一位女佣惊道:“真的?是什么?”“给你看这个。”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被折叠地整整齐齐的报纸,丝毫不知身后小少爷凑到她俩身后,同样津津有味地看起了上头的报道。一看,果然令人大吃一惊!应该是偷拍的照片(不得不说这位记者先生偷拍技术一绝,视角看上去是吊在树上拍的,可能是某种猴子转世),有一点模糊,但是不妨碍放大后能看见罗宾夫人行色匆匆地从庄园里离开,神情悲戚,雪白的侧脸上有一道红印子,不像是在哪儿磕到碰到,更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她可是罗宾的夫人!整个罗宾庄园的女主人!有谁敢这么打她,还让她深夜离开庄园?!答案简直就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了!记者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大串报道,无外乎是猜测红印子的来源和罗宾夫人深夜去向,最后讨论起别的家庭的龌龊事儿来,在结尾表明罗宾可能会被妇女保护协会投诉,或者直接吃官司。他还不嫌事情大,干脆用加黑加粗的标题表明,罗宾对自己的妻子可能有肢体上的暴力倾向。林轻扬惊叹一声,倒是把沉迷报纸的女佣们吓了一跳,迅速回过身来:“我的小少爷啊,不是下楼找小威弗列德先生了吗?”“我听到你们说罗宾的事情,所以就特意过来听一听。”林轻扬满脸无辜,伸手点了点报纸:“这份报纸可信吗?”女佣有些唏嘘,大概是没想到那样有钱有势的家族头位夫人,都会有如此待遇:“我们也不知道,但是除了这种可能性,又会怎么样呢?她总不能是自己打自己一巴掌吧?”林轻扬若有所思,告别女佣下了螺旋楼梯,正好看见菲利普他们坐在餐厅里,正愉快地谈着事情,应该是刚吃完早餐不久,面前还摆着数个只剩着残渣的早餐盘子,见到他下来,路易笑着迎上去。“早安,我的小少爷,”管家笑吟吟地说道,“睡得怎么样?”林轻扬认真思考,同样认真地回答他:“有点热,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快六月份了,的确该热起来了——天气原因,绝对不是昨天晚上少爷挨我挨太近了。”菲利普翻着眼睛瞧餐厅顶端已经看了几十年的花纹,见年轻管家将自家少爷带回来,喝了一口茶。“我昨天晚上去敲乔的房门,乔怎么没有来开门?”他抬手,叫老管家再来续一杯,林轻扬拉开椅子坐下来,十分自然地说道:“啊,那个时候我已经去路易那儿了。”菲利普:“……你开心就好。”所以他为什么要明知故问。但是,心里,还是,突然,酸酸的。看林轻扬有些开心,菲利普好奇问道:“乔早上起来这么开心吗?”林轻扬切开面包,路易从他手里接过,抹上黄油和厚厚的一层果酱,被小少爷接走,夹上烟熏rou和生菜,自制成一个不伦不类的三明治,最后用刀斜切成两半。路易:“少爷,我很高兴你的食欲……但是烤面包不是这么吃的,或者说三明治也不是这么做的。”林轻扬抬手,将夹心面包送到他嘴边,刚吃了一顿早餐的路易又被塞了一嘴三明治。“谢谢,路易。我知道,但是我还挺喜欢这么吃。”“你高兴就好。”“所以你觉得好吃吗?”话语中带着期待,和对自己手艺的肯定。“并不。”“……我知道你的答案了,谢谢这该死的诚实。还是说果酱的味道不对?换一种口味怎么样?”“我觉得,不行。”林轻扬愤怒地扭过头,回答菲利普的问题:“我早上看了罗斯特快报,说罗宾要倒霉了?”菲利普老神在在地喝茶:“实际上我更想知道乔是从那里看见这个报纸的,臭名昭著的罗萨堡毒瘤……虽然说他的确有些麻烦,但这点问题不至于拉他下马,一个家族的能量比你想象的要庞大。”“懂了,他可能也会用一点有钱人的小手段。”白天消息发酵,社会上的舆论没有对罗宾产生什么明显的影响,对方还当什么也不知道,甚至广邀宾客,喊上流社会的客人们来罗彬庄园齐聚一场。连费兹庄园都收到了来自他的请柬,一共两份,邀请费兹捷勒先生和家里的少爷一起来参加宴会。菲利普不太相信地又摸了摸邀请函,确定上面的确没有下毒之后,沉思片刻。他百思不得其解,回头问老管家:“切斯特顿,我记得罗宾开宴会,从来没有邀请过我们?”他今天怎么了?一巴掌把他自己脑子打坏了?老管家肯定地点头:“从来没有,先生。”“那真是奇怪。”菲利普说道。林轻扬吃着早餐,咽下口中的食物:“他会不会恼羞成怒,给我们下个圈套,然后让我们看上去是意外身亡?”菲利普仍然老神在在:“那么你家的路易会冲进去一枪爆了他的头。”林轻扬:“嘿,路易,你会这么干吗?”路易沉思:“如果需要的话,我还可以蹲在外头上狙击。”林轻扬:“……这不是重点,所以你到底学过多少东西?!!”路易懒洋洋地将饭后甜点放在林轻扬面前,精致的甜点上拉出甜蜜的丝来,是小少爷最喜欢的口味。“所以我说过,”他拉长了腔调,“威弗列德无所不能。”这个问题,他记得他已经在心里反驳过了。林轻扬面无表情地笑了一声,不打算说出来让管家颜面扫地。赴宴的日子很快来临,林轻扬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他还不太习惯突然在脖子上套个圈,有种被使劲儿勒着的错觉。他扯了扯领带,被路易捏住后颈,只好不太高兴地放下手来,踹路易的小腿一脚,管家仿佛什么感觉都没有,仔细端详他一阵,微笑起来:“少爷穿这身好看,显得很精神。”林轻扬被他盯得头发上那只仓鼠都软成了趴在木屑里的仓鼠球,被一根手指拨来拨去。他一把捂住镜子,遮住镜子里的自己,不让路易继续看:“你出去,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