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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影。陶颂喘了口气,接过小石头精:“你累了吧,先歇一会儿。”喻识倚着苍老古木抚了抚心口:“这帮人还挺说话算话,我真担心一转身他们就要动手了。”庄慎既然放下话,其余门派眼下是不敢明目张胆地违逆扶风的。陶颂想起师父,不由就有些歉疚。庄慎教养他长大,一日为师,也与父亲差不多少了。喻识猜到他心思,抬眼笑了笑:“我以后是不敢再去见庄掌门了,拐了他爱徒,看他方才的眼神,若不是怕你难过,怕是当场就能活撕了我。”“师父他其实......”陶颂迟疑开口。“他不想让你再和我搅在一起。”喻识顿了顿,“眼下我这个处境,就是个仙门的活靶子,倒还不如先前那个身份。”“若他更在意苍海玉,而不是你的安危,他方才便不会那般犹豫不应了。”陶颂心头微微泛酸,他自小就知道,庄慎虽然严苛,但待他这个关门弟子当真很好。但他终究不能将喻识交给扶风,然后撒手不管一了百了。他和喻识离得从未这样近,生死面前,他都没有放下过,又怎会因人事放手。陶颂默了默,抬眼道:“剑修,来日有机会,我会去找师父谈一场。我知道你在意这些,我也希望,到我们成婚时,师父会祝福我们。”成婚二字,正儿八经地自陶颂口中说出,终究让喻识面上烫了烫。一个小小的声音响起:“你能让师公也喜欢我么?”慕祁环着陶颂的脖子,一双大眼睛怯怯的:“你们俩说话,我能插嘴么?”陶颂失笑,佯作怪责地瞧他一眼:“你这话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好告诉我方才受委屈了?”慕祁撒娇般地搂紧陶颂两分,语气十分讨好:“我有点害怕师公……”陶颂微微一笑:“你师公喜欢规矩稳重的孩子。”慕祁有些挫败地小小应了一声。不过照着方才庄慎的表现,他十有八九还挺喜欢这小家伙的。不然,依着他的脾气,断然不会默许小石头三番四次地喊他“师公”。陶颂刮了下小家伙的鼻子:“师公没有不喜欢你。”慕祁语气有些低落:“但我不是懂规矩的孩子。”“没关系,我也不听话,你师公不还照样惯着我?”小孩子最在意这些东西,陶颂只担心他钻了牛角尖。慕祁闻言,倒是回想起方才情形,颇为认真:“你们定亲了,师公还不让你们在一处,本来就是师公不占理,不是师父不听话。”这孩子气的话让喻识不由笑出了声。慕祁瞧了瞧喻识,回过头疑惑地望着陶颂:“我喊你师父,是不是不能再喊他哥哥了?这叫......”慕祁掰着手指,一下恍然:“这叫差着辈分。”陶颂挑眉笑笑:“你说得对,那你说改口喊什么?”喻识直觉这小孩说不出什么好话,还没来得及阻止,便见这孩子甚为认真地肯定道:“喊师娘!”喻识一口老血卡在胸口没上来。陶颂似乎不怀好意地瞧了喻识一眼,又转头递给慕祁一个赞许的目光:“说得对,以后就......”“凭什么?”喻识匆忙打断,又想起方才对喻夫人的称呼,“师娘为什么是喊我?还有,你怎么能喊我师娘叫岳母呢?该我喊你师娘作岳母。”陶颂挑挑眉,避重就轻:“剑修,我没有师娘。”又抱着慕祁颠了颠:“再说了,师父这称呼我占了,他先喊我的,这是我徒弟。”慕祁得了陶颂赞赏的目光,愈发卖乖,环着陶颂大声喊了一句“师父”,又转头望向喻识,正要同样大声地开口,喻识急忙站起来打断了他:“你不许喊!”慕祁大眼睛委屈巴巴。他攥着陶颂衣衫努力想了想:“那我喊剑修?”陶颂目光中登时现出不高兴:“你不许这么喊。”喻识咳了一声,努力忘记那个令人尴尬的称呼:“就喊前辈吧。”小家伙却不乐意了:“那就和旁人喊的一样了!我怎么能和旁人一样呢?”“你怎么不一样了?”陶颂笑笑。慕祁看了一眼怀霜剑:“先前有个大花猫说,我是这剑中真气养出来的石头,和别的石头不一样的。”“天底下就我一个石头是这样的,就只有我一个喔!”慕祁得意洋洋。陶颂心下微动,怀霜剑中,不就是喻识的真气么?他深深瞧了慕祁一眼,所以,这算是,喻识的孩子么?喻识还真有个儿子。他转头去看喻识,正撞上喻识慌忙躲开他目光的无措样子,躲开之后,还装作一副并没有听懂的模样。陶颂念起从前之事,不由抿唇笑了笑。喻识心中本就窘迫,让他这一笑笑得心慌意乱,忍不住问道:“你笑什么?”陶颂打趣他:“我就是想起来,先前在燕华之时,你装成自己儿子的事了。”喻识原本脸皮厚得堪比城墙,但眼下身份已然露出,此时此刻再听他翻出这件事,只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过人在不占理的时候,往往就喜欢先从旁人身上找补。喻识一副理不直气壮的样子,反而先问起陶颂:“那我若是真和哪个花魁娘子有个那么大的儿子,你打算怎么办?”陶颂顿了顿,只故意道:“我为什么要理会你儿子?”喻识一怔:“我都去了,留一个孤苦无依的单弱儿子,你不打算照顾点?”陶颂瞧着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剑修,我们两个算是什么关系,你儿子又和我是什么关系呢?”他稍稍上前一步:“剑修,你说让我管你儿子,你不先给我个身份管么?”林叶森森,喻识对上他深沉的眼眸,再次心慌意乱起来。第80章路途其二喻识只有面对陶颂时,才会有这种慌乱不堪。他一个刀架在脖子上眼都不会眨的人,每每对上陶颂这桩事,就怂得不行。陶颂方才拉着他的手,对仙门百家宣布他二人已经定亲的时候,他整颗心都快自胸膛里蹦出来了。只是面上依然是个波澜不惊的模样。喻识心下轻轻“唔”了一声,大概是自个儿总没什么反应,陶颂才又来这般问他。不然大庭广众之下,定亲的话也说了,师娘岳母的也喊过一遭儿了,陶颂怎么可能还觉得二人关系不分明呢?喻识这般一想,又念起文漆话本子里写的各式故事,对了一对,好像也确实有些不一样。旁人家的故事,都是两个人先彼此确定了心意,才与外人说,怎么到自己这里,反倒先和外人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