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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出来。但是在大臣的眼里,这或许是骑骠大将军想要暗自与施和联系的标志。毕竟,诸由的妻子的族系,便是施和的追随者之一。“陛下且放心,臣绝无二心。臣一日不带回……”诸由还在申辩,眼见着资历较大的老臣们统统皱起了眉,茶玖摆了摆手,“诸将军多年来对立吾国的奉献,孤已听闻。”“孤信你。”她表态。此话一出,按捺不住的老臣们便站了出来。“诸将军在国与家之间的取舍,又该如何证明?你如何能担保?”那老臣咄咄逼人,似乎是一定要诸由给个答案。诸由毫不犹豫道,“臣起誓,臣愿为立吾国终身效劳。如有违背,天打五雷轰。”“陛下,臣以为不可啊……”又一位老臣站了出来。茶玖听着那老臣口中喋喋不休的言论,烦躁的揉了揉太阳xue,“好了,都给孤闭嘴。”“孤只问,诸将军上阵杀敌时,诸位在哪?”茶玖的视线环视着为首几位老臣。说到底还是这几位是不同意诸由和施和对敌,所以才将重心转移到了诸由身上。“诸将军用自己的生命来捍卫国土,不是让你们在他的背后指责的?”外硬里虚,简直是自找死路。“你们哪个有资格?给孤站出来!”沉默。戚潇适时的站了出来,“臣附议。”果然。戚潇一表达了立场,朝堂里的大臣们便纷纷站了队。“臣附议……”“臣附议……”与诸由僵持的几个老臣面色尴尬,最终甩了甩手,无奈作罢。……下了朝后,茶玖遇见了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人。“诸符?”眼前皮肤黝黑的少年身穿劲装,彼时的年少轻狂在他的身上少了许多,一张稚嫩的脸庞上多了些沉稳自如。“诸符参见陛下。”茶玖虚扶了诸符一把,“不用跟我整那套。怎么这么久没见你?”她在诸符的眼睛里没有看见防备与生疏,这让她莫名的松了一口气。诸符打量了一下茶玖的身后,确认没什么人后自然的站了起来。“我爹送我去军营里训练了。我要和我爹去打仗的。”说到打仗,诸符的眼睛里都闪着光。武将家庭里,上战场杀敌而获得恩赐,这是无尚的荣耀。“一定要去吗?”茶玖迟疑的问。“是的。我会为陛下赢得太平盛世。”四个人之间,也只有诸符和她还维持着友谊了。诸符的这句话又是否是真的真心诚意还是玩笑而已也只有两个人心知肚明。诸符曾经告诉过她,他的心愿是成为一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就像他爹一样。“好。我等你旗胜归来。”茶玖笑着拍了一下诸符的肩膀,“然后封你为大将军。”“哈哈哈。一定一定。”送走了诸符,茶玖的心情便沉到了底。战场上,刀剑杀人无情。她担心诸符,会一去不回。霍野军当年声名远扬,也远非说说而已。诸符初入战场,凭借他毛毛躁躁的性子,恐怕是讨不了什么好。茶玖只好寄希望与诸由,希望诸符的父亲能够将他好好安顿。情绪的低落,让茶玖与戚潇的亲密大幅度减少。茶玖木着一张脸,望着虚空发呆。“你在担忧什么?”戚潇问。“不……没什么……”茶玖没有想和戚潇说诸符的事。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眼皮直跳,她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好。”戚潇没有多问。她知道她需要独有的空间。茶玖总归是不能总围着她转的。也许是最近太多亲昵,让她有些不够习惯。……茶玖的预感并没有错。历时半个月的战书回报,她等回了诸符战亡的消息。茶玖无力地跌坐了座椅上,她疲惫的闭着眼,把手盖在了脸上。诸将军到底是怀着怎样沉重的心情写下这份战书回报的,她无从得知。只是依稀看得出这份文书折了又折。戚潇从归雁的手里端了一碗燕窝放在桌子上,“别太累了。”茶玖的头抵在了桌子上,她侧着头喃喃自语,眼睛里失去了神采,“诸符死了……”曾经要好的伙伴,昔日玩闹的朋友,就这么死在了战场上。戚潇的手腕动了一下。“我出去一会,你沉静一下心情。等会我们来议论如何应对霍野军。”“好吗?”“再说吧。”茶玖有气无力的回话。她需要一段时间去沉淀这份悲伤的情绪。可诸符……怎么就战亡了……战报上说,诸符中了霍野军的激将法,乘胜追击而反被埋伏……诸将军必须以大局为重,故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诸符惨死……叛国者施和必须死。茶玖握紧了拳头,猛地砸向桌子。这份仇,她记下了。拳头敲击桌子的力度过猛,反而将桌子上的奏本震掉了。戚潇最近常与她共同处理奏折,两个人有时各看各的,但整理的奏折还是放在一起的。奏本里慢慢掉出一封暗黄色的书页。“诸将军等人已至国界,是否依原计划进行。”红笔批注:“可。”脑袋里像是有一个锋利的刀子反复扎刺,直把神经戳得生疼。茶玖半蹲在地上,手里拿着那份书页僵在了原地。戚潇这是什么意思?原计划是什么?为什么一定是诸将军……诸符的死又与戚潇有什么关系?自己一直以来的理所当然,原来都在戚潇的掌握之中?戚潇的算盘,又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打的?心口鼓鼓胀胀的疼,更多的是对戚潇隐瞒的愤怒与难过。戚潇一直在算计自己。那么。那天的刺杀,又是否在戚潇的计划之中?茶玖目光沉沉的盯着那个红色的“可”字,像是要把它盯出一个洞一样。脑袋里闪过大大小小的画面,比如马车里,戚潇随口提起的对老太后的怀疑、比如戚潇在朝堂上对诸将军的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