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6
书迷正在阅读:快穿之反派改造计划、泛滥、第一红名被迫营业、我,反派亲爹,仗崽欺人、被顶级alpha捡回家之后、捡到豪门走丢的小少爷之后、白月光把我标记了?、豪门老男人的冲喜男妻(穿书)、息壤成精了、【哨兵向导】独立救援
。“你是……”祂开口,瞳孔剧烈地震动。刚刚的交手极具熟悉感,給了祂不小的冲击。那种熟悉感,死神不会认错。人类擅长欺骗误导,人类极爱伪装欺瞒。祂一开始就知道,可还是犯下了想当然的错误。不过祂已经记住了,不会再犯第二次。隐隐泛着蓝光的防护罩如水波一样荡开,范围迅速收缩。在这瞬间,李明光放出了全部的法术炸弹和引导性卷轴,一齐引爆。剧烈的震动,大地都在嗡鸣。连空气都发出了爆裂声,空间也被炸得隐隐出现扭曲。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李明光当然也不会回头。尽管事实上炸弹的威力超出想象,以他目前的实力不能硬吃。速度再不快点,他就要自己被自己炸死了。“哇刚刚你真的酷死了我和你说——”塔灵一边维持防护罩一边指示路线,试图让李明光不那么紧绷,“法师里最靓,不,法师里最飒的仔!”防护罩收缩完成,李明光几乎是刚到地表,一股热浪就从身后袭来。冲击之下,他差点没站稳,地表的法师也倒了一大片。匆匆扫了一眼,他没有看到雅勒和瓦托,想必已经走了。他平静地宣布,“包括法师塔在内的所有,这里由我继承。”“……所以你就炸了?!”有法师忍不住质问出声。李明光朝声音的方向看过去,笑了一下,“没事,死神在下面,不亏。”法师们惊了,但仔细想想好像是这么回事。死神和霜火有仇,苍星继承了霜火的衣钵,不炸他炸谁。可做到这个地步……有人悻悻瞄了一眼他们脚下,坍塌大半并已经开始逐步分解的位面。看不出来,苍星这个低调惯了的家伙,也是个狠人啊。为了继承和神做对的事业,居然连老师的坟头都下得去手。法师们这样感概,不约而同。感慨归感慨,酸法师塔归酸法师塔,他们还是搭了个顺风车,让李明光带着撤离了这个即将崩塌的小位面。至于死神怎么样,后续怎么样,就不是他们能关心的层次了。位面的崩塌还在继续,墓道的整体结构已趋向溃散。死神小半条胳膊耷拉在那里,身上也有不少血rou模糊的地方。祂少有这样狼狈的时候。但尸体没有事,祂的神经一如既往地能被法师挑动,这点伤势死神并不关心。祂已经得到一半了。以另一种方式达成目的的死神一步步走出墓xue,完全没有来时的急切。外面有人在等着祂,祂周围的位面已经崩塌地差不多,大半只脚已经踏进了虚空。他拦住死神,周身带着冷气。死神抬眼,看到那双灰眼睛时,并没有感到意外。但是他不想陪对方玩这种把戏,只淡淡说了一句:“让开。”全然不顾李明光与他曾有联系,以不讲理为一贯作风的死神这样开口,是怜悯,也是对败者的嘲笑。“连自己都不清楚,就不要来干涉我的事情了。”雅勒没有离开,因为霜火等于苍星这个等式在他脑内悄然成立,他想留下确认。但他没有等到李明光,等到的是抱着法师之前身体的死神。新仇旧怨加在一起,不剑拔弩张都难。所有局促不安,慌张如青涩少年的举动,都只是在李明光面前,为了博得法师的关注和关心而已。“这句话同样给你。”青年抿嘴,“你就知道自己是谁?”以这句话为契机,他脑中许多零碎的记忆闪现。有关黑暗,有关深渊。作者有话要说: 法师塔:还好我不是孤儿。光光(面无表情):不好意思,我是。之前的梗w第41章今天的法师遭到迫害了吗近百年前那场亡灵天灾是怎么发生的?他又是怎么从亡灵天灾中活下来的?许多没有印象的事情,此刻在他脑中居然清晰了起来。我是谁?雅勒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据瓦托说,因为那个时候他遭遇了很可怕的变故,所以本能遗忘了一些天灾发生之前的经历,连在天灾中经历了什么也一概不知。雅勒记得她是自己的jiejie,很自然就相信了她的说辞。他许多记忆都来源于瓦托的转述。可真的是这样的吗?他们是怎么在那场亡灵天灾里坚持到救援的?雅勒看见他自己和瓦托躲在沙砾的废墟里瑟瑟发抖。瓦托比他高一点,以半保护的姿态将他全在怀里,让他捂住耳朵,闭上眼睛。“很快就会过去的。”瓦托对他这样说。但是雾气无处不在。那些黑压压像洪水一样漫过来的亡灵很快就会靠近这里,他们已经太累了,根本不可能跑掉。雅勒看到了这样的画面,看到他们分明被亡灵天灾吞噬掉了,只在原地留下两幅小小的骨架。如果他在那个时候就死了……那现在站在这里,被瓦托喊弟弟的又是谁呢?雅勒不由自主感到迷茫。亡灵天灾是死灵和骷髅的集合,它们没有意识,全凭本能行动,组成身体的骨头在被打散后还能重新拼好,直到能量消耗殆尽为止。假设他回想起来的画面是真的,那是被他遗忘掉的记忆,他和雅勒应该在亡灵天灾里浑浑噩噩才对,怎么可能会站在这里?他这些年和瓦托一起学习法术、寻找将他们从绝境中救出的苍星的记忆是如此真实,决不可能只是臆想。死神直接地撞开他,半抱着尸体从他身边越过。和雅勒表现出的迷茫不同,死神看起来连半点影响都受没到。——只是一句质问而已,难道祂不知道?只是无所谓而已。祂只要知道自己是死神,是胜利者就够了。至于祂与黑暗神到底有什么联系,祂真正的存在到底是什么……很重要吗?祂已经得到更重要的东西了。怀里面抱着的就是。瓦托看着不言不语的青年,忧心忡忡。她轻声呼唤弟弟的名字,试图将他从那种并不对劲的状态中拉出来。“雅勒……?”青年没有回应,过了一会儿,才异常突兀地发问:“你是谁?”“……我是瓦托啊,你的jiejie。”瓦托是很能懂他的意思,就看见青年摇了下头。“不,你不是,瓦托早就死了。”他这样肯定。“……雅勒也是。”那场亡灵天灾的真相,雅勒已经全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