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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背上的大衣重新穿上。“书房主卧和走廊都有。他怕你耍小聪明,你最好给他听听他想听的。”谈震不想让谈耀宗知道他来这里留宿,穿好衣服走了。——————————————第二日谈晏铭把宋之和接到他们一起住的公寓,做完爱之后他们赤身裸体躺在一起,谈晏铭沉默地抚摸宋之和的长发。“你怎么了?”宋之和察觉到他情绪不高,抬起脸问。谈晏铭和他对视了一会儿,轻轻地说:“你觉得我怎么样?”宋之和惊慌失措,勉力镇定后选择了一个他以为稳妥的答案。“很好,很好。”他说,移开了目光,心虚全写在脸上,“是一个品质优良的金主。”谈晏铭闭上眼,把宋之和按在怀里——他不想让宋之和看到他脸上的失望。“跟我回家住吧。”第十四章“我让巴赫去看了。”谈震放下文件瞅了一眼他弟弟,“你其他住处也放了监听设备,不过我听说你把他接家里去了?”谈晏铭随意地点了点头,收了谈震放在桌角的一沓门卡钥匙之类,“我倒没想过巴赫是你安插的眼线。”谈震皱起眉头:“能不能好好说话,什么眼线,你跟我谍战呢?再说我不得看着点你?”谈晏铭没什么所谓,不过巴赫工作起来确实很合他心意,于是没什么芥蒂地说:“随便吧,事情过了之后你把人让给我算了。”“行。”谈震又低下头,注意力放在文件上,“不过现在还是要他两头跑。”谈晏铭转身出去了。宋之和的假期很快就要过完,在住进谈晏铭家里之后男主人却好像突然忙碌了起来。他们很少碰面,基本上宋之和早晨起床的时候身边的被子早已经凉透了。晚上谈晏铭大多回来得很晚,好几次宋之和已经入眠却被弄醒。谈晏铭不动声色地跟他zuoai,跟前些时候那种暧昧粘腻的性爱不同,一些羞辱性的语言像搁水里洗干净了在寒冷的室外晾干,少了很多那种被粘液包裹好了的yin靡,显出一些语言本身的冰冷无情来。有些话实在弄得宋之和心里发冷,他抗拒了几次,也慢慢接受了。宋之和开学的前一天,谈晏铭出乎意料地早归。宋之和坐在沙发上整理自己的画册,谈晏铭就走了进来。宋之和不动声色地把那本画册藏在身后。“你回来了?”“嗯。”谈晏铭扯了扯领带,走到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下。宋之和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事实上他这些天一直很困惑。之前他以为谈晏铭是一个温和甚至有些幼稚的人,但这些天总让他有种很不安的冷漠和距离。从采尔玛特回来就突然这样,他不晓得是不是错觉。“我想跟你聊一聊。”宋之和想着想着就说了出来,“你有时间吗?”谈晏铭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还是给了答复:“什么事情。”宋之和虽然要求要聊一聊,但他确实也没想好从何开口。难道说你为什么突然不温柔了?这质问有多么站不住脚他自己也明白。“……最近很忙吗?”宋之和又祭出那种标志性包容意味十足的温和笑意,“总感觉很久没见你了。”“有一些。”谈晏铭又扯住领带,这次把它彻底从脖子上拽了下来放在桌上。“我是想说你如果很累,我可以回家去住,这样你晚上能休息好一些。”宋之和想了想说,他知道最近每晚谈晏铭都睡得不太安稳。谈晏铭看着宋之和很识趣理解的表情,一种压抑不住的焦躁几乎将他淹没。他深呼吸了两三口,但效果不佳。谈晏铭不是不想跟宋之和把一切都摊开说明白再让宋之和配合表演。但谈耀宗的威胁和涉及到的黑暗的部分与宋之和这样明亮的人根本是两个世界,他无法预设宋之和对此会作何反应,再者如果把一切和盘托出,势必要将动机交代清楚,即他对宋之和突如其来毫无道理的喜爱。这两者相加的不确定性是谈晏铭难以控制的,毕竟他问过了宋之和对自己的看法,也仅仅是一个优秀的情人,金主。谈晏铭根本连宋之和离开自己的可能性都无法承受。他知道宋之和不缺钱,一开始他没想明白为什么宋之和会提出建立这样一个他根本不需要的关系,但后来他认为最大的可能是宋之和本身就对这样的关系有不正常的渴求,或者癖好。地位不等是这段关系能够开始的前提,如果宋之和知道自己以一种近乎渴望的状态对他产生了感情,那么很可能就会提出结束关系。他进行了这般那般一番似乎很有道理的推测演绎,最终决定表现出他在这类关系中最传统经典的特质,即冷漠。这条解决方案与必须要让谈耀宗相信的内容不谋而合,谈晏铭于是勉力费劲地表演起来。“你是不是有点搞错,回家?”谈晏铭又解开袖扣,脸上有种深感可笑的嘲讽(宋之和并不知道这嘲讽是对迫不得已口不对心的现状),“你以为我在花钱买什么?”宋之和恍然睁了睁眼,脸上仍然是那种笑容,谈晏铭没有力气分辨里面惊慌痛苦的情绪,便以为这笑容展示着浑不在意。“我明白了。”宋之和点了点头,他快要撑不住摇摇欲坠的从容,于是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明白了。”“忽然想起跟别人约了线上游戏,我先上去。”谈晏铭冷淡地笑了笑:“你明白就好。”宋之和转身的一瞬间笑容就消失了,他想果然自己似乎过于得意忘形,他不会再让谈晏铭来提醒自己这些事情了。第十五章宋之和还是回了之前住的谈晏铭的公寓。主要是由于谈晏铭这边家里实在太远,有时候上课不方便。不过他也只是早晨有课的时候会回到那处26楼的公寓,即周二和周四两天,权当酒店在睡。谈晏铭对他谈不上坏,只是有时候冷淡得要命,说一些很刻薄的话,他慢慢适应下来,也还可以忍受。不过当他想到刚开始的那半年,总觉得像一个梦,或者一个虚幻的幻想,由于他过度热切的爱恋产生的错觉。接近期中,宋之和一节专业课老师外出交流,请了两周的假。这节专业课正是周二早上那节,他上完周一的课照旧回到公寓,蒙头睡了两个小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即便谈晏铭的冷淡令他一刻不停地承受折磨,他也还是渴望能见到他。宋之和推开别墅大门的时候hund没有闻声而动出来接他。“hund?”他叫了一声,但没有回应,胡姨也没有应声,看来也不在。他有点奇怪,因为这个时间胡姨和hund都理应在家里待着的,但他也没深想,换好鞋子上了楼。走到二楼最后一阶台阶时,他忽然顿住了。主卧没关严的门里传出一些女性时而高亢时而惊颤的叫声和喘息,一些字句颠簸的对白。“……让我给你……啊,生,生孩子!老公